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年未见,你倒是越发得差劲了,不堪一击”无情的话语,冷冷的嗓音,比之寒风更甚。
北辰逝没有接话,身体喉咙的不适阵阵作痛的脑袋使得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做更多无谓的辩驳。
释放过后,两人再次回到了马上,继续开始了未知的旅程。
第5章
就着男子环抱自己的姿势,北辰势将脑袋深深埋入了男子并不十分厚实的胸膛以抵挡周边凛冽的寒风,双臂紧紧抱住了男子精瘦的腰肢,在男子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猫般蜷缩着小小的身躯沉沉睡去。
男子原本笔直的身体有了片刻的僵硬停滞,低头看了一下怀中受惊的小动物般紧蹙着额头脸色苍白的纤细少年,原本绝决冷峻的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疑惑,是不解,是困扰,是…心疼,男子却没有继续深想下去,或许是下意识的逃避。手下却是破天荒地没有甩开腰间的双臂。
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无人知晓接下来的时时刻刻是希望的开端,抑或是覆灭的深渊。就这么一步步孤单地前行着,行走着,不确定的未来,茫然的地平线。
“唔…”刺目的阳光欢快地跳跃在薄弱的眼皮上,眼皮包裹下的眼珠剧烈地颤动着。如是许刻,薄薄的眼皮终是缓缓地掀开了一丝缝隙,跳跃的阳光争先恐后纷纷纷扰扰侵入其中,丝毫不解风情。
长久不见光亮的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如此灿烂的光线,眼睛开开合合如是几次,终是睁了开来。入目的是一大片全然陌生的景色,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大大的山洞。与一般小说电视中出现的山洞洞穴之类的没什么区别,普普通通的岩石,普普通通的苔藓,普普通通的道路,普普通通的…光秃秃一片。只除了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宽敞了一点点,明亮了一点点而已。
身下传来的软绵绵的触感承实地履行了它作为草甸应有的作用,打量了一下手边除了一壶清水就只剩下一些四散在地面的果子干粮,和不远处尚留有余温的篝火,以及…身上这件带着温暖体温的狐裘,却独独不见那个冷眼冷面的黑衣人。起身沿着曲曲折折的小道一路走向洞外,刚出得洞口便被洞外凛冽的寒风冻得打了一个激凌凌的寒颤,似乎天气越来越冷了。
洞外的天湛蓝湛蓝的,泪洗过般的洁净,一朵浮云都没有。两手交错着拨开脚边拦路的荆棘杂草,尚未走出几步,便被一道比之冷冽的天气温和不了多少的男音打断了前行的脚步。
“你要去哪里?”隔着层层错错已泛黄的杂草,时光定格般,两人的视线相对,继而交错。
“以我这样的身子还能去哪里?出来透透气罢了”平静的瞳眸无喜无怒,无波无澜。视线随后落到了男子的手上,片刻后又淡淡地调开:“既然正主都回来了,想来我这个小虾也该回窝了”
男子没有理会北辰逝自嘲自讽的言语,只在看到北辰逝身上单薄的衣衫时紧皱了下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回了洞中。
对于男子意料之中的反应,北辰逝只耸了耸肩,随即转身跟上了男子的步伐。
洞内洞外孑然不同的温度,使得甫接受温暖的北辰逝又是一个激凌凌的颤栗,清醒了片刻的头颅似乎又有些痛了。
北辰逝身上裹着那件原本被遗落在角落的狐裘,坐在厚厚的草甸上,双手托腮安安静静地看着
第6章
男子熟练地生火架柴,为手中的猎物剥皮去脏除肠上调料上架烧烤调适。
男子的动作很熟练,丝毫不见生疏勉强,也不见平常贵族子弟骄纵奢靡之风,想来应是具备足够的野外求生经验和熟练的生活技巧,事到如今北辰逝对男子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当一根肥肥的嫩嫩的金灿灿的散发着灼热香气的兔腿递到面前时,北辰逝抬眼看了一下执着兔肉的手的主人,仍是那副冰冰冷冷不阴不阳的面无表情,时日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伸手接过兔肉,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对于男子因听了这话而微滞的动作倒也没有太过在意,自过自地吃了起来。
不知道已经饿了多久的胃早在闻到烤肉的香气时便已经咕咕作响大声抗议了,此刻美食当前而不知大块朵颐的那是傻子。外苏里嫩咸淡适中鲜香肥美劲道十足的兔肉彻底勾引俘虏了北辰逝久经风霜的胃,也顾不得大病初愈的身子要忌荤腥油腻,北辰逝整整吃了三大块直到饱胀的胃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方才作罢。
伸手拿过草甸边的水壶,就着壶口狠狠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水滑过仍有些麻痛的喉咙,北辰逝激凌凌打了个寒颤。倒了些许水于手中,擦拭干净沾了油污的嘴角。从地上散落的果中挑出几个颜色鲜艳的,用剩下的水清洗干净,扔了几个给坐得离自己有三米远的男人,自己随意吃了一两个润了润喉。
果足饭饱之后,咀嚼声吞咽声饮水声早已停下,洞内再次陷入了一阵难言的静默,只除了柴火燃烧的噼呖啪啦声,和,两人不甚明晰的呼吸声。
平和的表象只维持了半刻,便被男子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打断。
