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清阳候真的是会说笑了,本天王怎么敢与夏天王比,夏天王一个喷嚏就能让我们赤国全部沦为畜民,本天王又岂敢枉自绯薄,揶揄清阳候呢!”少年天王似乎在为自己做着辩解,又似乎根本对坐在下首的客人不屑一顾。
凄清冷静的回视着少年天王,他对这个天王没有任何的好感,今天到皇宫,却不见昨晚在市井处分人肉的壮汉出现,就如自己猜到了一般,眼前这个人,根本是不顾百姓死活的混帐天王。
“呵呵,夏天王派溥蜻到赤国走走,亦是想让各国对夏国有何要求,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谈商谈,毕竟大家都应以和为贵,赤国也是天王非常倚重之国,当然能够避免战事,那是皆大欢喜。”凄清淡淡的说着,配着那稚嫩的童音说着国家大事,看似滑稽,但又让在场的人笑不出来。只因眼前这个明明只是一个小孩童,却有着那般忧伤的眼神,那眼神在告诉着世人,这些并非有他想要追求的,他只是一个局外者在普渡着苍生,在悲天悯人的看着他们奢侈或者贫困的生活着,仿佛也在暗示着他们,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的悲惨。
“清阳候是在同情本天王,还是在同情那些没有姓的畜民们?”少年天王,此时没了先前的戏谑,也没了先前的得意,有的只是那浓浓的不满,似乎在准备着随时发作一般。
“同情?天王何以如此认为?”不答反问着的凄清,眼里依然是那没有消散的忧伤,只是忧伤中似乎又多了一抹看不透的飘渺无助。
天王见凄清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似乎不准备回答他的话题,心下的不满越发的浓郁起来,自己是天王,虽然赤国没有夏国之大,虽然在夏天王面前,你很是得宠,但也不能这般无视于我的存在。沉默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凄清,心里千思百虑着,心想着怎样才能够将这个无视自己的人除掉。
“来人,设宴,我要请清阳候与我一道饮酒。”少年天王凭着他那年少轻狂的心理作崇,今天一定要让你这个清阳候有来无回,竟敢藐视于我!
“溥蜻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天王款待!”凄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了感谢之揖后,便重新落坐,不再看天王,仿佛就等着宴席的开始一般。只是脸上的神情则一副轻松和悠然自得,还有偶尔看看花园里已经开始凋零的花朵。
少年天王看着那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清阳候,又看着他身后的花,一下子觉得那些花即使现在完全的盛开着,也不及眼前这个小人儿的一分漂亮,更何况现在那些花已然在凋零,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此漂亮的人儿,难怪夏天王恋恋不舍,难怪夏天王会下谕,见到清阳候,如见夏天王亲身。
这时,一奴才已然跪倒在地,诉说着宴席已经摆好,请他们入席。天王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很是得意着,又仿佛是已经看到了凄清他们闹笑话一般。而凄清与司寇则一脸平静的跟随在他身边,始终保持六步距离。
宴席摆在了幽静之处,避免了阳光的照射,但阳光还是有一点点会透出窗户,屋子里则出现了朦胧的光晕,给人感觉置身于烛光之下的神秘中。待全部落座后,侍从上前为大家斟酒。天王端起酒盏,直接送入了口中,一边得意道:“这可是有名的杜康后人所酿,清阳候不尝尝?”早就知道,那个清阳候是滴酒不沾,今日看他如何滴酒不沾来脱身!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凄清借用了枭雄曹操的【短歌行】时原句子,脸上带着那浅浅的笑意,他当然已经猜到了少年天王的真正用意,看来自己此次不牺牲些什么,想全身而退有点不可能了,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未曾努力过的人,没资格选择逃离。
“清阳候,真是好词啊!”天王被凄清那浅笑吸引了,他看着那乌黑眸子里的温润,被阳光肆意轻抚的那白皙肌肤,粉色的唇,还有被他轻轻握住的酒盏里此时正在荡漾着的透明汁液。突然觉得自己再强逼着眼前这个小人儿,有点于心不忍,略皱起那浓眉,沉默猛灌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半盏茶之后,酒入肚已然过了半坛,但似乎天王还未满足般,也不催促着凄清他们两人饮酒,只顾着自己闷头喝酒。气氛没了开始那种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但此时却越加的尴尬起来,没人对话的饮酒,凄清想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哲理。沉默的看着天王猛灌酒,也不出言阻止,只觉得一切此次来皇宫,完全是个错误,到现在也无法摸透这个天王到底是何意,明明是准备跟自己恶意为难,但现在又变得如此的诡异,帝王之心,还真是难测啊。
正当凄清与司寇面面相觑时,天王却扔下了一句话:“召歌姬们过来,为本王助兴!”
