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尝不可,邪王好魅人 作者:雾连洛
“凉王妃你可就误会我们家爷了,他是看心情给人看病的,这回去帮张太尉完全是因为不想张大将军找凉王妃你的麻烦。”似水见她误会夏流仁,立即解释道。
爷这还不是为了她,她还一点也不知感恩……
唉……为了大计,也只能忍了……总有一天这女人会知道爷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碧落一听了怔,施施然道:“那我岂不是又欠你们爷一次了。”
从认识到现在,好像都是夏流仁一直在对她好,当然其中也占了她不少便宜。
可即使是这样,她的内心也总是对他有几分怀疑,夏流仁帮她父亲翻案似乎也不是为了替她父亲翻案。
不说别的,就算是他在自己父亲手下做过两年侍郎,敬重自己的父亲,那也不至于如此费心费力。
她想来想去,觉得夏流仁之所以在父亲的冤案上面这么积极,是因为他想利用这种事对付护国王爷东阳修。
至于是何原因,她当然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可以肯定,夏流仁身后还有更为庞大的势力。
月碧落吃完,似水收拾着便出去了。
吃饱之后,月碧落打了个哈欠,嗑睡又袭了上来,没两下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屋里闪着烛光,窗外夜色如墨,今晚连一点星光也没有。
她尝试着撑起腰来,现已经没有那般钻心的疼了。
她自己也是个大夫,皇城兵的长矛伤到她的骨头,但是并没有断,所以这疼也是外伤痛。
夏流仁也不知道回没回来,她尝试着翻身,靠右躺着,身子便背对着床边。
虽有些吃力,但腰间似乎好了许多,那样趴着手都麻了,这样侧卧着舒服多了。
她撑着脑袋看了一下左腰上的伤,被夏流仁清新过后,已经干净一片。
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受了伤。
这货的包扎技术还真是娴熟。
月碧落用手在左腰上捏了捏,现肌肉几乎不怎么疼了。
想起夏流仁挺宝贝这臭药似的,看来药效确实不错。
明天去见三姑六婆的机会又增大了。
今天风丞相并没有找来,看来是被风满袖给劝住了,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她也不怕,太后与她爹交情挺深,也是她念在交情的份上保住了月府唯一的血脉。
风鹤生如果要找她麻烦,她就闹进皇宫里,她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但前提是,她不能让他们给先抓到。
月碧落在床上回忆着前世的事情,又想了一番这世该如何去实行自己的报仇计划。
她打算先利用风天思先把张兰舟解决了,没了张兰舟娘家张俊茂的支撑,护国王府就被挖了一角,至于三房朱云水,她爹虽然是个太傅,但不足为俱,现在皇帝小子羽翼已丰,这太傅也就没多大用了。
只要把张兰舟解决了,对付风天思,她就简单多了。
直接对付东阳修是不可能,只能先抽他的后院……
最后还是得找到父亲留下来的证据,才能把东阳修连根拔起。
只是不知道风天思到底给不给力,这娘们诡计多端,虽然面上答应和自己合作,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还是没底。
还得看她给自己找的那几个人怎么样,如果她有诚意,找去玷染画嫣的人一定是她自己人。
这样在床上想了半天,夏流仁也没有动静,屋外似乎也没人在看着。
估计是知道自己腰伤根本下不了床跑掉。
浑浑噩噩地想了许多,最后还是睡着了。
夏流仁的药里肯定加了让人昏睡的药材。
这一觉便到了天明,天外刚微微亮,月碧落便睁开了眼。
尝试着动了一下腰身,翻身有点疼,但倒是无大碍。
她擦开腰间上的包扎,看了一下伤口,那一团黑糊的药膏完全把伤口给盖得严实,看不出个好歹。
她尝试着下了床,走了两步,虽有些痛,但是还能忍耐。
就算是疼到满头渗汗,她也得去,何况是现在这种还能忍耐。
她打开了门,天空刚露出第一缕曙光。
房外没人看守,月碧落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是最好出去的时候,但愿夏流仁没在府中。
她走了几步,突然有人在声后喊:“凉王妃,你现在不可下床。”
月碧落当做没听见,继续走着自己的。
可是旋即就被人用手拉住,她回头一看,是似水。
他刚明明没在门口,怎么这会又出现了。
