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看不下去了。
赶紧走上前把几个人分开。
“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你们别听这小兔崽子瞎忽悠。”
他板着脸,把苏琉玉给拽起来。
“赶紧的,回你院子去。”
“今日高兴,再喝几杯。”
西凉王眼睛一瞪。
“小兔崽子又特么想挨揍是吧。”
这句话一吼出来,旁边投敌五人组眼睛一瞪,赶紧把苏琉玉给护了起来。
“老大,你这暴脾气能不能改改!”
“就是,以后闺女咱们五个护着!”
“这正聊的起劲呢,老大你别管了,来闺女,再说说这入股到底要多少银子。”
西凉王:“!!!”
好家伙!
老子怕你们被小兔崽子卖了。
你们倒好。
直接帮小兔崽子数钱了。
还反过来骂老子!
虎霸王生气了。
看着六个人围在一张四方桌前,那是连自个儿一块地都没有。
特么的!
说好的帮老子说点好话呢!
你们倒先聊上了!
苏琉玉冲着这五位竖起大拇指。
“以后琉玉就靠叔叔们罩着了。”
五位大人连忙保证。
“闺女放心,他以后不敢揍你,咱们五个替你出头!”
说话是大司寇。
刚刚酒席开宴前还嚷嚷着要扒她一层皮。
这两杯酒下肚,完全把苏琉玉当自己人了。
忽悠帝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上了她的酒席,那就要替她数银子。
家底银子在手上,那就是一条船的人。
苏琉玉这下满意了。
打了个酒嗝,看着五位醉醺醺的大人,晃了晃,也站起身来。
以一敌五,这酒量是打小练出来的。
喝的好饱......
她有点微醺,揉了揉脑袋,正准备回院子,却被西凉王给背到了背上。
后背魁梧宽阔,如同沉稳的大山。
她趴在他背上,看他脚步沉稳,还骂了一句。
“以后不准给老子喝酒!”
苏琉玉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心里一暖。
“嗯。”
听她就吭了一声,西凉王脸上有点不自在。
五位不顶用的不为他说好话,还得他自个儿来。
“本王今日也是气狠了,下手没个轻重,你......”
“琉玉知道。”
苏琉玉头枕在他结识的肩膀上,闭上眼:
“大哥担心小弟安危,是为了小弟好。”
“虽不能拜师,但大哥对小弟有教导之恩,自然也可行教导之责。”
她小声道:
“师父走后,便少有人对琉玉如此,是好是坏,自是分的清楚。”
这话说的。
西凉王更是愧疚。
暗骂自己这暴脾气太冲动。
“本王府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待会拿给你,还疼不疼?”
“疼。”
苏琉玉又补了一句:
“疼的厉害,怕是明日不能下床,这练武也要耽搁几日,好好养养要紧。”
“你这小兔崽子不会就想偷懒吧。”
“被你发现了。”
西凉王又想揍人了。
“你想都别想,练武一日不能懈怠,以后本王管不到你,你自己万万不可松懈!听到没有!”
苏琉玉睁开眼。
“以后还需大哥亲自督促。”
她看着他结识宽厚的肩膀,缓缓道:
“即便大哥不答应投敌,明日五位叔叔也会来劝大哥,大越如今对西凉多番削权,不如直接反了,我大魏自是西凉的后盾。”
“要是大哥今日不答应,那就再给我几日,几日后,你十六部部将自会上门请命,大哥是西凉王,顾全大局,定会妥协。”
西凉王陡然一怒。
“你个小兔崽子敢威胁本王!又特么想挨揍!”
苏琉玉轻轻一笑,搂紧他脖子。
“小弟皮厚,揍一顿换西凉,值得。”
屁!
“我西凉十六部都比你那破烂小国大,还当我西凉后盾,你也真敢想。”
他骂了一句,又有点心疼。
这几日,他打听她消息,听她一个人扛着一个破烂小国,还被逼卖地,心里就不大痛快。
他也并非不懂。
大越如今和大魏开战那是必然。
不说大越,大周是大越的母家,自也会相助。
那破烂小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离灭国都不远了。
只是他心里膈应。
为政处事,总是心里多想。
那些个阴暗心思,每每冒出来,就止不住。
怕她是故意设计,图他西凉,拿他西凉当枪使。
看她突然不说话,西凉王怕自己说话说的重,又冒了一句。
“干嘛不说话?”
“刮北风了。”
苏琉玉啪在他背上,微微眯眼。
“明日可以上京了。”
她感受到晚风吹拂她的额发,叹了口气:
“西凉王,我大魏并非不可一敌,只是两国交战,朕怕和西凉王兵戎相见。”
西凉王背这她的手突然一紧,整个后背都沉了不少。
“你小子,终于承认了。”
“大哥不早就知道。”
你!
你特么就是故意的。
你到底是不是图老子西凉!
“朕原先入关文书丢了,想借淮江上京城,不想被大哥拦截,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
“本来也罢了,但大哥上次让小弟投敌,小弟这心思才出来的。”
“小弟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图谋不轨,西凉和大哥,朕都要。”
承认了!
承认的好快!
当他西凉好欺负!
西凉王把她摔下背来,转身就走。
“顺帝想多了,我西凉自开国忠于皇室,投敌一事,恕本王难以从命,今日就此别过,来日战场,有幸咱们再打一场。”
他说话,怒气冲冲的迈出一步。
却不想,被一只手揪住袖子。
他霍然回头,脸色凶煞,瞪了她一眼。
却看她眼睛红红的,吓了一跳。
“你特么哭个蛋!”
苏琉玉死死咬牙。
“左右朕不是西凉王对手,西凉王忠于大越,忠于皇室,不如杀之后快,也倒干净。”
“你特么的给老子说什么屁话!赶紧滚,你当老子不敢杀你!”
他声音如雷震,炸的整条王府巷子都在响。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刀出手了。
苏琉玉没有动。
“西凉王早就知道朕这心思,何苦现在才跟朕翻脸,这几日,多番教导,西凉王又在图什么?”
她逼近一步。
“朕心中坦荡,只和西凉王分析时政,不耍计谋,难道西凉王以为,这几日朕是有意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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