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勇问道:“劫大苍国那边的人?成功了没有?”张悟看着许忠勇,那表情分明像是在说‘你看我是吃亏的人吗’,许忠勇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守住监狱的?”
张悟叹息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让咱们的人本事不行呢,所以大牢里一直放着油,然后昨晚上进了人,然后被狱卒泼了油不小心点着了。”
凤竹听到张悟的话,嘴角不由抽了抽,这位大人的‘丰功伟绩’她可是已经见识了不少,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她已经想不出这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凤竹淡定的问道:“死了吗?还有抓到的那几个大苍国的人说没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张悟此来恐怕说劫狱是小,说他知道的消息是真,凤竹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悟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边关这次,恐怕要死伤无数,因为我猜测有大苍国的人混入了军营中。”
听到张悟的话,许忠勇瞬间握紧了手,沉声说道:“说清楚。”
“先抓到的那个大苍国女子,是大苍国恭王府的郡主枭娜,她不过是来找另一个女子玩的,而她所说的女子并不是笛喇,而是生活在边关重镇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曾经是她的玩伴,最后全家获罪她成了官妓,现在她住在将军府中。”
剩下的话不用张悟说,许忠勇和凤竹已经明白了,边关总帅身边出现了敌国的探子,无疑就是边关的防御情况可能被敌国知晓了,一旦开战死伤无数还是好的,很有可能边关失守,穹国的大门被打开。
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猜测,哪怕他们把事情想的严重了,或许那个女子拿不到防御图,在将军府也只是一个奴婢,起不到什么作用。然而若是她出其不意的刺杀将军呢,就算不成功对穹国也是一个奇耻大辱,对边关将领的士气也必然会受到影响。
穹国边关防线被敌国腐蚀成这样,可见边关将领必然不齐心,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那这些人进入穹国境内又是为了什么?”凤竹问到。
“为了把好的毛杉运回大苍国,能敢这么做,也足以说明大苍国已经可以明目张胆的出入穹国了。卧槽,这新上任的将军,不会本身就叛国了吧,要不然能蠢成这样也不容易!”张悟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自己的国家大门成了别国随便出入之地,他能不气愤吗?保家卫国,是他们读书人从小便遵从的思想,别说穹国的边关会被敌国打开,让他感到危机,就是千万将士会无辜丧命,也让他感到心痛。
“边关的边防部署必须该,再晚就来不及了。”许忠勇沉声说到。
张悟咬牙切齿的说道:“对,必须改,还要把现在的将军弄死才行,否则改了也是白改,所以忠勇你去将那什么蠢货将军杀了吧!”
许忠勇却是沉着的说道:“不用,杀了将军只会让边关大乱,还是把他软禁起来最好,这件事交给我了,而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报上去,还要报到皇上面前,并且不泄露半点风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暗暗地部署。”
张悟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的恩师那老不正经的就是张机子,虽然他没有什么官职,可是皇帝那死老头子总是找他聊天,老不正经想要不经他人之手把信交给死老头子轻而易举。”
听到张机子是张悟的恩师,许忠勇不由认真看了看他,张机子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生只收了一个弟子,很显然坐在他们眼前的张悟就是。
“张机子的徒弟就当了一个七品芝麻官?”许忠勇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成功的把张悟给噎住了,他确实给恩师丢脸了,可谁让他当众顶撞皇帝那死老头子呢,所以他被‘发配’到了这里。
两人有了初步的计划说话便不再那么凝重了,张悟又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还要求老不正经的亲自来一趟了,毛杉光靠我和村长是救不活的。”
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凤竹,这才说道:“我有办法,而且我认为若真的要开打的话,不如穹国主动出击,将战火引到大苍国去,这样最起码穹国的百姓不受牵连,反正都是为了把国库内的弓箭消耗进,不如就消耗在敌国好了。”
张悟和凤竹都看向许忠勇,许忠勇着实的想了一会儿才慎重的点头,两人都知道这个头点的有多艰难。
不管许忠勇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是现在他不过是一个刽子手,能点下去这个头,可见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或许这正与他隐姓埋名的目的正好相反,可是在国破家亡面前,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因为他退一步就是大穹百姓,甚至他们都在边关不远处,一旦边关失守他们现在守护的亲朋好友都会消失,只为这一点考虑,许忠勇就是再难也会选择主动出击。
“还有,大苍国能将人派过来诱惑穹国的将军,我们同样可以,这次抓住的人中不是有一个郡主吗?那可是很容易就能见到大苍皇帝的人,要是她突然对皇帝出手,成功率也应该不低吧!”
凤竹的话让张悟和许忠勇的眼睛都是一亮,张悟脑子立刻活路了起来,“要想成功还要有个引子才成,是什么才好呢?”
“边关不远的凤沙村隐居着许将军。”许忠勇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悟听言点了点头,说道:“以前的许将军确实是大苍国最害怕的,虽然最后许将军失踪,有人给他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过那都是虚传,要是许将军叛国,穹国早在五年前就没了。”
“许将军这个借口好,一旦那枭娜郡主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带回去,肯定会得到大苍国皇帝的重视,必定会亲自询问一番的,到时候,呵呵……”
张悟只想着‘许将军’是一个借口了,可是凤竹在听到许将军这三个字的时候,便定定的看着许忠勇,原来这就是他的身份吗?
张悟还在为完美的计划而高兴,“许将军好啊,许将军妙,咦,许将军……”张悟突然一蹦老高,他指着许忠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最后却突然眼睛通红,像是要哭一样。
张悟冷静下来,声音沙哑的说道:“一年多前边关失守,敌兵进入腹地,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边关五个州失手,却让这五个州变成了人间地狱,老无子弱无依妇为妓孺为食,只因守边许大将军与敌国相通,才会造成这种人间惨剧。”
张悟的话让许忠勇手上的青筋瞬间绷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只听张悟接着说道:“短短一个月,边关五州十室九空,活下来之人十者九疯。战乱过后举国哀痛,朝野上下对许将军谩骂一片,言许将军生死不知,欲定其罪无可赦,天下无许姓,其生养之县皆为罪奴。”
张悟每说的一个字,就像是一把重锤敲在凤竹的心上,这是怎样的一种恨?全国无许姓,姓许便是罪。这是怎样的一种怨?一县之人皆成奴仆,只因是同乡。
张悟说到这里笑了笑,“政令欲下达,却不想边关十万将领五州一万所活之人皆孝衣加身,跪地三天传急报,曰:欲定许将军之罪,边关十万之众改姓许,必反!”
饶是凤竹再淡定,也不由睁大了眼睛,这前后的反差竟是两个极端,本该怨恨的五州百姓却孝衣加身,本该成为千古罪人却被万民敬仰,难道边关十万多人都疯了不成?
张悟像是怕惊扰什么一样,轻轻地问道:“许将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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