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事情一处理好,就急巴巴的赶我走。清清是不是打算与司寇有什么事要做,故意撇开我?”夏噬飓自从看到凄清的脖子上那刺眼的吻痕之后,就一改之前的隐忍,现在可谓是软硬兼施。
“夏噬飓,你非要这样说吗?”凄清声音不断的变得冰冷,对于夏噬飓,他的心早乱了,但这两天,这个人简直是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就差如厕。这种日子就如时时被人跟踪时时被人监视,更何况监视自己的人,还是只超级大尾巴狼,凄清之道,他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好在这两天他嘴上强硬,但实际却始终没有对自己出手,如果他强硬的出手,半夜里腹下那翘头的硬物,时不时会碰触到自己的腰或是腿,但他总能够自觉的稍稍退开些,不让自己尴尬。凄清陷入了沉思,夏噬飓没有再开口,只是眼里精光一闪再闪,时而温柔,时而宠溺,时而不甘,时而颓废……
房间里异常的静谧,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一高一矮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萧条景致,良久……
“清清,我走了。”半晌,当两人腿都站得发麻时,夏噬飓终于做出了让步,心里再不甘,但他始终不舍得凄清为难,他始终不舍得让凄清生气,尤其是自己惹他沉默,惹他不开心。
没有等到凄清的回答,夏噬飓还是选择离开,他知道,凄清没有回答自己,他是在沉思他们的事,亦或者根本是在生气中。没有回头的夏噬飓,飞跃上了房檐,此一别,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哎……”悠悠的叹了口气的凄清,依旧显得有些呆板的看着窗外。
“清阳侯既然是如此的难舍,为何还要执意的让他离开?”房门口,司寇倚墙而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苦笑。
“司寇……”凄清回眸看着司寇,又转回头看着窗外,无奈中带着些许的失落,他自己都不清楚,此时为何会如此的失落:“我是一个无情的人吗?”
“你说呢?”司寇看着凄清,再一次苦笑,却温和的说道:“你的确是个无情的人,尤其是对你动了心的人来说,你真的是无情到了极致!”
“司寇……”凄清走到了司寇跟前,抬头仰望着司寇道:“也许你说得对,对我动了心的人,我无法给予任何的回报。”
“是因为对你动心的人是男人,所以你无法回报了吗?”司寇反问道:“其实你自己心理清楚,你的心为谁而动了吧。”
“……”
“有时候,敞开心扉没什么不好。清阳侯也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否则我还真替大王子有所不值,我被你拒绝,我能够理解,你不喜欢我。但大王子被你拒绝,还真是有些冤枉呢,明明你对他的心与对别人的心不一样。”司寇深深的看着凄清道:“你这样犹豫不决,让我这两天好不容易接受的事,又会有所改变哦!”
司寇转身走出了房间,他没有回头,先前的温和与苦涩全无,只留下一片悲凉。他对这个小人儿上心了,而且已经是上心道舍不得看他难过,看他彷徨,更舍不得伤害他。同样的,他上心的人,司寇也不会去伤害那人,哪怕那人的存在,是自己的情敌。
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司寇看着那朵朵飘浮的白云,清阳侯,终究是那天上飘渺的白云,似有若无的清淡,若即若离的虚幻,但又似乎永远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却又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司寇……”夏噬砥清脆的声响响起,只是配以他那显得有些成熟的稚嫩脸庞,总觉得这个孩子绝不简单。
“何事,五王子?”重整思绪,司寇微笑的看着五王子问道。
“没事,看到你在闷闷不乐,有些为你担心。”夏噬砥一本正经道:“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先前想吃溥蜻肉的事,这件事溥蜻不提,我自然不会在他跟前说。但我以后没见到你一次,就会提醒你一次,省得你到时候又犯浑,想吃肉,自己到膳堂去买。”
“吃肉?”司寇恍然大悟的看着夏噬砥,这个小孩子,还真是有够执着的,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怎么就被那个清单的清阳侯给收服了。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不也是对他服服帖帖的么!
“对了,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宫里来了人,说是天王想请溥蜻进宫详谈国家大事。”夏噬砥看着司寇,认认真真的汇报着。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司寇伸出手拉起了夏噬砥的小手,若有所思的问道:“小氐怎么又没和你在一起?”
