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已经不仅仅是诛心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叶韶安却仿佛早就习惯, 他从床榻上走下来,结结实实地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臣不敢。”
殷昱瑾又想说什么,只听牧文靖懒洋洋道:“好无聊啊, 阿瑾, 我好不容易来这一趟, 可不是看你处理公事的,”
“带我去参观参观国师神殿,我还从没来过呢。”
牧文靖一边说一边向外面走去, 一看到他要走,殷昱瑾也顾不上别的,只给了叶韶安一个警告的眼神,便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叶韶安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身体还难受得厉害,动作不免小心了一些。
“哟,国师。”
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叶韶安抬头望去,只见牧文靖逆光而站,那张精致完美的容颜上挂着浅浅的笑,看起来十分不怀好意。
牧文靖大步向这边走了过来,漫不经心道,“我们打个赌吧?”
“不,”叶韶安冷冷道,殷昱瑾不在,他也不需要再对牧文靖装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那可不行,”牧文靖轻佻地用扇子挑起了叶韶安的下巴,目光渐渐冷淡下来,“我想赌,你就必须陪我赌。”
叶韶安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突然,牧文靖骤然向后一跃,刹那间三根银针镶入石墙之上。
“真狠啊,”牧文靖幽幽地感叹道,“阿瑾不在,国师就这么对我?”
“不怕我告诉阿瑾?”
牧文靖恶劣地笑了起来。
“你没有证据。”叶韶安冷冷道。
“对阿瑾,我还需要什么证据?”牧文靖哈哈笑了起来,他一边摇头一变感叹,“我亲爱的国师啊,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阿瑾会要证据?就算他知道是我胡说八道,他也会为我出气的。”
牧文靖说得理所应当。
“赌不赌?”牧文靖恶劣地笑道,“不赌,我就告诉阿瑾,我只是想跟国师做个朋友,结果国师又想害我。”
“毕竟国师可是有前科在身的人呢。”
牧文靖胜券在握地微笑,他知道叶韶安没有第二个选择,殷昱瑾就是叶韶安的死穴,他一定会答应的。
“赌什么?”
成了!
牧文靖露出心满意足地微笑,他拍了拍手,借此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就赌……阿瑾……怎么样?”
牧文靖一字一顿地说道,笑得意味深长。
叶韶安冷冷地看着他,怒火在那双漂亮的黑眸中翻涌,半晌,他冷冷道:“王上不是你找乐子的工具!”
真是漂亮啊……
牧文靖着迷般看着那双被怒火沾染的黑眸,比起无动于衷的冷漠,他宁愿看到这样的充满色彩的眼睛,
哪怕是愤怒、厌恶、不屑,也比冰冷冷的无动于衷要强上一百倍。
牧文靖笑得更加灿烂。
“那赌什么呢?”牧文靖缓缓摇了摇头,遗憾道:“除了阿瑾,我都不是很想赌呢。”
“那我还是把国师想要害我的事情告诉阿瑾吧。”
牧文靖看着叶韶安,目光挑衅。
“请便。”叶韶安冷冷道,目光之中夹杂了几分轻蔑和愤怒,“我既然能追杀你第一次,自然就能追杀你第二次。”
“如果你再敢将王上作为你的工具,那么,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的日子会非常精彩,牧文靖。”
真是让人气愤啊……
牧文靖的眼睛越加黑沉,一旦涉及到阿瑾,这个人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里里外外把阿瑾护得跟什么一样,
真让人……难过。
“国师这么跟我说话,真让我难过,”牧文靖微微眯起眼睛,那一张精致完美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嘲讽,这与平时的他看起来十分不同。
“既然安安如此执着,那我就满足安安的意思,”牧文靖勾起唇,暧昧道,“听说大殷国师灵力精纯浓厚,乃五国之首,要不要比一比?”
“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反之亦然,怎么样?”
“安安可要想清楚哟,”牧文靖摇了摇手,笑得纯良无辜,“阿瑾并没有娶后纳妃的意思,王宫出现下一代的几率几乎为零,但如果我去跟阿瑾说,阿瑾一定会同意的。”
“你可要……好好想想。”
牧文靖知道叶韶安一定会答应的,因为他并没有选择。
那个男人啊,向来事事以殷昱瑾为中心,以大殷为中心,王上没有子嗣,没有兄弟,即使大殷目前还算安稳,但是以后呢?
一个国家的王没有子嗣,啧。
“可以,什么时间?”叶韶安冷冷道。
“这个以后再商量啦~”目的达到,牧文靖见好就收,“阿瑾也该回来了,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也该走了。”
“记住我们的赌约哟~我亲爱的国师。”
牧文靖向叶韶安挥了挥手,笑得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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