话音才落,很快鱼贯而入了二十多句妙龄美人,她们围着天王,开始跳起舞来,而天王则睥睨着这群美人,又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看着凄清又看看司寇。顺手搂过一舞姬,上下其手的抚摸起怀中美人的身体来,很快的,就将怀中美人衣服全部剥落,露出了与唇颜色一般的乳峰,一口含上,开始了吮吸了起来。凄清冷漠的看着眼前一幕,感觉又回到了夏国皇宫。夏硚当初也是这般玩弄着怀中的美人,毫无羞耻感可言,当初是少见多怪,现在是见惯不怪。
☆、106 风雨残卷之后 (2073字)
司寇则已然无法再忍耐下去,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切,刚欲出言责问时,握拳的手被一只小手拉住了,低头一看,是凄清。见小人儿平静的摇了摇头,便松开了拳头,心里暗恨道:“真是一头畜牲!”重新落坐后,拿起酒盏猛的灌了一口酒。眼里只有一种让人越发憎恨的鄙视。
此时司寇的身边突然围上来两个美艳的舞姬,将她们几乎露出两点的前胸,全部贴到了司寇的胳膊上,还似有若无的磨蹭着。司寇放下酒盏,双手一揽,将两美人揽到了怀里,看着那两美女,分别在两个美女脸上落下一吻,又用眼里的余光睥睨对面的蚩费,显然自己刚才的举动取悦了这个天王,心里冷笑了起来。又带着有些尴尬的眼神看着离自己小半丈之距的凄清,见他依然只是安静的享用着食物,甚至连眼睑都未曾抬起来过。心下有着小小的失望,还有就是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无奈。
既然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了,对方对自己根本不曾在意过,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矫情了。司寇一双手肆意的在两个舞姬身上游走着,其中一只手已然摸到了美人的下腹,并将两根手指探了进去,开始搅动着,轻轻的,让美人发出一阵轻颤与轻吟,身子已然全部趴到了司寇身上。另一美人见状,立即也软倒在司寇身上。司寇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心里却冷得出奇,一伸手,将手指从女人那湿润柔软处抽出,轻佻的看着两美艳舞姬,将手指缓缓的,似在挑逗着的放到自己嘴里,吮了一口,“啵”的一声,才将手指从自己嘴里抽出。扬唇看着对面的蚩费因自己的举动而稍显得迟钝和不解时,司寇这才略显得急促道:“天王是不是应该给在下准备一个房间啊?”那意思显然很是明显,现在他急需要发泄,欲望已经被挑起来,再看两个倒在怀里的舞姬,显然已经无法自持,衣衫散乱,酥胸暴露,下衫处竟然有水迹。天王虽然年少,但毕竟是过事之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似乎一目了然,又异常赞同的点头应允道:“来人,请清阳候与司寇大人移驾天宫。”吩咐之后,也不等凄清他们走出膳膛,便将怀中美人的衣衫全部褪尽,而美人也毫无做作的张开双腿,将腿盘到了蚩费的腰上,放浪的声音响彻整个膳膛……
凄清与司寇到达了天宫,所谓天宫,让凄清联想到了史书上的记载,商朝的末代皇帝,纣王的酒池肉林。这里有数不尽的美人、少年,还有可容纳百人游泳的酒池,未进入天宫,就能够闻到阵阵酒香,如果酿酒始祖杜康知道自己发明的酒,现在是放在此处糟蹋着,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树上挂满了肉食,当然还有蔬果,少女们有的在食用着东西,有的则在酒池边喝着酒,当然也有的在练习舞步……
凄清冷眼看着这奢侈到足够亡国的酒池,看着挂满树枝上的各种动物的烤肉,赤国,你不亡国谁亡国。夏硚虽然荒淫,但他不会如此的败家,而赤国,你一个小小的国家,你一个小小的帝王,竟然如此的挥霍无度,你的江山,夏国替你收下了。
而此时,司寇已然将怀中的美人推到在案几上,一边做着剧烈运动,一边将自己的两只手抚上了瘫在另一边的美人胸前,随着自己腰部的搬运,手上的运动也配合在另一美人身上揉搓着……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凄清转身走出这个所谓的天宫,真的是劳民伤财的地方,蚩费这个天王当得还真是了不得的荒诞。