“别问我,他现在事情多着呢!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事罢了,不过我也不感兴趣,他只要不对我们不利就成。”夏噬砥的一番话,让司寇重新开始审视起眼前这个小人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两天的那张少年脸,他们有些相似——冷静与直接。
“五王子……”
“以后别叫我五王子,叫我砥或者夏噬砥,都行。”夏噬砥那双精明的大眼睛,望着前面的过道,突然拉着司寇闪到了柱子后面,做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
小氐正以飞快的速度往这个方向赶来,司寇皱眉看着小氐,总觉得小氐此时的脸色过于阴沉与苍白。
或许是小氐走的速度太快,他没有注意到柱子后面的两人正在偷窥于他。他进入房间之后,直接栓上了房门。藏于柱子后面的两人,都心情沉重的看着那扇已经被栓上的房门,相互无语的对视一眼,往驿馆大门方向走去。
“来者可是清阳侯?”站在台阶外等候的侍卫,眼里闪过不耐烦,请个人,还要等上老半天。
“清阳侯现在还不知道宫里来人,我是司寇大人,请问有何事?”司寇一副道貌岸然的沉声问道。
“大胆司寇,还不快请清阳侯出来,天王有令,传清阳侯进宫见驾。”侍卫有些性急,眼里再一次闪过不耐烦,以及轻蔑。
“清阳侯还在休息,望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司寇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侍卫的催促,他心里其实是在不安,那一次,凄清被禹柄请到了偏殿,之后就不见所踪,一直到四天后才见到清阳侯。之后清阳侯也没有提起自己在偏殿里的遭遇,但司寇总觉得凄清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所以从他的理智上来说,他不希望凄清再进皇宫,但对方此时的咄咄逼人过于明显,明显的在警告自己,不可多事,清阳侯去皇宫是去定了。
“司寇,我去叫溥蜻。”夏噬砥突然开口道:“你在这里挡一下。”
“你们这么性急干什么,我现在就去叫清阳侯出来。”夏噬砥看着带头的侍卫道:“真是有失禹国天王的脸面。”一挥袖转过小身板就往驿馆里面走去。
“唉……”气得来不及反应过来的侍卫想张口骂人,可惜对方早已不见踪影了。
“溥蜻,外面禹国皇宫里有人找你,要你去见禹天王。”门口,夏噬砥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一脸面瘫的看着凄清道。
“皇宫?什么时候来的?”凄清转头看着夏噬砥,索然心里清楚,之前禹柄对自己没有得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执着。看来纪夫人,似乎也没能拦住他呢。
“不知道,应该蛮久了,他们现在很不耐烦,不过有司寇挡着,他们也不敢乱来吧。”夏噬砥一副轻松,只是眼里的焦急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急。
“砥,小氐回来了么?”凄清突然开口问。
“刚回来,走的很快,脸色不太好,我还没有去见过他。”夏噬砥解释着,他对小氐,真的是越来越陌生了。小氐有事瞒着他,不过,是瞒着他们所有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危害到他们,不危害到凄清,其他的任由他去闹腾吧。
“砥,走吧,我们去会会宫中来人。”凄清走出房间,伸手牵了夏噬砥的小手,往门口走去。
“清阳侯,还真是让我们好等啊,到底是夏天王跟前的红人,架势比我们禹天王更大啊!”侍卫眼里露出了不屑于冷笑,冰冷的嘲讽着凄清。
“我想这位大哥说错了,如果我的架势比禹天王更大,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对我说话了吧。”凄清淡笑的看着侍卫,清冷的眸子深处,幽幽的散发着与阳光媲美的光芒。
“走吧!”在侍卫的尴尬中,凄清冷清的开口,拉着夏噬砥,从容不迫的上了马车……
☆、251 重入宫,查窃案 (3208字)
“清阳侯,真是让本王好等!”禹柄歪躺在软榻上,一副慵懒到极致的样子,手里拿着果子在轻啃着。纪夫人则坐在软榻的另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凄清,只是眼里有着若有所思,甚至是高深莫测。凄清看着这样的纪夫人,总觉得今日来此,有些过于急促了。
“清阳侯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解释的说辞么?”禹柄再一次的发问,语气很客气,但话语并不客气。不过在收到纪夫人的眼神时,便低垂下眼帘,装作没看到。
“溥蜻不知,天王需要溥蜻解释些什么?天王不应该告知溥蜻,今日宣溥蜻前来,所为何事。”凄清淡然的回答道。他没有看禹柄,而是将目光留在了纪夫人脸上,纪夫人与凄清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之时,一个眼神,她有些恍惚,随即撇开了脸,不再与凄清对视。小人儿长得煞是好看,如果自己的孩子在世的话,也该与他差不多大小。只是自己的孩子没这么好命,能这般活得好好的。这个清阳侯,真是让自己越看越喜欢。
“清阳侯,请先落座,来人,赐坐!”纪夫人突然插话了,她没有看禹柄,而是温和的看着凄清,又看了眼司寇道:“司寇大人也一起坐吧。”
“天王,客人既是我们请来,不如先将要事与清阳侯他们说了吧。”纪夫人丝毫没有逾越的感觉,甚至还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她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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