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光曦把他轻轻拉回怀抱,在他耳边道:“不过抱一抱还是可以的。别要生气了!”
常建负气地亲了欧阳光曦一脸一脖子口水,惹得自己和他都骚动不安,情难自禁,但又不能肆意而行,终于憋问地道:“休渔期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嘛……”
欧阳光曦笑问:“你又造什么新词,什么休渔期?”
常建坏心地抵了抵他坚硬的部分,装作淡定地从容地道:“我们那个世界,鱼都被人类捕杀殆,所以保证鱼儿的生长,所以每年鱼儿繁殖的季节便下了禁捕令,不许人们出海打鱼,过了那个季节,鱼儿稍稍长大些了,才可以再捕。那个没鱼可吃的季节,就叫休渔期。”
欧阳光曦轻抚着他的背,胸腔震动,明显又在笑:“然后你便把这些不许你擅动的日子比作休渔期吗?你们的世界可真有意思……”
常建也怕他再问起关于那个世界的许多事来,于是坏心眼地咬住他的中指,用舌尖舔弄着他的指尖,直让有的人身体炽热上火,忍无可忍。
欧阳光曦佯怒道:“你再这样,我便不抱你了。若我昏睡了,那些人又杀将过来,谁保护你和孩子们?百里茸鳞必会伺机而动,趁火打劫,我可不想你有半点差池。”
常建只好认真地抓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炽热上,双目灿若星辰,正色道:“我早就乱了,但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忍。”
常建诘诘贱笑道:“你这样难受一整夜,真的可以吗?其实我知道一些新鲜的法子可以帮你‘平定叛乱’,你要不要试试?”
欧阳光曦的嘴角抽了一抽,生怕他玩出什么恐怖的动静来,尴尬地道:“大家的马车都停在一处,你莫又弄得失起火来,或是整出很大的声响!”
常建却舔了舔嘴唇,用极具XX的声音勾引道:“估计这样,你应该不会昏睡了罢……”
欧阳光曦现在直接傻眼了,因为常建已经低头埋在他的腹下,开始对他进行新鲜的折磨。欧阳光曦这老实孩子,现在才知道常老师如此邪恶腹黑,自己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的确是吃,而且是用了这样另类的方式。
常建在这个异世第一次用了这样的方式来给心爱的人消火,而且是完全自愿的。总有些爱可以让人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有些爱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欧阳光曦在这极致的快乐中按捺不住,发出类似兽一样的低吼。
月光下的边塞,远处的狼群发出一声声嚎叫,恰似对这声音回应。
一时间,呜嗷的狼嚎此起彼伏,把XX中的动静遮盖得没那么明显。
欧阳光曦平躺在软塌上,四肢瘫平,目光呆滞,刚刚实在太震撼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不过他很快便惊异地发现自己这次并没有立即昏睡过去,看来,真如常建所言……
常建擦拭掉嘴边温湿的液体,狡黠地一笑,心道:任你再坐怀不乱,我也要让你狼性大发!嘿嘿,我想要的还怕不能得手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美人何在
常建一位欧阳光曦说晋国边境贼蛮匪患是吹牛呢,结果……
好吧,现在他们的马车被那群彪悍的骑兵团团围住,他才知道这是真的。
平时他们觉得自家的马长得高大壮硕,四蹄稳健,现在被这些骏马围在中央,才知道什么叫“气势弱爆了”。
眼前那些神驹脚踏着尘烟,前蹄当空虚踏几下,气势汹汹、威武极了,像猛虎巨狮。而自己家的几匹平日里也看着蛮精神,现在却低眉顺眼,像乖乖牌家畜。
众马车里的人都吃了一惊,隔了车帘往外一探究竟,见遇了强人,邹家夫子被吓得惊慌失措,几个少年却沉稳多了,各自摸出家伙,准备伺机而动,生死相搏。
常建透过车帘见那领头的汉子骑在一骑赤红的搞头大马上,神情倨傲,像是比天皇老子还了不起,内心不忿,心道:做个强盗抢匪还这么高调,简直比阎罗王还嚣张,作死咩?
