*
“伐开心,我要买包包。”
“主人我不开心,你给我买包包吧。”
“我要包包,不给就不告诉主人关于藤柳的秘密。”
……
木青浅做了一个梦,梦境是漆黑一片,然后有个稚嫩的娃娃音不停的唠叨着要她给他买包包。刷完一个副本她已经很累了好伐,这谁啊,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吵死了!
“伐开心,主人醒来后一定要给我买包包。”
“妈蛋!买你个头的包包,信不信我打你一头包包!”
实在忍无可忍了,木青浅咆哮着回答对方,话音刚落,一股大力突地把她扯向一个地方,大惊之下她清醒过来。
“木姑娘,你醒了。”
有个悦耳动听的女声响起,木青浅吃力地撑起身体,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再环顾四周一圈,看到方如沁后明白自己此刻是在方家。
“木姑娘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如今终于醒来,陵少侠等人总算能松口气了。”方如沁笑盈盈的说着,倒了杯水给她,“来,喝口水先润润喉,我已命小厨房给姑娘温了粥,马上便会送过来。”
“谢谢。”木青浅尚未完全清醒,半眯着眼迷迷糊糊,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方如沁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在下人送早膳之前,命人打了水过来给她洗漱沐浴,并亲自挑选了一套华丽的裙衫给她换洗,之后又让下人给她梳妆打扮,弄妥一切后,早膳刚好呈上来。
木青浅被下人摆弄的有点晕头转向,早膳吃到一半才把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记起来。想到她吸取陵越真气一事,顿时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结果刚跑出院子就跟迎面走来的陵越撞个正着。
“胡闹至极!一醒来便不安生,不好好在房里休息,跑什么?”陵越不悦的低喝,手赶忙揽住她的腰稳住她。他本在屠苏房内看他好些了没,听到方如沁派来的人说她醒了,便急忙赶过来,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她不好好休息,反而又乱跑。
“陵越……你没事吗……”木青浅仰着头呆呆的看着陵越。
“你要何时才能记住不可直呼师兄的名字?那些经书都白抄了。”陵越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头垂眸,看清她的模样装束后,心上一颤,忙放开她退后好几步别开眼。
方如沁给木青浅穿的衣服是她自己的,而她的衣服不似天墉弟子服般整洁大方,衣服的款式繁琐,花样华丽,颜色也是鲜艳无比。那是一套水蓝色绣花曳地裙,内穿的高胸长裙是白色和淡蓝色两种颜色,上方皆为白色,只裙摆是淡蓝色;贴身的内衫便是纯白色的,外面的广袖衫则是稍微深一点的蓝色,衣摆和袖摆边绣着金丝镶边的小碎花。
在天墉时,人人都得把头发束起来戴发冠,那时,由于木青浅的头发要比旁人长许多,她便总是把头发绑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方才,下人给她弄了个简单的发髻,取几枚玉制头饰给她戴着,剩下的头发随意垂在身后。下人还给她上了淡妆,选了粉嫩嫩的款式,使她脸颊粉扑扑的,一对薄唇也是粉润可人。
她有一双桃花眼,眼长,眼尾略弯,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总是给人水汪汪的感觉;睫毛则又长又翘,扑扇扑扇轻眨时,似是飞蛾在振翅,欲飞不飞,令人心动不已,很想凑过去亲吻。
木青浅本就生得貌美娇媚,打扮一番后,不敢说倾国倾城,艳压一方是有的。
往日里,陵越就已经不大敢在她身上多留目光,总觉得看久了心会乱。如今,她这个好看的样子,不过是几眼罢了,他便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很想飞剑一走了之,不要再有那些奇怪的感觉。
木青浅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神色不太正常,担心是不是自己吸取他真气导致他受伤了,便忧心地靠了过去:“陵越,你没事吧?是不是我……”
“大师兄没事。”他再次往后退,躲开了她欲抚他额头的手,“你不用自责,那晚之事并不能怪你,等你和屠苏好一些,我们便立刻动身回天墉,回去也可查清楚原由。”
提到屠苏,木青浅忙道:“屠苏怎么样了?”
