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六不依,反驳道:“还在不停冒着血,怎么会没事!”
欧阳四旬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你的右手……抓到我的伤口了。”
莫小六大惊失色!双手齐齐地放下来,微抬起头问道:“痛痛痛……痛吗?”
欧阳四旬微勾起嘴角,道:“不痛,很好。”
莫小六撇着嘴角:“好什么好,我现在一点也不好。”
欧阳四旬道:“你当然不好,是饿了吧。”
他撇着嘴皱着眉头,忧伤地点了点头。欧阳又道:“画成这样子,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哪家铺子敢让你进去吃饭?”
他既忧伤又委屈了:“刚见面就笑话我,说点好听的来听,不然不原谅你!”
欧阳四旬道:“吃点东西?”
他想了想,点头道:“这个中听。”可人仍赖在人家怀里不想动。
欧阳四旬用手指擦了擦他的嘴唇,才轻轻地吻了上去。舌头纠缠在一起,越吻越深,他笨拙的回应着,脑袋里却想着他说的吃点东西,原来是吃点口水~
尽管被忽悠了,但他心里仍然乐得开花,笑眯眯地闭上眼,欧阳四旬却在他舌头轻叫了下,放开了他的嘴,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然后开始傻笑。
欧阳四旬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子,又把捏在手上的粉擦到他衣服上,宠溺地说道:“不专心,该打。”
莫小六做出个鬼脸来鄙视他,心想我不专心你肿么知道,你难道知道我刚才在想,我发现你留几根胡子的样子特有男人味?
欧阳四旬半抱着他,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擦脸上的粉,然后又擦在他的新衣服上!边弄还边说道:“婉姨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人,楚景寒却杀了她,我过来看看有没有线索,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这是死者家中,说太多不好。咱们私下寻个地方再说好不好。”
欧阳四旬带拉着他往里走,他一路走过去,地上全是血迹,却没看到婉姨的尸体。他哥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尸体已经抬走了,如今这局势,葬礼是不能办了,只能草草埋了了事。”
莫小六想到又是一阵心酸,都说好人有好报,看吧,有的好人死了别说葬礼,连埋都只能挖个坑随随便便地埋了。
他这时才注意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强烈地血腥味,他闻得几乎快要呕吐,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低声问道:“哥,婉姨的孩子呢?怎么不见回来看她?她家为什么这么冷清。”
欧阳四旬道:“婉姨是父亲重用的手下,二十岁就开始为吟风楼收集资料打掩护,她一生未嫁,吟风楼里的年轻人她都看作是自己的孩子。”
莫小六实在不忍心在看,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里?千万别把我一个人丢开,我不想才见面又和你分开。”
欧阳四旬把他打横抱起来,道:“你多少天没沐浴了,一股子汗味,先找个地方洗洗。”
说完就抱着他走出院子,飞奔起来。
莫小六搂着他的脖子,突然问道:“哥你怎么不带几个手下?”
“为什么问这个?”
“带几个手下好替你挡挡箭啊,你就不会受伤了。我知道这很自私,可一想到你背上的血迹我就心里堵得慌,开心不起来。哥你是不是很疼,你说一下很疼吧,见你硬撑着我更难受。”
“……本来是不怎么疼的,被你一抓还真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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