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果果的夺人所爱,真够劲爆。也许他要的便是这种劈腿的效果!堂堂孤氏总裁被人甩,真够狗血的。
恰逢中秋节,魔天又新得了新宠,于是办了个名为“群魔乱舞”的私人舞会。甚至还向孤铭发了邀请函。邀请函冷御见过,里面的落款是两个人的名字,字迹亲昵,足以让自己的少爷炸毛,又害孤府少了几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摆设。
……冷御进入魔氏大别墅,相当轻易。他一身夸张的舞者装束,包裹着性一感修长的身材,直把放行的保镖看得鼻血都要喷出来,哪还有脑子仔细核对身份……
他是被关在铁牢子里,从五层楼高的大厅上空缓缓坠下,悬在离地两米左右时,固定不动,然后在半空中舞蹈的。
他被安排在第四个出场,前三个舞者已经把舞会的气氛调动起来了。
这魔天果然不同于少爷,更加放荡不羁,整个舞会的气氛更”04,到处穿梭着衣着暴露的三点式兔女郎和俊俏的服务生,最底层的高台上甚至还有两三个舞娘和少年正在跳十八禁的脱衣舞。
当他终于出场时,现场似乎有着小小的震动,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穿黑衣的舞者,前三个穿着白、红、紫的舞衣,身上贴着各种闪亮的晶片,在灯红酒绿的映衬下更加耀眼夺目。
而他,一身黑衣,像被囚禁的恶魔,或者,天使……
音乐的鼓点慢慢响起,冷御随心所欲地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臂,脖颈,头、身子,腿,脚……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战票起来,融入到音乐与节奏中。
现场喧嚣的声响弱了起来,连那些正在扭动的脱衣舞娘和少年们,也**着,放慢了身上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注视起这个铁牢中的黑衣舞者。
那如夜天使、黑恶魔的戴着面具的舞者。
“那是谁?“魔天懒懒地端着酒杯,把雪茄吐了个好看的烟圈,轻喷在不远处小玉的脸上,满意地看着小玉娇嗔了一下。
他身侧的轮椅上的年青人笑着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肯定不是那个原先的舞者。原先的舞者,是我在一个夜场时发掘的,我最少看过他舞过三次才敲定他来这里表现……而现在这个……与他的风格迥异……明显比原先的家伙更优秀,更诱*人……”说话的这人正是魔天的弟弟魔翊。有着比小玉还出色的脸,却略显苍白病态。可惜了,一辈要坐在轮椅上……
魔天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铁笼中的舞者。魔翊说的很对,那个“替补”舞者更诱人。
他并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他其实对这些玩乐并不感兴趣,他的绯闻不过作秀而已。上床,谁都可以,有钱就可以了:下了床,谈感情也太虚伪了。
他感兴趣的只不过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让那些敌人或对手死得更惨,或者,生不如死。
但是现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个舞者的舞迷住了。在场的那些蠢货也一样,该喝酒的把酒灌到了鼻子里,该往前走的停住脚步被人踩了脚还不知道叫痛,就连小玉也被吸引住了,直勾勾地瞧着那人,忘了和平时一样,24上时腻在他怀里撒娇卖萌……
能惑人心质的,都是妖孽。这是**临死前说的,一个女人守了男人一辈子,居然输给一个低三下四的夜总会MB,她真是死不瞑目。所以魔天对于这些惑人的东西相当有抵抗力,他抵抗的方式是毁掉。
真是……勾人的妖孽……魔天邪邪地一笑,轻垂下饱含欲望的眼眸,轻啜了一杯酒。
酒是佳酿,人是佳人。冷御跳着一支谁也没有跳过的舞,或者说,他只是在随心所欲的摆动四肢,不需要彰显任何技巧或高难度,只不过压着节拍,用自己的身体表白。
那是一只快歌,冷御只不过是在讲述一个青年在冷漠都市的迷失,灯红酒绿之中的寂寞寒冷。身休想要解放孤独的束缚,痛苦挣扎。这个城市只复制同样的人、同样的心,一切都这样干篇一律、麻木不仁。没有人关怀一个独立倔强的人格。个性被吞没、迷失……冷御时而奔放,时而如扯线的傀儡,每个静止都恰好压着最对的节拍,每次静止后都是一次新的激越与爆发。现代感而后现代主义的动作,表现着人如机械般生存的现状。
人们不由自主,如同被感染病毒的丧尸,压着冷御的节奏。他动,他们动:他停,他们停。所有的砚众,成为他的忠实拥泵,成为他的裙下之臣。
连那个专管放笼子下去的技师也看呆了,忘了按启动键,忘了把五个舞者放下来,把这第四个舞者扯上去幕后。
现在一曲终了,冷御还独自悬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膜拜,无数只狂热的手,都冲上去抚摸那个铁笼,坚固沉重的铁笼都变得有点晃荡……冷御咬牙,又一曲了,怎么还不拉他上去?
