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便让夏箫脑海中宛如炸开来了一样,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说,他?给他?一梅落雪?
离莫尘……知道白展?!
对,也对,若是他不知道白展又怎能让白展用这两大剧毒对付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夏箫神色越来越惊疑,看着离莫尘的目光复杂的看不清什么。
离莫尘没有发觉到什么,只是忽然间就想起了那段离开皇宫的回忆。
那个严肃的男子浓眉一皱,表情有些呆滞的模样,轻轻低喃着,“难怪‘轻刹’那样的剧毒能够被化为无形,我明白了,我明白……”
“是‘一梅落雪’!”
“一梅落雪需要药人的血才能解毒,凌冥羽那混蛋有夏箫的血……这粒一梅落雪,是我给他的。”
恍惚间,再次听到了幻灵子那暴怒愤恨的声音与哀切到绝望的痛苦,伴随着白展倒地的闷响。
“一梅落雪?白展,你这混蛋!这可是夏箫给你的啊!天下间可是只有这最后一粒!”
声音慢慢飘远,离莫尘只觉得脑袋有些疼痛,伸手捂住了头微微皱眉。
抬起头,便看到夏箫疑惑、惊异、担忧的脸,眼中眸光一闪而逝。
原来……
“原来你就是夏箫。”
所谓药人之血,就是指夏箫的血。
夏箫一怔,有些茫然困惑。什么叫做,原来你就是夏箫?他不是知道他是谁么?怎么忽然间就……?
“你是药人?”离莫尘也不在意他表情如何,呆滞与否,只是淡淡地询问。因着当时幻灵子和白展的奇怪表现,都应当和面前的这个男子有关才是。
夏箫抿着唇,神色有些奇怪,并没有因这话而愤怒和悲哀,反而像是冷静了下来一样。
“没错,我的确是药人。”夏箫淡淡道,眉眼间带上了一抹追怀,“拥有我夏家之血的人,都皆是药人体质,药人的血液可用来解百毒,也可用来制毒。”夏家的一世祖先,都曾经接受过体质更迭,有人利用他们先天生来就比常人有异的身体,用稀有药草浸泡,变更了夏家人的体质取之用药,而后,一世一世的,这种药人的体质便延续了下来了。先前的被人利用用来做药,说来也是很悲催的一件事,但是看夏箫的神色,仿佛这药人之躯于他来说,也并非是什么大事一样。
“是么。”离莫尘淡淡点头。
“你,知道他?”夏箫总算再次想起了之前的疑虑,有些紧张地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你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你说得是白展,是么?”
夏箫身体陡然一僵,神色变得异常的奇怪。他心里很是紧张与恍然,有多少年,他都不曾听到过关于白展的消息与见到过白展了?就只有午夜梦回间,看到那人宠溺而温柔的笑,只有在心底默默地思念着……
如今,竟是一谈起他,心就是骤然的喜悦与疼痛。
“准确的来说,我并不认识白展,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离莫尘淡然地道,看到夏箫眼中略感熟悉的情绪波动时,有些怔怔然。有着这样的神色……夏箫,难道是与白展……?
“一面之缘?这怎么可能呢?!”夏箫全然不相信,摇着头抿紧唇说道。“正如你刚才所说的,‘一梅落雪’和‘轻刹’都是我给他的,你与他既是只有一面之缘,为何白展会对你下此毒手?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你是做了何事才致使白展这样对你?莫尘,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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