“我有事,必须去一趟。”月碧落眼色认真,不容拒绝。
似水悻悻然地开口:“凉王妃,不要为难奴才,你若不见了,爷怪罪下来我可没好果子吃。”
月碧落抬眸看了他一眼,灿然道:“如果你真担心,不如派辆马车送我去。”
似水眼神一僵,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都不让你下床,还给你派马车,你倒是哪里觉得我的命很硬啊,要如此害我。
似水在心里腹诽。
似水有些无奈,认真地说:“凉王妃,真的不能下床,你这样腰间会留下后遗症,有事可以吩咐府里下人去。”
月碧落低垂眼敛,施施然道:“夏流仁在哪,我去跟他说,这事我必须亲自去。”
“爷不在府里,一夜未归。”
听了似水的话,月碧落眸色一沉,夏流仁竟然还真在外过夜?
亏她还以为夏流仁是个纯爷们,原来也是个花的。
“那你也拦不住我,我只是来府上求医的,现在医好了,我就得走,诊金以后我自会与夏流会算的。”月碧落旋即转身,不再理会似水,径自往前走着。
似水哪能让她走,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她的面前。
月碧落的眸光幽了几分,没想到似水的动作这么快,这功夫绝对不低。
自己现在受着伤,与他打起来只有吃亏的份。
她抬起眼带着一抹厉色的光芒冷然道:“你现在是要强行困住我?”
似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只是在执行爷的吩咐,凉王妃有何不满,可以等爷回来和他抱怨。”
“今天我必须去,就是拼了这条命。“月碧落冷哼一声,眼光变得犀利冷冽,不管不顾就一招朝似水打了起去。
似水眸光一掠,赶紧机灵地闪身躲过。
没想到凉王妃性子这么烈,他现在只能不断地躲着,不敢出手,若是伤了她,爷那头也很难交待,何况她现在还有伤。
“你也不敢动我,何不放我走,我办完事自会回来。”月碧落招招都出手狠辣,似水只有躲避的份,被打得他有些躁气,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但让他对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对手,他又觉得不够爷们。
月碧落突然一招扫向他的小腿,似水一个不防,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月碧落趁机一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扣至后腰,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
手臂被反扣,疼得似水啊地痛叫出来,这女人可真下狠手啊。
“准备马车送我去还是让我就把你捆起来,”月碧落咬着牙,腰间的伤让她很不适,但是不解决似水,她难以出御史府。
“送我去,至少知道我行踪,把你捆起来你更难向你爷交待。”
似水咬着牙,额头紧拧,很憋屈的样子,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轻易的给制服了。
早知道就不管她伤不伤了。
他咬牙思才着月碧落的威胁,少顷才道:“我准备马车送你去。”
“那好,你马上叫人把马车开到府外的大道上。”月碧落说完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似水的嘴里,然后放开了他。
“你给我吃的什么?”似水忿然站起,怒瞪着她。
“放心,你不阻拦我,我自然会给你解药。”月碧落笑得灿然,迈开步子往花园的围墙走去。
只能翻围墙出去,虽然这儿只有似水拦着她,但也怕万一整个府里的人都会拦她,也怕突然遇到回来的夏流仁,还是翻墙靠谱。
她走了一会,忍着痛翻出墙,走到大道上的时候,已经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儿了。
清晨的街上,人烟稀少,似水守着马车边上。
月碧落俐落的上了马车,没想到似水也跟着上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似水坚定地道。
月碧落点了点头,伸出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她也不想太为难这些下人。
“你伤口没事吧?”似水见她擦汗,连关切地问。
月碧落摇头,靠在马车上淡然地说:“去十里长亭。”
似水觉得奇怪,她这么早去十里长亭见做何?
