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蕴眼里又开始散乱起来,他咽下了口水,尽量的开始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稳定一些,道:“远道而来,真是让你们受累了。”那客气声与喘息声,让凄清与司寇有一种难言的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一般。
“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快快解决,你们二位暂且先等候。”说罢也不等凄清他们回答,便站了起来,往殿后门走去。那散乱与急促的步伐,让凄清与司寇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但二位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他们脸上如常,冷静中带着点淡然。
“二位,请先饮杯茶吧!”一小宫婢端着两杯茶,从木托盘里拿出递到了桌上,又道:“天王可能要很久才会出来。”
“谢谢姐姐!”凄清微微一笑,对着茶水,他可不想饮,说不上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个怪异事情太多,因此他不想让自己跌落他们的陷阱里去。
“清阳侯,不喝吗?”司寇打趣着凄清,小人儿眼里闪过的那些警惕,是无法抹去的,那表面上淡淡的,其实心里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聪敏。
“司寇口渴了吗?”凄清转头看着司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哎,是口渴啊,可是不敢喝啊!”司寇老实的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嗯,我也有同感。”凄清转回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座位,心里有一种不祥之感再次升级起来。
“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不动?”司寇看着案前的那些中茶,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悄悄的变化着,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但胯下似乎有一种难言的肿胀之感。司寇对自己的这方面需要是从来不克制的,而且他也没有克制的必要,但像今天这种感觉,还是从未有过。前不久有女人满足过自己,自己根本也不是欲求不满,只是此时的情况更显得尴尬。
“司寇,我觉得有点热。”凄清此时脸有点红,那红润与平时的红润有些不同,司寇看出来了。他心里的警戒线此时已经在叫嚣起来,他知道,这个屋子有古怪,看来自己被人设计了。只是不知道设计之人是天王还是其他人。
“清阳侯,我们现在立即出去,否则要糟。”司寇说完,立即牵起凄清的手,可以说是半抱半拖的夺路而逃。一闪出殿门,来到一个小湖泊边,这才放开凄清,而司寇却纵身跳下湖泊,泡在冰凉的湖水里,以减缓胯下的肿胀与炙热。
他一边压制着心里的邪火,一边又打量着凄清的脸色,发现小人儿此时的脸色比在殿里的脸色好了许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里也更加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故意的设计了他们,目的是什么?司寇想了想,似乎抓到一些尾巴,但一静下来,那尾巴似乎也溜走了。
而凄清此时心里也逐渐清醒过来,他觉得刚才的热似乎与前世喝的那个葡萄酒一样,那个酒是被程德励下药了,而刚才的感觉与那种药似乎是一样的,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想不到皇宫里,竟然还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谋害自己与司寇。看来他们的目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不,应该是想置司寇与死地。
如果只是想置他们于死地,那还不算最可怕,怕只怕他们想借这件事,如果是俞蕴所为,想必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为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虞国虽然经济上比之前那几个小国要强些,但军事上并没有什么显著特色。按他们现在的实力,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拿着鸡蛋去碰石头。那么就是他国人有意识的在操纵着,他们是想借刀杀人吧!好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正好有一宫婢路过此地,凄清上前拦住了宫婢,客气道:“姐姐,我是来自夏国的清阳侯,刚才我的同伴不小心掉落到河里,能否请姐姐帮忙借一件衣服过来?”
宫婢打量了凄清一会,又看了看湖里的司寇,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道:“要等很久的,我要先去丝制坊,要请丝制坊里的姐姐帮忙,才会有衣服好拿。”
“那就有劳姐姐了,多谢姐姐。”凄清做了感谢之揖,眼里闪到了手中的两杯茶,凄清微微一叹息又问道:“姐姐现在是要为谁送水呢?”
