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跟闵婕的爱情观天差地别,一个是母胎solo,一个是从十几岁就渴望把自己嫁出去,然而两人殊途同归,这些年都没遂愿,前者身边追求者不断扰人清修,后者恋
爱不止却始终未遇良人。
明天就是年三十,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闵家却只有她们两个人,好在她们也早就习惯了,并不觉得冷清。
上午十点多钟,闵姜西正跟闵婕调配鲜花饼的馅料甜度,手机响起,闵婕挑事,“快看是不是秦佔打来的。”
闵姜西已经无语够了,翻着二分之一的白眼去拿手机,拿到时却不由得神色微顿,随后接通。
“荣先生。”
手机里传来荣一京的声音:“新年快乐。”
闵姜西微笑着回应:“新年快乐。”
荣一京说:“这么早打给你,没影响你休息吧?”
“没有,我早就起来了。”
“那就好…我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闵姜西闻言,心下狐疑,嘴上很快道:“什么事,您说。”荣一京道:“听阿佔说荣慧琳和她哥给你使绊子,他把荣慧琳她哥收拾的很惨,现在丢监狱里去了,之前荣慧琳突然失踪,我们都在找她,现在她人找到了,被关在集装箱里连饿带吓,就剩了半条命,阿佔还不解气,叫人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那地方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好人进去都要疯。我知道你之前受了委屈,我不是来给荣慧琳和荣平求情的,只是作为朋友,我不想隐瞒你一些事,比如荣慧琳是在阿佔的地盘找到的,她爸知道后会怎么想,还有阿佔现在死活要弄她,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荣慧琳她爸就她这么一个亲生的女儿,虽说宠得跟国家一级保护废物一样,但再废物也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他眼看着干儿子去坐牢,不能再眼看着亲生女儿在精神病医院遭罪吧
?”
闵姜西听后,言简意赅的回道:“我明白。”
荣一京道:“我都想替你狠狠修理这帮人,这不是客套话,但阿佔发起疯来,他真的会宰了他们。”
闵姜西说:“等下我给他打电话。”
荣一京说:“不好意思,让你受两次委屈。”
闵姜西说:“没有,谢谢您把我当朋友告诉我这些事,我的气已经出了,是没必要再继续扩大影响。”
荣一京说:“我劝不动阿佔,你试试。”
闵姜西说:“好,我现在打给他,不会说您跟我通过电话的事。”
荣一京笑了,“我不是偷偷摸摸来跟你告状,是光明正大的跟你说,你再拐弯抹角,阿佔也能猜到是我跟你说了什么,你帮我劝劝他就行。”
闵姜西应声挂断,暗道如果荣一京不想让秦佔知道,那兴许还有一部分的可能是出于大家都姓荣的私心,但他真的无所谓,反而更让她相信他是一心为了秦佔着想。
能为朋友抛下自己的同姓亲戚,荣一京在闵姜西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当然,往死里整荣慧琳兄妹的秦佔,更让她记在心头。
闵姜西思忖片刻,打给秦佔。
党家人来了深城,秦佔正跟秦予安一起招待,手机突然响起,他完全没料到会是闵姜西,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一刻只能用惊喜来形容。
跟桌上人打了声招呼,秦佔起身快步往外走。
划开接通键,秦佔故作镇定的‘喂’了一声。
闵姜西道:“没打扰你睡觉吧?”
秦佔说:“这都几点了?”
闵姜西被噎了一下,没好意思说穿,他平时下午起来才是常态。
“嗯…看来昨晚休息的挺好,深城那边天气不错,你的病应该很快就能好。”
秦佔难掩心头喜悦,她主动打电话过来,是担心他身体,忍着唇角上扬的冲动,他淡定的接道:“原本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把我想的这么孱弱。”
闵姜西说:“感冒很容易复发的,温差,饮食,休息,甚至心情都容易受影响……明天就过年了,新年新气象,心情好最重要。”
秦佔闻言,敏锐的问:“你要说什么?”闵姜西道:“谢谢你说给我面子才不找先行的麻烦,同意私下解决,我知道你做了很大让步,我们是朋友,不用太见外,就像荣慧琳做错事也是她自己背黑锅,我当然不会
觉得是因为你,再说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我的气也出了,你不用耿耿于怀替我出气,免得到时她有个三长两短,再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你头上,这样我才会过意不去。”
秦佔听后,第一时间道:“荣一京找你了?”
闵姜西道:“我跟荣先生是一个意思,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替别人买单。”
现在她终于知道江东为什么抓走荣慧琳了,感情是抱着有人给他兜底的心,或者更准确的讲,江东巴不得荣慧琳在秦佔的地盘上出事,这样荣家准跟秦佔没完。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的道:“我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告诉她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闵姜西说:“也许她不会吃一堑长一智,但是一朝被蛇咬肯定十年怕井绳,有了这次的教训,她轻易不敢再为所欲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日后还要在深城工作,你好人做
到底,别让荣慧琳她家把我视为眼中钉,把她放了吧。”
闵姜西没从秦佔的角度出发,如果她说担心他,以秦佔的性格,非但不会放人,还会跟荣慧琳家里死磕,她只好把自己说的胆小一点,怂一点,总之能达到目的就行。
果然,秦佔沉声道:“你怕什么?”
有他在,谁还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他把整只手都给剁了。
闵姜西说:“做不成朋友也尽量别当敌人,现在已经很多人说我是仗势欺人,如果再落个赶尽杀绝的名声,我是真的不用在深城待了。”
有些话秦佔差点冲口欲出,但话到嘴边,想着荣一京说的,别硬碰硬把她给气跑了,他临时悬崖勒马,悄悄深呼吸,好脾气的道:“你真能咽下这口气?”
闵姜西听他动摇,马上道:“不是咽,是特别心平气和的顺下去,她现在比我惨十倍,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秦佔听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莫名的心底一软,低声道:“我放人,你别后悔。”
闵姜西说:“不后悔,是我施舍她,她如果知道就是身心的双重打击,还是我赚了。”她又毒又直,秦佔喜欢的心里痒痒,就恨隔着手机,隔着几千里地,没办法碰,甚至连看一眼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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