但他也没问,即使问了他也知道月碧落不会说。
马车一路奔驰,清晨的路上没什么何,街道安静空旷,马车驶过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
十里长亭在城南的效外过去十里,虽然叫做长亭,其实那儿没有长亭,也许是历史上有过,但现在没了。
进入郊外,即使是官道也变得狭窄。
前世的月碧落除了和东流瑟上过一次战场,以前是从来没有出过皇城的,郊外也不曾来过。
路边是高耸笔直的红彬树,清晨清朗的阳光从枝桠间洒进来,光影交错。
十里长亭在一个分叉路口,一块石碑上写着十里长亭几个大红字,这儿荒芜人烟,只有一个独眼的老人家在这儿开了个歇脚的茶摊。
老人家正摆弄着桌椅,显然也是刚起床开工。
听人说,他就成天呆在这儿哪也不去,烧茶,做饭,睡觉都在这个路口。
没人知道他在这里开了多久,知道的人都已经老死过去了。
很多年轻人从出生经过这里他便在了。
许多人也猜测他是个绝世高人,却从来没人见过他动过武。
她不知道为何三姑六婆要选在这个地方,也许三姑六婆与这老人是旧识吧。
月碧落下了马车,吩咐似水在车上等着,三姑娘六婆性情古怪,要是见她带了别人来,只怕似水的命就完了。
走到茶摊前月碧落冲独眼老人淡然一笑:“老人家,来杯早茶。”
老人有一只眼是闭着的,只有一只眼睁开,但也不见得灵光,半眯着瞥了眼月碧落:“姑娘可真早啊,赶夜路了吗?”
月碧落摇了摇头:“刚从城里出来,约了人在这儿见面。”
老人半耷的眯子里掠过一丝狐疑,很快地便倒了杯茶给月碧落。
他一头银所剩无几,个子不算矮,因为年老身子有些弯曲,年轻时应该是个挺拔的汉子。
脸上满是皱纹,已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
把茶给月碧落上了,他便在月碧落对面坐了下来。
月碧落疑惑地看着他。
老人家却失笑:“姑娘一定是在这等三姑六婆那两疯婆子吧?”
月碧落蓦地睁大了眼,三姑六婆果然跟这老人家有关系。
她点了下头问:“老人家可知她们何时会来?”
老人家半眯的一只眼又睁开了几分,眉头紧锁,很明显对于她有些狐疑。
似乎是不太相信这么小的姑娘敢独自来见三姑六婆。
他随即站了起来,打量了月碧落半晌,最后讪然一笑跑到摊位柜台的后面去了,弯下腰似乎在找着什么。
月碧落不解地看着他,他想做啥?
须臾,老头子直起了身子,手中拿着一个黄色信封,走过来便递给月碧落:“这个是昨夜那两婆子放我这的,说若是有人大清早来茶摊,就交给她。”
月碧落疑惑地接过信封,三姑六婆这是做什么,自己不出来,还留什么信。
她迫不及待地伸出纤纤玉指,将信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
里面的信纸很薄,打开来一看,月碧落嘴角猛地抽搐,这什么跟什么。
一大页的信封上只寥寥写了几个字……“事难启开,由糟老头代劳。”
这是啥意思……威胁她还打哑迷呢?
她抬起眼紧睇着对面的老人,将信纸递给他淡淡地说:“三姑六婆似乎是说要你把事件告诉我。”
老头子接过信纸一看,不觉轻斥起来:“这两婆子,自己的事自己不来,就想着使唤我。”
看他轻斥的样子,似乎和三姑六婆确实挺熟的。
他一个独眼老人能在这路口开个茶摊这么多年,也无人敢来惹事,其实就应该猜到他是有琉璃宫罩着的。
月碧落更加疑惑了……有什么事三姑六婆连口都不敢开?
