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
被围困的白棋舍命保将,在坚不可摧的围剿之下硬生生破开一条生门!
她仿佛看见厮杀的战场,一名主将被逼无奈,孤独的弃兵北上,准备一报血仇。
不准走!
她拈住一颗黑子,快速的堵住她的退路。
“小姐!”
听到响动的香儿推开门,惊叫一声。
“可烫着了?快快起来,奴婢给您换身衣服。”
屋内茶香四溢,绣花襦裙被染了大半茶渍,晕在胸口。
“小姐?”
看自家小姐不回话,香儿又担心的叫了一声。
稷王妃回过神。
这才发现自己的狼狈。
她竟然看棋,看的痴了。
镇定如她,已快速的收整神色,但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急迫。
“今日,谁来了书房?”谁动了这盘棋?
“小姐忘了,昨日您吩咐,说把书房的书晒了,今个儿晨起奴婢就喊了小厮过来,又把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小厮?
怎么可能。
这棋局,是自己偶然寻得的上古残局。
在闺中不知遍访多少国手,均一无所获。
“那你可知道谁打扫的茶案?”
“小姐不准旁人动茶案,奴婢自然也不敢让外人碰这里,只让一位小厮把旁边的百宝架子擦了一遍。”
提到苏琉玉,香儿嘀咕一句。
“那小厮笨手笨脚,莫不是打坏了小姐的东西?奴婢这就去找她。”
“等等。”
稷王妃拉住她,又透着窗棂看了眼夜幕下的月色。
“不准惊动外人,把人悄悄带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奴婢知道。”
香儿替自家小姐更完衣才领命出去。
书房内。
新茶又点了一盏。
稷王妃端坐在残局旁,越看越觉得这步棋走的精妙。
她迫切想找到此人,和她对弈一局,一争胜负。
案台间的烛火随开门声晃了晃,打断她的凝神深思。
她从茶案间抬头,先对上的,是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
一位少年自夜幕走来。
黑衣束发,佩剑在腰,远远瞧去,便被周身气韵吸引住。
月下的大魏天子。
俊俏,尊贵,沉稳,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傲气。
这种感觉,让稷王妃微微失神,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是下意识的本能。
连她本人都未发觉。
“属下元文昭,参见王妃。”
苏琉玉停下脚步,黑色暗纹衣摆盖住皂靴,止在稷王妃一米之遥。
这句话。
让稷王妃回神。
谨守礼数,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本宫喊你过来,只是有一事要问你,这棋局,你可动过。”
棋局?
苏琉玉看了眼茶案,想了起来。
“动了一子。”她老实道。
“你会下棋?”
“略懂。”
“......”
什么叫做略懂!
这幅残局,不知难倒多少国手。
你一句轻飘飘的略懂,让多少大家蒙羞?
稷王妃深吸一口气。
这等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谦逊的小子,怎么可能是棋坛大家!
她甚至觉得,这小子多半是蒙的。
“你这混账,知不知道小姐最最宝贝这盘棋,咱们下人别说动,就是碰都不给碰,你这会给弄乱了,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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