“这是?”望着男子手中递向自己的瓷瓶,北辰逝不解地问道。
“我讨厌任何累赘,尤其是生病的累赘”男子终于舍得开启尊口,说了进入山洞后的第一句话。
“哦”自男子手中拿过瓶子,打开瓶塞,一阵药材特有的幽香之气扑鼻而来。原来自己是生病了啊,怪不得。不过…他们还真是下得血本啊,这么珍贵的药材,纵是晨曦皇宫也不过几十瓶而已。
“不要再费力猜测我的身份。养好你的身体,这里,我最多只再停留一宿”话毕,男子不再看北辰逝一眼,在岩石中寻了个舒适的靠背,闭目养神。
看了男子半晌,北辰逝终是收回了视线,取了其中一颗和水服下。而后亦如男子般合衣而卧闭目养神。
背下是软绵绵的草甸,舒适惬意,脑袋里面却是乱糟糟的一团,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将所有的事情整理出一个连贯的思路来,索性不再去想。
任思绪无边无际地蔓延。殇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可曾如自己想念他般想念自己呢?不过几日不见,殇的面孔越发模糊了呢,好像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了!呵…何时自己也如此伤春悲秋起来了?莫非果如人们常说的病中的人比之平日要脆弱许多吗?自嘲一笑,脆弱,曾几何时,这种字眼竟然也用到自己身上了?
第7章
作者的话:有人说作者现在的场景很乱,好吧,作者承认,太长时间没写了,生疏了许多。而且作者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纯粹废话一堆,自己看着都嫌腻味的很。555555作者很无奈,对不起各位读者了,可能以后会好一点吧?作者也不确定的说。如果真的烂到大家都无法忍受的话,大家就弃文吧?OK?
正文
轩辕月近日来很忙,非常忙。忙着处理重阳大婚那日的刺客之事以及皇帝大婚皇后离奇失踪的后续事宜。婚期已过五日,前来庆贺的各国皇亲贵族也陆陆续续拜别启程归国了。
重阳大婚早已彻底成了一场不了了之的闹剧,好在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帮忙打点了一切,所有参与见证了那一日场景的皇亲贵族官员臣子对此事均是三缄其口守口如瓶,也未曾以此为由向晨曦官方报复施压。民间对重阳大婚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只知大婚未有三天皇后薨逝,红事变白事,过多的舆论也未能得出个什么结果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随着归国时间的迫近,曜日国近一步向晨曦官方施压逼问,要求晨曦彻查当日来历不明的刺客身份及背后主谋,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刺客行刺的对象是堂堂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就算最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损伤,曜日方面也不会如此善罢干休。
奈何那日行刺之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未曾留下半分线索,就算有心要查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事事关两国邦交,可大可小,半分轻疏大意都要不得。若是有人借此因由挑起两国罅隙,后果如何不堪设想。
轩辕月眉宇紧皱,死死盯着眼前桌上大大展开的地图,对目光所及的国家一一进行推测筛选排除,最后的结果与先前与纳兰明玉、商典、韩寿等一干臣子分析的结果并无二致。
晨曦曜日灭阳,晨曜一旦开战,坐收渔翁之利者非灭阳谁属?可事实上根据属下上报的情况来看灭阳虽有挑起争战争霸天下之心,但暂时并未有任何行动,只在隔岸观火。
排除这个可能便只剩下两个可能,第一,晨曦国内某些蠢蠢欲动的势力有不臣之心,妄图趁机挑起战乱,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自己掌权的十一年来对晨曦境内所有尚未归顺当今朝廷的势力进行了一系列的分化招抚肃清,而今残余叛逆势力已是寥寥无己,成气候者更是绝无。
这个可能性排除的话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那就是曜日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目的只为蓄意挑起两国纷争,发动战乱,可是这么做并不合情理,首先曜日实力虽强,但尚未强大到足以吞并晨曦而不受重创的程度,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相信不会有人蠢到如此地步。
其次时机不对,冬际即将来临,曜日将要面对的是灭阳军队肆虐的强取豪夺,灭阳近些年来虽是国力日盛,渐趋被中原生活作息方式同化,衣儒服食精食住华舍行马车,但游牧民族骨子里好勇斗狠的天性却是刻入骨血中的无法抹杀,连年冬天于灭曜边境烧杀强夺恶意争战几已成为约定成俗的规矩,或者更确切地说,曜日冬季的边境已沦为了灭阳的练兵场。几番和谈和亲下来,就算达成了不少对两国均有益的协定,却又屡遭破坏。正文 第7章修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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