她们什么风浪没见过,竟然还有事难让她们如此为难。
“老人家,你若知道就说说吧。”月碧落真是好奇,让人闻风丧胆的琉璃宫三姑六婆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这已经不是为了要救回张妈了。
而是她骨子里的好奇虫在作祟了。
老头子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半眯着的眸子又眯了几分,只留一丝细缝迎看向远方,然后他有些无奈地开口。
“这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月碧落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会儿眉头皱了皱,一会又若有所思,最后不自觉的哑笑。
原来这事吧,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只是三姑六婆是风云惯了人物,这事若由她们自己说出来确实是挺丢人的,两个老婆婆好面子,所以难以启齿。
尤其求助的人又是月碧落这种小姑娘,所以老头子刚见到月碧落时才会一脸狐疑。
严格说起来不算大事。
汇成一句简要的话就是……琉璃宫现在一贫如洗,穷到只能啃馒头了。
这事若说出去,搁谁也不会信。
威武霸气,不可一世,江湖第一大帮玻璃宫富可敌国,怎么可能没银子。
他们没银子,除非海枯石烂,苍海变桑田,公鸡能下蛋。
可是这事还就是真生了……正应正了一句话,风口浪尖上,母猪也能飞。
于是这玻璃宫就真的在风口浪尖上把银子弄没了。
若说这三姑六婆活了上百年,活得也有些厌了,但总不能自己自尽吧,于是就喜欢找点刺激丰富自己的生活。
平日里上街捉弄捉弄人,没事给人下下咒,这些也玩得不想再玩了。
心里就寻思着,自己琉璃宫这么多金银珠宝,不如藏到一个地方去,弄张藏宝图,分成好几份,扔到世间去,然后她们再自己想办法把这些图给找到。
测测琉璃宫的能力……自己也有事可做了。
然后两人就带着一群属下弄了艘大船把自己宫里的金银珠宝全装上了船,驶到了大海里,把十几个载满金银珠宝的大箱子扔到了某处海底……
然后带着自己绘的藏宝图就回来了,哪知大船在回航的路上遇到了大风暴,船都被劈碎了。
人全落了水,一些弟子也牺牲在大海里。
三姑六婆两人功夫好……一路踏波行,救了几个弟子上了岸。
可是把袖里的藏宝图一拿出来,全都傻了眼,三姑六婆当场就哭了啊……
刚绘制的藏宝图被水这么一浸,墨渍散开,染糊了整个纱巾,哪还有藏宝图的影子!
没了藏宝图路线,她们都不知道那十几箱金银珠宝扔到了大海的哪一处……
三姑六婆几十年没哭过了,两个婆子抱在一起哭得惊天动地,被救的弟子们也更是瞪若木鸡,这么大的一个琉璃宫,以后靠什么吃饭!
“她俩疯婆子为了找刺激,把琉璃宫都给扔进大海里了。”老头子忿忿然地说。
月碧落嘴角抽搐,两婆子真是奇葩思想,什么不好玩,拿自己的金银财宝这样来玩。
就算藏宝图没掉进水里,她们也不怕这藏宝图分散之后到了民间她们找不回?
再说做什么事,也得给自己找条后路,至少要有人把藏图宝给记在心里啊。
这绝对不是两婆子心思不慎密,而是她俩太自信了,自信到相信自己肯定能找到藏宝图。
可人算没算过天……老天爷一个大浪,把琉璃宫的金银珠宝全沉在了不知哪处海底。
“现在琉璃宫真的要靠吃馒头?”月碧落狐疑地问,就算大财宝没了,琉璃宫这么多人,又全是些武林高手,难道不会再去赚钱吗?
