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反正……你们会回来的。”可能,也不仅仅是你们两人了……愉悦的笑意浮起,带着一种狂妄的自信。
“怎么样了?”噙着笑,凌冥羽伏坐在椅上,淡淡的道,有着懒散的低沉。
“禀报陛下,找不到。”隐在暗处的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衣,却没有戴面罩,一张因久未见天日而苍白的脸,异常普通,眼神沉沉而机械,找不到一点可取之处。“就像……消失了一样。”
“……”一听这汇报,凌冥羽原本还稍好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还带着一点隐隐的怒意。
“竟连一个活人都不知道哪去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凌冥羽压抑着怒气,一掌拍下桌子,顿时紫杉木雕刻的桌子哗啦啦成了一地碎片,可见他深沉的怒气。
“属下该死!”男人机械的跪下,低着头恭敬认罪。
“该死?!你还知道你该死?!”凌冥羽有些情绪失控的踹了他一脚,他端正着身体,整个人还是跌坐在地上,但是黑衣人还是恭敬的低下头不言一语,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漠然的神情,就好像那踢得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陛下息怒。”
“呵!”凌冥羽理智也已经回来了,也觉得刚才是太过失态了……一旦遇上他的事,他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啊!心头有些懊恼有些痛恨,但终究还是无济于事。凌冥羽揉揉脑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情一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突兀得令人觉得悲伤。
“太子呢?”
“太子未曾出宫半步,都是待在自己的寝宫中。”黑衣人说道,“太子并不知道此事。”
“是吗。”凌冥羽转过头,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脸上透射出淡淡的阴影,看不出什么情绪,晦暗莫测。
他还记得,那个孩子曾经离开一次,就是因为那人,那时候的天闻,其实是在为我不值吧?所以才刻意去接近他为我报仇……那时候呢?我呢?其实也很希望他们相见吧?为了让他知道自己的痛苦,为了让他看到那寄托了自己那刻骨而唯一的爱恋……可是最后呢?却以一种可笑的结局落幕。
他就不该,让天闻去见那个人的!
凌冥羽将手紧紧攥成拳,用力之大,甚至都有血迹蜿蜒蔓延而下。
“陛下……”
“我无碍。”凌冥羽摆摆手,语气冷厉,“那封信呢?尽早销毁。”
“是!信在半途中便烧毁了!至于兰坛主……已经按照楼规处置了!陛下还有何吩咐?”
“如此便好。”凌冥羽松开了手,睁着眼看着那浅浅流血的伤口,忽然怪异的轻笑起来,异常可怖。“吩咐下去,现在离烬的人手皆都收回来!现在,好戏就要上场了,我们只要看互斗便好了……”
“属下遵命!”黑衣人点头,“那,离烬那边的……”
凌冥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先收敛一阵子。”
“是!”
“好了,下去吧。”冷冷的一喝,黑衣人本无表情的脸上一滞,还是恭敬的听从命令退下了。
“这场局,输还是赢……”
还有待验证。
一室清冷中,只能看到那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寂寥与伤痛,还透着些许冷冽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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