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双腿也开始发酸,可白军依旧没有让她坐下,而是任由她站在那里,兀自说着关心她的话。
“沫澄,你知道你姐姐几天前出事的消息吗?”
“什么?姐姐她出了事?”就在白沫澄以为白军要把虚伪进行到底之时,对方却在这时忽然转变了话题。白沫澄故作诧异的问道,心里却升起了些许担忧。
很显然,白军会找她过来,还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很可能是在怀疑自己。至于他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白沫澄现在还无从得知。她和白军正在下一盘双方都知根知底的棋局,明明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敌人,却都不愿主动打破。而白沫澄最怕的就是,曾以恨不仅没有救出曾欣,还被白军抓了回去,这显然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她要救出她的母亲,干掉了我安排在那里的警卫。结果,另一批人临时加入战斗,把她所剩不多的手下解决了。目前我还没有找到她和她母亲的尸体,很可能是被那些人带走了。只不过,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看白沫澄那副惊讶的样子,白军低声说道。在说起最后一句时,他眼里闪过了一丝狠厉与得意。
那副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担心女儿的父亲,反而像个老奸巨猾的杀手在策划着如何杀掉下一个目标那般。看到白军露出这样的表情,白沫澄反而松了一口气。如果白军抓到了曾以恨,就不会在这里和自己说这么多来试探她。相反的,既然白军还处于不确定的状态,就说明了他并没有抓到曾以恨。
“既然如此,就让女儿代父亲去寻找她们母女,沫澄一定会尽快把她们找到。”白沫澄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还没等她走出几步,就听到白军开口叫住她。听到身后拔枪的声音,白沫澄并没有回头,而是微微勾起唇角。最终,沉不住气的人,还是白军。
在你拔枪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白沫澄转身问白军,年轻的脸上少了平日里的淡然,显得格外天真无害。看到她这副模样,白军皱起眉头,握住枪的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暴起青筋。“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白沫澄,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女儿就可以胡作非为。我白军,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父亲到底在说什么?女儿真的不懂。”面对白军的质问,白沫澄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脸茫然的反问道。听了这话,白军忽然扣动扳机,打在白沫澄脚边的地毯上,那木质的地板被射出了一个窟窿。可白沫澄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模样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感觉。
“我说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你以为你和曾以恨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一点错漏?我告诉你,警察局里有我的人,就连你那个所谓的组织里,也全都是我安排的内应。你以为你除掉白席我就会束手无措?凭你们两个的本事就可以瞒天过海?简直可笑!”
说起关于基地的事,白军脸上的愤怒更甚。他早就有想过,白沫澄这样服从他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精明如白军,自然不会相信白沫澄是为了钱和地位才跟随自己。直到现在他才看清,对方这样做,无非是在布下一个巧妙的陷阱让他跳入,最后的目标,就是要除掉自己。
起初,白军对白沫澄还存有一些微弱的信任,可在白席出事之后,那份怀疑也跟着变得越来越重。眼看着白沫澄那张充满无辜的脸,白军恨不得现在就一枪崩了眼前这个人。毕竟,白沫澄是第一个敢如此算计他,并让他上当的人。
“父亲这样说,有什么凭据吗?”听到白军的势力范围,白沫澄眉头一皱,继续说道。
“白沫澄,你演的好,计划也不错,不愧是我白军的女儿。只不过,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的确是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说明你的背叛,但你应该明白,我白军不会放任会威胁到我的人存活在世上。要怪,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白军说着,用手里的枪在桌上敲了几下,很快就从办公室外进来了一大帮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配枪,而白沫澄却是两手空空,连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面对如此悬殊的差距,白沫澄脸上竟是没有半点害怕。甚至于,她眼中的光芒反而更亮了。
“父亲是想杀我?”白沫澄朝白军走近,轻声问着。看她走过来,还有她嘴边洋溢着的浅笑。白军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时候白沫澄还可以笑出来,她是觉得自己不敢杀她?还是自以为她可以逃出去?只是,这样的白沫澄让白军觉得不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当初在铁屋里面对池清那般。
“白沫澄,你很聪明,也很有勇气。如果你可以表现的对我再忠心一点,也许我真的会上当。只不过,你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自身的懦弱和你的自不量力。你以为你百般为难池清,和曾以恨演了那场戏就可以骗过我?你以为杀了白席那小子就可以削去我的左膀右臂?你的自大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从五年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相信你会真的服从我。你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女儿就会怎样,我白军最不缺的就是人。只是,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你应该知道吧?你体内有我派人注射的毒素。这种毒会日夜侵蚀你的身体,并且,没有解毒药剂。”
白军说完这段话,看着白沫澄略显苍白的脸,得意的笑了出来。听到这刺耳的声音,白沫澄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朝白军走近。白沫澄本身的净高就不矮,如今还穿着高跟靴子,就更是比一七几的白军高出许多。看白沫澄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白军沉了眸子,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对方没有反应。这和他平日里看到即将面对死亡的人,根本不同。
“白军,从这一刻开始,我这样称呼你。因为你配不上父亲那两个字,更称不上是人。你一生都在得意,都在做伤害别人的事。但这次,没人能够帮你,你对池清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帮她讨回来。至于那句你的自大就是你失败的原因,我现在也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什么意思?”听到白沫澄的话,看着她那双泛着杀意的黑眸,白军忽然觉得事情不对。他下意识的想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枪,忽然手腕一麻,紧接着他的手已经被按在了桌上,而他的手背中心,赫然插着一把银色的军刀。
手掌被刺穿的剧痛引得白军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周围不为所动的保镖,终于知道了他之前感受到的违和感是什么。这些人并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而是在无声无息中换成了白沫澄找来的人!发现这个事实,白军死死的盯住白沫澄,以及她压住刀子的手。那凶狠的目光就好像一头狼,恨不得要把白沫澄给生吞活剥了去。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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