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追上去,只是好笑的看着远去的少年,随后坐到了刚才少年所坐的位置之上,喝着少年刚才喝过的水,若有所思着……
“喂,我说你们纪国人都这么不礼貌吗?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呱呱叫,又来了你这个闷葫芦。”夏噬砥可没什么好脸色,他最讨厌装深沉的人,比那个呱呱叫更惹人厌。
“砥……”凄清轻轻一声,让夏噬砥一下子禁了声,他垂下头不再说话。
青年看着凄清,又恢复沉思喝着杯中水,最后才缓缓站了起来道:“清阳侯,多有冒犯,在下先告辞了。”也不待凄清他们回答,便莫名的离开了。
“这叫什么事?溥蜻,你还不让我说他们,我看他们就是两个疯子,莫名其妙。”夏噬砥之前被凄清喝住,现在又看到如此莫名的一幕,越发的火大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菜来啰……”
夏噬砥停止了先前的不满,化怒气为用膳,拼命的吃着盘中的菜,时不时的朝门口张望一番。显然是在防备着那两个疯子是否还会来打扰。
“小二,结账。”膳用好之后,凄清唤来小二,准备结账。
“客官,你们的帐,刚才储侯爷已经来关照过了。”小二为难的搓着自己的双手道:“那个你们在这里的所有住宿及用膳之账目,都找他算。”
“这还差不多。”夏噬砥嗤之以鼻。
“无功不受禄,还请小二哥不要替我们做主。”凄清沉思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清秀的眉此时也皱了起来,天上不会掉馅饼,无故掉馅饼与砸砖头是没啥两样的。
“这个……”小二躲躲闪闪的眼神,让凄清脸色一沉道:“那位储侯爷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做?”凄清一副冷然,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小人不敢不从啊!”小二显得异常的害怕,颤巍巍的抬眼看着凄清,眼里早已是泪眼朦胧。
“那现在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就觉得可以不听?”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小二看,小二其实年纪并不大,委屈的泪眼让人看上去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景。
“清阳侯,我看还是算了。”司寇斜睨着眼前这个显得有些可怜的小人儿,心里暗暗的将他与凄清比较起来,清阳侯是天上的皎月,是艳霞,可望不可及;小二是地上的花朵,可以信手拈来。
“给我们安排房间,我们无功不受禄,相信他也是讲理之人,此事我会自己与他讲,小二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凄清淡声说道。
“是……”小二垂下头,往掌柜台走去安排房间,其实房间储侯爷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回掌柜台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他知道,那个清阳侯不会凭白无故的接受储侯爷的好处。
“清阳侯……”在凄清推开门的那一刻,司寇突然叫住了凄清。凄清回眸看着司寇,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突然叫住他所为何事。之前用膳时那两个人的出现,不得不让凄清有所怀疑,当然他此时还不是很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偶然还是故意,这些都有待考证。今天最后是司寇帮小二解的围,凄清的直觉在告诉自己,司寇对小二似乎有些关心在内。
“有事?”淡淡的问道。
“那个我有事先出去,可以吗?”司寇说得很温和,一副人畜无害,却带着点性急。
“好!”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对于司寇今日有些反常的行为,凄清不想去多想,有时候多想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司寇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关照了一句,见凄清进屋关上了房门,他这才皱眉往驿馆的大厅走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小二怒目瞪着司寇,眼里过多的担惊受怕。
“你在怕什么?”司寇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小二道:“如此标致的小二哥,学得一副媚相,你本想勾引的是谁?”
“关你什么事?”小二气急败坏道:“反正那个人不是你。”
“储侯爷?”司寇冷笑了起来:“储侯爷看得上你吗?”
“不关你事。”小二冷淡道:“夏国的司寇大人,不应该是在左拥右抱的,来这里看我这种卑微的人干嘛!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铁青着脸转身就往外走,几乎是夺路而走。
司寇突然一伸手就将小二拦了下来,冷笑的看着小二,却不发一言。
“你要干什么?”小二突然收起了刚才怒极了的样子。一副受到侮辱而害怕的样子,仿佛此时的司寇在对他不利,又似乎刚才受到了司寇的欺侮一般。满眼的委屈与愤怒,以及一副被人伤到了的惨状。
“司寇大人好闲情啊!”正当司寇觉得奇怪,但司寇还是听到了脚步声,不过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另外一个声音也传到了司寇的耳里。
回头一看,不是储侯爷又会是谁?司寇笑问:“储侯爷是为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二来的?”
“司寇大人真会瞎猜,我怎么可能会为他来呢?”储侯爷一副你猜错了的样子。小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常态,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一副楚楚可怜样,让人怜爱。
“你下去!”储侯爷冷下了脸,看着小二命令道:“从现在开始,阻止任何人进入这里!不要打扰我与司寇说话,否则一律斩。”
“是”小二一边回答着,一边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259 巧谈判,计谋起 (3277字)
“储侯爷,何事让你二次来驿馆啊?”司寇调侃道。
“司寇大人会不知?我当然是来找你合作的。”储侯爷心里暗暗高兴,只是脸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又不是什么能人,自然不知道储侯爷的心思。”司寇冷笑道:“储侯爷此时来此,恐怕是想向小二打听我们的动静吧。”
“你说对了。”储侯爷挑了挑眉,这个动作与他的脸又是何其的不符:“你我各取所需,你要的恐怕是那个清阳侯吧,我要的是我的纪尧,你帮我搞定纪尧,我帮你想办法得到清阳侯。”
“你错了,对清阳侯我只有尊重,根本不存在想占有他。”司寇再一次冷笑了起来:“我与你不同,纪晓。”
“那我也就不与你演戏了,是,对纪尧我势在必得。”纪晓一副冷然,与之前的温文儒雅完全的不同,此时就如一座冰山。
“相信纪尧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这一面,而选择逃之夭夭了吧。”司寇笑了起来。
“哼!”纪晓依旧冷然,只是眉头深锁出卖着此时他内心的不甘与怒意。
“你是储侯爷,你将来要继承你父亲的侯爷之位。纪尧是你叔叔的儿子,你们是兄弟,如果你叔叔知道这样的事,他会如何对你;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嗜好,他又会如何待你?”司寇好心的提醒道:“从今天纪尧对你的反应来说,看来你对他已经是出手了?”
“出手!何止是出手,就差一步了,身体已经被我开发得七七八八了,也就只等着我插进去了。”毫无廉耻心的储侯爷一副凛然的样子,仿佛已经是万事俱备,就差自己行动了。
“每次都是到最后一步纪尧逃跑了?”司寇笑了起来,笑得毫不避讳。
“司寇,你别笑得太过份了,想想当初我们小时候,都说过要娶个最漂亮的女人回家,结果呢?”纪晓一副恼意,随后又变得有些无奈道:“你离开了纪国,跑到那个什么邢国去。后来我又听说你跑到夏国去了,我一直都在怀疑消息是否是错误的,要不是今日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敢跑到夏国去,你还真的不怕死。”
“你也知道我的无奈了吧,我也无法选择。”司寇点了点头道:“在邢国,我认识了我重要的朋友;在夏国,我有清阳侯这个朋友;在这里,我还有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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