凄清没有向蚩费告辞,就离开了皇宫,在街上四处走动着,虽然知道街道上不适合自己单独走走,危险在不远处等着他,或者他不动,危险也会逼向他。但皇宫里的一切让凄清无法避免的看到了,奴隶社会人权的丧失,应该说是从未有过人权。那些少年少女们,在那个地方荒废着自己的青春年华,等待着自己的年老色衰,如果运气好,被天王宠幸过了,有可能获得一个姓氏,运气不好,那么被抛弃之后,连畜民都算不上的苟延残喘着……
当司寇草草结束这场运动,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立即走出天宫,他不是没看到凄清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自己在交媾,也不是没有看到凄清最后平静的转身走出天宫,只是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男人么,一旦欲望起来了,根本无法压制下去,特别是自从离开夏国的第一天起,身体上根本没得到过宣泄,一旦想渲泄,当然是要尽兴!
匆忙向蚩费辞别,在街道上狂奔,一路上,担心着凄清千万不要出事,否则自己因为一时贪欢,将他弄丢了,肯定会被夏硚抽筋剥皮。疾步走在街道上,眼神却四处警惕着,随时准备着出击,虽然知道即使现在发现危险,也已经晚了,清阳候离开自己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会发生什么事,大家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了解。
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回到了驿馆,已然是傍晚时分,司寇直冲凄清的房间,敲了半天门,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反倒是对面的门却打开了,看到凄清与小氐还有夏噬砥,正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时,司寇讪讪的放下了刚才还在猛力拍门的手,勉强的挤出笑容看着凄清道:“清阳候怎么走得这么快?”
“我也是才回来!”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平淡如常。
“哦……下次走之前能否先知会司寇一声。”司寇提出了自己那可耻的要求,虽然……
“司寇大人觉得我那时候还要知会你,不会觉得扫兴么?”凄清脸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含着明显的嘲弄。
☆、107 小小男儿真本色 (2046字)
次日一早,凄清与司寇再次被赤国天王蚩费“请”到皇宫里陪酒,此次蚩费更显得猖狂,年少轻狂的帝王,凄清心里冷笑着。看来自己短时间内是被这个有一点变态的天王给缠上了,他是有意来纠缠自己的吧,最大的问题是他可能不想再服从夏国,故而为难自己就等于为难着夏硚,他也根本不曾在意,这不是好消息,绝对的棘手。
身处于那个酒池肉林中,凄清端坐着,眼前那一个个赤裸着全身的少男少女们,正在恭敬的倒着酒,而有几个娇丽的少女,则围在蚩费身边献着殷勤。这个少年天王则大方的躺到了美女的身上,由美女们亲口喂食着美酒佳肴,还有美女们正在尽心尽力的侍候着他的身体,包括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少年天王此时是非常的享受,半眯着饮酒过量而显得有些微红的双眼,那眼里尽是挑逗之意。凄清淡然的看着这淫糜奢侈的酒池肉林,毫无食欲的他,只得冷淡的看着蚩费与司寇两人。
但见两人似乎是心意相通的与身边的美人们调情,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又会和昨日一样的下场,司寇一定会再次的把持不住。凄清心下了然,司寇此次有乎有点过了,虽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一件事,司寇绝不会像看上去那般的简单,他对夏国是否忠心本就是个未知数,他对自己的忽近忽远更是个未知数。朝着他们点了点头,意思很是明显,一会儿我先告辞,你们俩随意!