“无妨,只是有些疲惫。”他淡淡答道,“你复生一事我已详细告知了他,他正在别的房间休息。你灵力消耗严重,现在先回房休息调养,待你好些了,我会带他过来见你。”
“好,我听大师兄的。”
木青浅点点头,心里想着有风晴雪这个官配在屠苏身边,她还是不要过去了,以免打扰两人的感情培养。
*
一日后,清醒过来的百里屠苏一秒都不愿等,背起焚寂剑就往木青浅所在的院子跑。
他跑到时,木青浅刚练完功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休息,对他的到来并无察觉。
百里屠苏放轻步子走过去,单膝跪地在她身旁凝视着她,抬手悬在半空中,迟疑了半天都不敢去碰她,真的很怕她又会变成尘埃消失。
她睡得安详,光洁的额头上带着点薄汗,乌黑如墨的长发在身后散了一片,有几缕从她耳际调皮的溜出来,落在那如凝脂般雪白中透着粉红的脸颊上。
停在半空中的手终于有所动作,他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手指勾起那几缕不听话的青丝,微微颤抖着掖到她耳后。
百里屠苏用了最轻的动作,但木青浅还是醒了,不是被他弄醒的,而是长年修行导致身体对周遭环境十分敏感,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屠苏……”她缓缓睁开眼,刚睡醒的声音如猫咪般软糯慵懒,迷蒙间见面前的屠苏一副快要哭的表情,顿时不解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脸颊,“怎么了,是陵端他们又欺负你了么?”
百里屠苏确实快要哭了,尤其是在听到她那句从前常对他说的话。感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还在天墉,她整日懒洋洋地趴在一边睡觉,他就在她身边练剑念经,偶尔提醒她大师兄来了。这三年不过是一场噩梦,他没有害死她,也没有害死肇临,更没有被迫离开天墉。
“师姐,对不起。”
百里屠苏哑声开口,头低下,不敢让她看到他红了的眼眶。
“你在说什么呀,跪在地上干什么?快点起来,被大师兄看到他会以为我在欺负你,到时候又要罚我抄经书了。”木青浅打个哈欠,从石凳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接着把屠苏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在哪来着,副本刷到哪了?”木青浅咕哝着,揉揉眼睛看四周,白墙青瓦绿竹红花的,哦哦哦对了!是方如沁家,她在方……“哎,屠苏你抱我干什么?”
猝不及防被屠苏抱个满怀,木青浅傻在原地,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手有些僵硬地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乖啊,不要自责了,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看我现在都活过来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比以前还更漂亮呢~”
“浅浅,你不会再消失了,对不对?”百里屠苏闭着眼,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哽咽。
木青浅先是被他那句“浅浅”叫得怪不自在,之后从他怀里抬起头,像以前般拍一把他脑袋,佯装不悦地鼓起脸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好好的干嘛要消失,怎么,有了晴雪就嫌我这个师姐麻烦,想让我消失?”
“不是!”他一口否认,脸上的表情有点慌张,“我做了好多个有浅浅你的梦,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我一碰你,你就变成灰尘消失了……”他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隐隐像有哭腔在里面,害怕可怜的神情叫人心疼。
“对不起屠苏,是我不好,我应该努力点早点恢复身体,早点让你知道我没事。”
“不是浅浅的错!”百里屠苏有点激动的扬声,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词穷的他只好用行动表示,一个用力重新抱住她,两条胳膊把她圈在怀中,下巴磨蹭几下她的发顶。
三年不见,他的力气要大好多,木青浅被他抱得有点透不过气,便僵硬地推他:“屠苏,我快被你闷死了,快点放开啊。”
“哦。”他应道,松手放开她,想了想,又握住她一只手的手腕。
“你拉着我手干嘛,晴雪看见会吃醋的。”她抬起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不解道。
百里屠苏两边脸都红了,但还是梗着脖子一板一眼地闷声:“我怕松开,浅浅就不见了。”
“浅浅你个头!你干嘛这么叫我!”木青浅给他脑袋一下,怒:“什么破称呼,很肉麻哎!叫师姐啊!不然青浅也行啊!”
“不。”百里屠苏偏头躲开她的目光,固执的拒绝。
“……”木青浅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
……
寒叶飘逸洒满我脸,师弟叛逆伤痛我心。
感觉不会爱了,屠苏这小子仗着比她高比她壮,外加下了天墉玩了几天朋友多了,这都敢顶嘴了。
心堵啊,欧阳少恭你不要以为你到现在都还没出场我就不知道是带坏了我的小师弟,你给我等着,看我不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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