“此神水是大祭司让奴婢送于天王与虞睢夫人。”宫婢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着极不自然的神情看着托盘里的两杯茶水,又看了看凄清道:“还请清阳侯稍等。”
“司寇,现在感觉如何?”待宫婢离开后,凄清靠近了湖边,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看着司寇在还浸在水里,一动不动。
“不好,非常的不好!”司寇脸色有些尴尬,胯下的东西实在是磨人,如果当着小人儿的面,自己先来个自淫,虽然隔着水,估计小人儿看不到手下的动作。但手动的话,湖面肯定也会动,小人儿猜也能猜出问题来。
“司寇,你不要顾忌我,你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再说。这里是皇宫,你又不能向天王借女人,我不看你,你赶紧自己解决了。”凄清说完,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真是时运不济啊,前天被夏噬飓摆了一道,一想到夏噬飓那晚的事,凄清的脸色自然又好不到哪里去,恼意立即浮上了脸。自从自己到了这个世界里,还真是什么都碰到过,难堪的,不要脸的,被人吃尽了豆腐,幸亏自己心理素质不错,否则真的要被这群混蛋们给逼疯了。还有什么没看到过的?越想越沮丧,越想越恼火,但就数目前司寇被人算计得最狠啊。只不过对方的用心之险远超于表面上所看到的,看来自己防的还不够全面,这才是最可怕与最危险的。
☆、169 不堪回首的往事 (3645字)
司寇从湖边上来,可以说是下盘发软,气喘吁吁,虽然在冰冷的湖水里处的时间并不短,但小宫婢还是没将衣服送到。凄清看着司寇那浑身湿透的模样,狼狈的爬上了岸,看着司寇坐在石头上喘着气,双腿在发抖,凄清知道,司寇此次算是发泄的狠了。但同时心也越发的冷静了起来,直觉在告诉自己,那药并不是天王下的。如果不出意外,那药只是针对天王的,让天王被药控制得神智不清,所以他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事,估计天王先前那么急切的逃离,也是找美人解决生理上的问题。
轻轻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秀眉,漆黑的眸子在水光的泛映下,越发的显得迷人与水润。司寇半眯着眼,看着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这个小人儿,真的很漂亮。刚才幸亏发现得早,自己的自制力也算可以,否则真的会做出伤害道小人儿的事了。越想越后怕,看来那个宫殿的确有问题。那药效看来很厉害,自己在那房里呆的时间并不久,自己在水里发泄了四回,腿都发软了,这才驱散了先前的欲火,可想而知那药效是何等的厉害。
看看凄清,又看看自己身上那湿透的衣服,自己那模样还真是有够狼狈的。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此地,另找人帮忙借衣服时,先前的宫婢已经回来了,她手上捧着一套紫色衣服。凄清看到是紫色,那是宫中首贵之人所用。那么不出意外,这衣服是向俞蕴所借,那么再不出意外,俞蕴或许早有安排了。如果早有安排,那么那下药之事很难说与他无关了。
“多谢姐姐!”凄清接过衣服,递给了司寇,并向司寇使了一个眼色。司寇会意,当着宫婢的面,褪下了衣衫,直接穿上了所借的衣服。随后也不等那宫婢问话,直接抱起了凄清,闪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离开之际,司寇对着宫婢道:“多谢美人帮忙,美人帮我们向天王说一声,我们先回驿馆,今日司寇身体不适。”
一出宫门,来到集市上,立即购买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随即在大街上换了起来。随后将所接衣物装入新购买的布袋里,外面又套了几只袋子,这才作罢。两人才缓缓的散步回驿馆,只是两人不再对话,偶尔会看看口袋里的衣服,隔着口袋,其实是什么也看不到,但两人心里还是难安,他们有一种感觉,袋子里的衣服,绝对还是会有问题。
“清阳侯,我们下一步如何走?”司寇带着此深沉,看着凄清问道。
“咱们现在只有向俞蕴示弱,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再一举突破吧!”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回答着司寇,眼里闪过一拨有一拨的困惑。
回到驿馆里,夏噬砥与小氐还守在小二的房间门口,显然小二的状态不会是很好。凄清让司寇将那套紫色的衣服先去处理掉,而自己则走入了小二的房间里,去看看小二。推开门,就看到小二皱着眉,紧闭着双目,头在不断的晃动中,看来他是在做恶梦。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叫醒小二时,门口传来了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一个是夏噬砥的,一个是上午逃走的那个少年。然而此时凄清似乎对少年有一点点的理解起来,这个少年,唉,或许他的心情暴戾,与那个皇宫有关吧。
随即重新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嘘”的一声,门外的争吵立即停止了。凄清看着少年,少年双眼有些红润,那红润显然并不是为争吵而红,应该是在回来之前就红了。他并不开心,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显然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少年的。