继续勉强的用着餐点,其实是食不知味,谁愿意在这种淫糜的氛围中进食,又不是变态。凄清心里腹扉着,但脸上却一副静如止水。这让对面的两个男人越发的恼怒起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男人过,不,还只是一个小男孩而已。以前这个地方,不管是孩童还是少年,只要是男人,都过不了这里全裸的美人关,别说这些女人姿色非平庸,个个都是懂得服侍男人的美人。这倒好,自己卖力的演了半天戏,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入不了眼的节目一般,始终是淡然面对,犹如在看那些平凡的风景一样,引不起他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兴趣,更激不起他一丝丝的涟漪。
蚩费心里的怒火开始沸腾了起来,不想再继续演戏下去,身上的欲望也被对面那个冷静用着餐的夏国清阳候,那清冷的态度给感染了,变得异常的冷静,心里的欲火也被熄灭了。他推开怀里的美人,拉起了还埋在他腿间卖力讨好自己的美人头发,用力一甩,“嘭”的一声,美人被甩到了远处。蚩费手里还残存着美人的一束乌丝,面无表情的吹了吹手上的乌丝,乌丝被无辜的吹落在地上,就如它的主人被无辜的甩到了远处一般。
“拖下去享用烹煮之刑!”蚩费冷声出口道。
侍卫领命进来,拖起了被甩向远处的美人,美人面如纸色、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吓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美人被人拖到了门外,突然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蚩天王还真是好雅兴啊!,不觉得如此草菅人命,有损天王的美誉么?”
蚩费看着凄清,刚才冷漠的眼里折射出一丝的探究,他是好奇了,处变不惊的清阳候,为何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多如牛毛的美人求情,真是太有趣了。蚩费像是看猎物一般的眼光猛扫凄清的全身,似乎想扫出一个破洞来一般,那眼里有着掠食动物的眼神,赤裸裸的让人无法忽视。
“蚩天王能说出要处死那个美人的理由吗?虽然天王是受到神灵的庇佑,但如果神灵庇佑天王,是希望天王有好生之德,而非这般的草菅人命。”那清脆的童音里有着冷然,冷然中带着孩童的软糯,让蚩费与此时还在美人堆里的司寇心情激荡了起来,为何清阳候是个男孩,他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啊!其实他是不是男孩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就是有一种想要他的冲动。司寇费劲的想着,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何会沉迷于这个天宫,其实就是想逃避清阳候对自己的不冷不淡,那种看似温吞,又平静的人儿,却让人一切都无法驾驭的感觉实在太差,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远在夏国的夏硚。
凄清站了起来,似乎是吃饱了,眼里依然是那淡淡的神情,似乎是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又似乎并没有看他们。脸上还有那荡在唇边的两个似有若无的梨窝,让人遐想无限却又无法触及。
“天王既然说不出一个让百姓信服的理由,那么最好还是请天王三思而后行!你的天王之位,是要由千千万万像这么渺小的人物来支撑,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你是否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天王?溥蜻的话有些忤逆,但溥蜻只是说出了实情,天王若觉得溥蜻逾越了天王的底限,但请天王责罚。如若不是,那么天王何不放过那美人,毕竟她也只是按天王的命令在执行着,并未忤逆了天王之意,天王又何必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到如此美丽的人儿身上,不觉得可惜了么?”凄清从桌边走向了门口,眼里不再看天王,也没看司寇,只是唇边的淡笑,让两个男人感觉到这个孩子心情似乎不错呢!
从容的从地上捡起了一件衣服,走到了被两个侍卫拉着头发的美人身边,“放开他!”声音不大,却让两个侍卫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美人如一坛软泥,瘫倒在地上。清清轻轻的将薄薄的衣衫盖到了美人身上,脸上一片平静。看了眼美人,眼里显露出了一丝丝的同情,如果这个美人在自己的前世,或许根本不可能会遭遇到如此不公的对待。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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