而且琉璃宫这样的门派是一定有他们自己的产业的,要不然三姑六婆也不可能一点不留全扔进海里去玩。
老头子被她这么一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哼一声:“就这么丢脸的事,她们哪敢外传,琉璃宫一千多号人,现在没几个知道琉璃宫已经穷成这样了。就连我这卖茶的钱都被那两婆子给拿去了。”
“琉璃宫的那些什么店铺和酒楼,武馆本就只够维持日常生计,生意越来越差,本来琉璃宫有的是钱,也就不在乎这些,生意惨淡一点也就没人去管。可这一下子没钱了,银子周转不过来,哪还有得东西吃。”
月碧落扯了扯嘴角,有些满头黑线,这两婆子也太胡来了。
一千多口人,那得需要多少银子来维持,尤其他们琉璃宫就是奢华享受的主。
两婆子不敢说财产全没了,就只能靠她俩自己赚钱去维持。
难怪六婆都跑街上去卖天鸡了……月碧落表情都冏了,说出去谁会信,琉璃宫的宫主六婆会去街上卖鸡……
她现在都不愿相信。
她们功夫那么好,完全可以找别的门路来钱啊。
“老人家你说笑了,哪还能真让弟子饿肚子呢,这凛城有钱的多着,三姑六婆功夫出神入化,要去他们那借点银子还不容易。”月碧落讪笑道。
“那两婆子心高气傲,做不来偷的事,何况缺的也不是一点银子,若真偷了,官府查起来,总会查到琉漓宫身上,那就更麻烦了,琉璃宫江湖树敌本就多,如若知道琉璃宫生计出了问题,群起而攻之,琉璃宫只怕要从这江湖消失了。”独眼老头子眯成一条缝的眼里露出一抹心酸。
想琉璃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竟然一昔之间就沦落到这么惨。
他说得倒是这个理,树大招风,琉璃宫有任何一点问题,都有可能让人拿来开涮。
可是这三姑六婆告诉这些给她有何用?
她眼眸一沉,疑惑地看向老头:“三姑六婆该不会让我想办法给她们找到海里的银子吧?”
那她不如去阎王那里把张妈的魂再抢过来容易。
老头子却摇了摇头:“她们都找不到,自然不可能让你找,她们是想让你帮她们赚银子。”
月碧落蓦地皱起眉来:“赚银子?我自己都缺银子,哪去赚去。”
开玩笑呢,当她是财神啊。
“琉璃宫有十个武馆,二十家酒楼,还有遍布全国的客栈和店铺,只是目前每个店经营惨淡,琉璃宫打打闹闹那是江湖第一,说到经营这些,实在找不出一个人来。”
月碧落听到这倒是感起兴趣来:“所以……让我去把这些店铺扭亏为赢?”
老头子点了点头:“六婆上次看你能把一只鸡从五两卖到百两,觉得你是个生意人才,而且你心地善良,有侠义心肠,值得信任。”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喃喃道:“她可真看得起我啊。”
她上次可是坑蒙拐骗啊……那是坑人的,真正做生意哪能那么坑。
不过这倒也给了她个机会,她自己现在不也是苦愁着无银子吗。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做生意的头脑,但自己好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做生意那套,也见识得多。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姑娘的意思如何?”老头子忧心地问她的意思。
月碧落垂下眼敛,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冷然道:“让三姑六婆出来见我吧,还有,把我家张妈给放了。求人办事,没有这样威胁的道理。”
老头子看她的意思似乎是答应了,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前面一片红彬林道:“还不快出来,丢脸的事我都替你们办了,接下来自己做。”
他喊完忿忿地回了自己的柜台后,那里有张小床,是他平日里睡的地方。
他倒头倒睡了上去,再也不看这一边。
两团身影靠近,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落到了月碧落的桌边。
“小姑娘,你答应了……太好了。”三姑高兴地拍起掌来,像个孩童般露出欣喜的笑容。“六婆六婆,琉璃宫有救了。”
六婆竟然抱着她两人绕着圈,高兴得跟看见银子在闪光似的。
月碧落可以想象,她俩现藏宝图没了的时候,两人抱在一起哭的情景,那一定不是悲惨,而是滑稽。
那些弟子一定被她俩雷得皮焦肉绽。
“我可以答应你们试试,但是我有条件。”月碧落轻咳一声,叫停两个抱着围圈的老人。
两人岁数加起来都是两百岁的老妖了,还做这么天真纯洁的动作,真的很不谐条好吗?