这一曲,是慢歌,原本是由一个国际知名的软体女伶来做软体表演,把身体曲成各种形状的那种,结果,那女伶在那气得跳脚,下不去……冷御也只好继续舞了下来,用另一种舒缓的演绎方式……
曲子叫《恋》,有些哀婉缠绵,是首爱情曲。冷御想到中曲最经典的化蝶,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但这首是西式的,更添些优雅。冷御的身体本能地做着更温柔的变化,如蝶、如天鹅、如孔雀。
那些美丽动物的交颈,那样美妙。虽然他是独舞,可在灯光巧妙的照耀下,自己与影子做着美丽的互动,如同自己在与影子对舞,那样对称又和谐,几乎分毫不差。如若刚刚的热舞HIGH爆全场的话,现在这曲慢舞就太过征服人心了。所有的人都被这蒙面的优雅舞者震撼了!原来舞,可以这样跳。
这是真正的灵魂之舞。刚刚那个燥动、寂寞的都市灵魂,像是穿越到了古色古香的年代,用着最慢的节奏,画着山水墨画。一勾一带,都风情无限,引人遐想……冷御在缓慢的转身中,已经把全场都瞧了个遍。那个轮椅美少年旁边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不就是魔天吗?小玉也在他旁边,卑微地讨着好。
魔天与他的视线猛地一撞。
火花四贼,哪怕是隔了面具。分明听到滋滋的声音,像电流。
魔天很清楚他在打量他,冷御也很清楚那人正紧盯着自己……冷御慌忙把目光转到别处,却依然觉得那人用野幕般的目光灼热地锁住他,无形的压力袭来,让人窒息。那是种猎手的目光,志在必得。一旦标记,不到手绝不罢休。冷御的心脏狂跳着。看来,他今天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那禽兽,被自己吸引了。
做一场梦002:与恶狼的较量
002:与恶狼的较量
“这个人,有点儿意思。”魔天一仰脖,饮尽杯中猩红的液体。魔翔笑了。他哥哥现在的表情,可不是有点儿意思,是非常有意思。就像小时候垂涎一块美味的点心,心中特别喜欢。一边馋得慌,另一边可又痛恨自己被这小小的东西诱一惑,意志动摇,又爱又恨,表情精彩极了。
“告诉那四号舞者,结束了请他过来,魔少请他喝一杯。”魔翔对旁边的管事吩咐了一声。
管事去的时候,“四号舞者”才刚刚被拉上后台,胸口轻喘,鼻尖私下巴还淌着汗。舞者轻薄的衣衫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深v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背后的半透明设计,让整个美背若隐若现,他的皮肤在黑色夜舞服的映衬下显得更白,面具下的双眸比他身上任何一颗水晶都明亮,管事觉得自己全身的皮子都崩紧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的嚣张气势。
“您好,您的舞技实在太精湛了,魔家少爷请您下去喝一杯。”
“哦?魔家少爷?是哪一位。”冷御记得这魔家是有二位少爷的。大少魔天,二少魔翔。
“是魔翔少爷。”冷御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难道刚刚通电的一瞬间,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那混蛋叫自己的弟弟过来叫他?不过想再多也无宜,下去会会他们。
“请稍等,我稍微换件衣服。”要穿着这件火辣的舞服去喝酒,的确有些唐突魔家二少。魔翔是位享鉴国际的青年钢琴家,和他哥哥的名声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人人爱戴的艺术家,一个是人人惧怕的恶棍。冷御在后台柜里找了半天,没一件正经衣服,只好随便换了条不透明的裤子,又找出一件短西装,可惜太过花哨,前面衣领和肩头镶满水晶假钻,他只得勉强穿了,穿上去才发现这西装别有洞天——身后居然有一对白色的翅膀。
管事又催了一回,他只得无奈地穿了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下去。魔翔安静地坐在轮椅中,看见那个身姿曼妙的舞者远远地走了过来。不禁微笑。有的人,一举一动都是诗,就像这个舞者,连走路都像是在优雅的舞着。
他穿着条漆黑的长裤,把自己包裹的这样禁欲,可上身的小西装却这样夸张耀眼。西装里面还是那件深v的舞服,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肌。这样又禁欲、又性感的混搭,在他身上却这样——和谐。真像只诱人入地狱的小恶魔。可是这只热辣的恶魔,却有一对白色的翅膀,夸张地支在背后。
“你跳的真好,今晚月光都因你失色。要喝点什么?”魔翔指了指仆从托盘上七八杯各色各款的酒品。冷御依然戴着面具,星辰一样闪亮的眸子打量了托盘一圈,拿了杯香槟,顿了顿,轻道:“享受今晚,谢谢魔少。”
两人一碰杯,都一饮而尽。魔天静静地在身边瞧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他不卑不亢、礼仪方面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他身上有普通舞者不具备的良好仪态与气度。魔天不动声色地通过蓝牙命令着自己的暗察系统:“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就是现在正在与二少爷碰档的那个人。要s级追踪。”s级追踪,也就是全天候追踪,卫星定位。
“是,大少爷。”冷御一边与魔翔对饮,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旁边魔天的动静。云玉依然腻歪在他怀里,一点羞耻感也没有,这让冷御有些愤愤。上个月他还用同样的姿态纠缠着孤铭,故意在他面前上演限制级动作片,在屋里叫床一整晚,专门叫他在门口值守,可茶没凉透,他马上又勾搭了新宾主。冷御端着空空的酒杯,突然有一刻的恍神。
人是多么不知飨足的动物啊!如果孤铭对他有对云玉十分之一的爱,他愿意为孤铭粉身碎骨。
也不对。就算孤铭不爱他,一丁点也不爱,他不也在为他奋不顾身、以身诱狼吗?冷御的嘴角浮出一丝落寞的自嘲。冷御啊冷御,热脸贴着冷屁股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
他不傻,他只是习惯了付出。他收不回来。
魔天好像突然被那一丝敏感脆弱的笑给击中了,觉得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实在很有趣。至少比他怀里甜腻腻的家伙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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