“二王子,现在来此,又为何事?”那声音很轻,轻得足以让床上的人继续在‘安心’睡觉。
“他还好吧!”俞直声音更轻,更慌张。他上午跑出去,在船上坐了大半天,他就是意志再考虑自己与小儿的关系,是谁先起的头?那一日,他总觉得是小儿勾引自己在先,事后又满腹的委屈,那种前后的落差,让自己心情很不爽。特别是后来每一次,基本上都是自己强迫他的,似乎自己清醒时,他从不曾主动过,而老是逃避着自己。至于这一点,俞直是很气的,不止一点点的生气,而是恨。
自己是虞国的王子,虽然不是嫡出,但身份不是普通的高贵,仅次于俞蕴罢了。自己从不曾对不起任何人,自己身边从不缺美人,若不是那一夜,这个该死的小二勾引自己在先,让自己完全的沉溺在他的身体里,让自己时常会想起在他身体里抽动时的那种美妙至极的滋味。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每一次抱着小二时,他总是会哭丧着脸,这一点,让俞直几乎是彻底狂怒。为了他,自己不仅是一次一次的容忍,如果换成别人,估计早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觉得呢?”凄清看着少年,眼里的嘲弄很明白,显然是在提醒着少年,小二是被他逼成这幅模样的。
“你们这种情况到底有多久了?”走出了门外,看着少年,下巴一扬,少年知道了凄清的意思,便也跟着凄清向旁边走去。
“我……”俞直一下子有一点语塞,多久?到底有多久?除了第一次外,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自己强上了小二,而每一次小二都会下不了床。每一次他都会哭得很惨很惨,甚至有时候等自己回来时,他还维持原来的那个姿势,动弹不得。悲伤与绝望,偶尔还会有空洞到麻木的神情,这些让自己怒火中烧的神情经常会出现在他眼里。不过只要过几天,他又像是没事一般,总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份内事,看到自己又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只要自己对他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迹象时,他立即就会拉下脸,那想逃离的脚步总是会践踏着自己那颗想对他好一点的柔软之心。
“你喜欢他吗?”凄清等不到回答,直接问了第二个更直接的问题。
“……”再次陷入无声中。
“你恨他吗?”
“……”
“好了,我不再问你问题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凄清见俞直一直无话可说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清楚起来,这个笨小子,根本就是喜欢上小二了,可是又不敢承认,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他担心小二并不喜欢他,小二只是利用他,或者是玩弄他,所以他才会变相的、急切的想要一个保证——一个小二允诺的保证。
“你与他的第一次,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抬眼有些冷漠的盯着俞直看。
“是他……”俞直想说是小二勾引自己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这样说出来,小二以后还怎么见人。一下子再次语塞起来,沉默了起来,眉头深锁着。
“小二他怕你,这我看出来了,不是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害怕,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凄清依然显得清冷的声音,叹息的眸子里让人无法理解他此时的用意。
“我知道。我早知道他怕我。”俞直很是不甘道:“当初明明是他先……”一下子又顿住了,随后又抬起那双桃花眼盯着凄清道:“清阳侯,这是我与小儿之间的事。”
“哦!”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俞直道:“那小儿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他有姓吗?”
“这……”俞直一下子僵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显得冷漠的孩子,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让他有一种想逃离眼前之人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转身就走,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小儿的真实名字。这两年来,他只知道除了第一次是小二给他下药了,引诱着自己失了控,失了心,又迷上了他的身体,但从那一次之后,小二对自己是觉得退避三舍都不够,让自己最后不得不强上了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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