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怜儿怒斥一声。
“皇上九五之尊,岂容你放肆!”
“这话不妥。”苏琉玉淡淡道,眼神如往日一般无惧无畏:“稷王一日未荣登九五,便算不得九五之尊,这君臣之礼,自然也受不得。”
她看向稷王:
“当然,待稷王登上大宝那日,臣自当庆贺就是了。”
“你!”
稷王脸色铁青。
知道此人惯来能言善辩。
他说不过她。
正待发怒,却不想战王开口了。
“稷王,方才朕听闻少将军欺君罔上,不知这罪,如何说起?”
稷王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
这狗奴才还骗他!
罪无可赦,看她怎么辩驳。
“这元文昭,欺瞒朕边疆战况,说大军凯旋而归,战胜回国,如今熹帝和宣帝在此,这欺君之罪,你还有什么借口辩驳?”
御花园一干稷王党派也开始帮腔了。
“元大人欺君之罪,罪无可赦,不仅如此,带我大梁铁骑大闯我刑部天牢,更是罪加一等,如此不忠之臣,还望皇上立即处置。”
“我大梁,容不得此等佞臣。”
“臣复议。”
他们说完,不由自主看向内阁。
内阁首辅当没看到。
他老腰杆子挺的笔直,那是自家徒弟给的底气。
他捅了捅旁边的大学士。
“这附属国到底是隔着一层,我看不如把徒弟拐到我大梁,有咱们尽心辅佐,岂不是好过辅佐稷王这等昏君。”
内阁大学士瘪瘪嘴。
“我说傅老头,你方才还讲,即便是昏君,只要我等劝诫在侧,这才不枉忠良之道。”
“这不一样。”
他老双标了。
这徒弟和外人哪里能比?
“咱们文昭最听你话,你可要好好劝劝。”
内阁大学士抿了一口酒。
“哎,本官就是操心的命。”
傅大人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你一句你还喘上了。
内阁选择闭嘴。
丁点忙都不想帮。
稷王看到此,只以为内阁识时务,如今他可不是稷王,他日后荣登九五,这些个迂腐老臣,自然知道效忠的是谁。
苏琉玉看向战王,不缓不慢开口。
“熹帝这是在背后说本将坏话了?”
战王眼睛一瞪!
“朕没有!”
谁敢说你坏话!
“说了。”宣帝毓贞温柔一笑:“少将军也知道,熹帝此人惯来会挑拨离间,这不说清楚也就罢了,还让稷王误会,你说该罚不该罚。”
“该!”
三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让刚刚挑刺的稷王一党有点懵了。
就连稷王也是一脸怔愣。
战王勃然大怒:
“谁特么挑拨离间了!”
他冤枉!
闺女你别信他!
是他不说清楚!
“稷王有所不知,少将军年少有为,此次围剿大商一战,少将军大败敌军,功不可没,大商疲于力敌,这才偃旗息鼓,退出辽东境内。”
什么!
这!
少将军投敌了!
这等耻辱!
如何能受!
文臣大惊。
“我大梁和大商自古亲如兄弟,如何能投敌取胜!”
“少将军还请给我等一个交代。”
“如此战胜,我等不屑。”
不屑?
苏琉玉冷笑一声。
“这么说,大人的意思是要本将不惜牺牲将士性命也要拼死顽抗?本将做不到,本将身为主帅,大梁将士的命托付我手,自然以将士性命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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