不过她们再抽风,估计也没人敢当面说她们。
以致于她们越来越疯,难怪那老头要骂他俩疯婆子。
三姑六婆神情一紧:“有……什么条件?”
“我不可能给你们干白活,赚的银子我要分三成……”月碧落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俩,她也需要银子,既然她们有产业,她有头脑,那她就必须是合作者,而不是打工者。
更不会是个纯粹的好心帮忙者。
两婆子眼眸蓦地瞪大了。
还没等她们思索好,月碧落又淡淡地开了口:“还有,琉璃宫弟子要由我随意支配。”
她说着站了起来,扫过她俩惊讶的目光,勾起嘴唇噙着笑:“三姑六婆武功出神入化,我希望你们能传我内功。”
“啥!”两婆子相觑一视,立即惊叫道。
本来睡在小铺上的老头这会也坐了起来嚷着:“姑娘,你这可是三个条件了!”
三姑冷哼一声,眼神凌迟地看着月碧落:“臭丫头,竟敢与我琉璃宫讲条件!还想偷我和六婆的内功!”
三姑真是觉得月碧落死不要脸,这样的条件也敢跟她们开。
要分钱也就算了,还要人,要了人还要武功!
真是个不要脸的臭丫头。
月碧落耸了耸肩,一脸谈不拢就分掰的表情:“那你们就看着琉璃宫的弟子饿死吧。”
“你!”三姑说着便扬出一掌,对着月碧落便打过来,月碧落反映过来想躲,却现自己被一股极强的吸力给吸了过去。
月碧落眸里掠过一丝诧异,妈蛋的,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他们饿死之前,你也别想保命。”三姑抓着她的脖子狠凶地道,一双眼眸里含着巨大的愤怒,与刚刚孩童一样天真的老人完全是天壤之别。
月碧落终于知道为何人们对她俩害怕致极。
但那是别人不是她……什么穷凶极恶的角色她没见过。
她水眸转冷,凝着一抹无所谓的光芒,嘴角微勾:“我这人没别的,不想做的事,宁死不屈,反正这世上就只有我和张妈了,两条命换你们琉璃宫这么多命也值得。”
三姑的眼眸猛地一怔,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性子如此烈。
六婆赶紧拉开三姑:“快把姑娘给放了,你这婆子怎么就这么冲动!”
六婆拉着月碧落护在身后,对着三姑怒斥起来:“你把她给杀了,谁来救琉璃宫,你是想我们成为全武林的笑话,还是想看仇人痛快!”
三姑冷哼一声,拂了拂衣袖,这世上,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月碧落就是咬定了她们这点,所以摆出一副不要命的姿态。
她可以为她们做事,但她又不是圣母,没有好条件,她何必去费这些脑子,她自己还背着血海深仇呢。
“小姑娘,你放心,她就脾气来得快,不会真对你动手,你要银子要琉璃宫的人听你的都没问题,但是这内力,是无法给你的。”
六婆转过身拉着月碧落的柔荑为难地说:“我和三姑内功一冷一热,都是极寒极火的体质,你学了会经脉错乱。”
月碧落听了眉头紧蹙,妈蛋的,想弄得高级内功自己以后就不用怕武林高手了,可这两人竟然都是奇怪的体质。
月碧落锐利地扫了她们一眼,六婆有些无奈,三姑冷哼一声,看来不像是假的。
她突然抬起眼眸看向坐在床上的独眼老头,抬起手指向他,一挑眉道:“那他呢?”
三姑六婆齐齐将眼光望向独眼老头,眼里神色复杂。
独眼老头眯着的独眼猛地睁开来,看向月碧落的眸光里带了几分冷意,好个残狠的丫头,竟然打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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