欧阳光曦却面色不改,拍了拍常建的手背,安抚了一下,下了马车,缓缓地向那罗刹气质的头领走了过去。
那头领一身黑衣黑靴黑披风,如磐石一般稳坐马上,手拿弯刀,臂挽长弓,好一个大漠里豪气千云的英雄!
欧阳光曦一身白袍,施施而行,像是走在杏花烟雨江南的小巷里,真乃闲庭信步的翩翩君子。但气势却丝毫不逊那黑衣的头领,因了那柄清握在手里的长剑。如若他拿着一把扇子,他只是个世家读书人,但只要有那把出了鞘的剑在手中,他便多了三分杀气,七分煞气,真不愧是名扬四海的赵国剑圣。
渐行到马前,黑衣人突然如旋风般翻身下马,如铁塔般矗立在地上,冷峻的脸上如春阳初照,终于咧嘴一笑,破了坚冰。
本以为他笑脸相迎,与欧阳光曦目光交织,似是熟识。不料他却突然发难,一把弯刀突然出鞘,露出明晃晃的刀身来。那把弯刀像通人性般,折射上日光的辉煌,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看不真切。而那弯刀的技法也诡谲极了,刀速快得看不清刀刃刀脊,远远望去,刀被挥舞得如同一轮明月。
欧阳光曦像是早料到他会突然发难,手里的剑一点也不松懈,似乎我在手中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长剑对弯刀,来回几十招,也不过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邹家老夫子看着这一来一回的如舞丝竹一般好看,又怕那黑衣大汉伤着了欧阳公子,又惊又怕,但眼睛却不由得多看几眼,生怕落下这等精彩的场面。
那众少年却心中叹道:多日不见,欧阳大哥的剑艺又精进了许多,亦防亦攻,无懈可击!而弯刀这门兵器,中原少见,更无人可以驾驭得流利。这次见黑衣头领要的一套弯刀招数,劈斩挥带,章法独特,招招逼人死地,出神入化,心中暗暗称奇。于是自渐形秽,觉得自己就算再练五年十载,怕也难有他这样的修为。
常建看他们打了许久,有些无趣,知道两人只是斗蛐蛐般的切磋而不是性命相搏,所有歪在车里昏昏欲睡。如此你来我往了一百招,两人各自鸣金收兵,像是有着十分的默契。
欧阳光曦似笑非笑道:“一百招道了,打够了罢,喝酒去!”
黑衣汉子仰天长笑,猖狂地道:“今天你心中必有牵挂!剑术强了,心思却不放在比试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今日带了什么美人,让你这般心绪难安。”
说罢飞身上前,哪里还顾什么礼数,尽揭了车帘子去探看里面的人,嘴里还大咧咧地叫着:“美人,美人,你在哪里?”
只见邹冰清一声惊呼,惊惧极了。
那黑衣头领忙掩了帘子,失声道:“得罪了,夫人。”
然后又去了另一辆马车,里面果然有二位仙姝,一位温婉粉衣的姑娘正盈盈地端坐,直把他的心都酥了一半;另一位美艳泼辣的翠衣姑娘却直接赏了他一巴掌,直把他打得一愣,又不好打女人,只好期期艾艾地闭了帘子,委屈地冲常建做了个嘴型,“美人很凶!”
再又依次看了几车怒目而视的少年和壮汉,最后走到欧阳光曦下车的那个最豪华精致的马房旁,洋洋自得地忖着:“我看美人就藏在这里,我倒要瞧一瞧。”说着一撩帘子,看见个清瘦俊逸的公子拖着腮,横躺在榻上,一派轻松自在,似乎还在轻轻地打着瞌睡。
黑衣头领掩了帘子,狐疑地走到欧阳光曦面前,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圆,然后道:“老实交待,哪个美人是你的相好?”
欧阳光曦但笑不语,没想到这位仁兄也如此八卦。
见他没有回答,他便自顾地又问下去:“那位怀抱婴孩的夫人,一派书香大家之气,该不会是你的老婆吧?另外的两位小姐又是谁?粉衣裳的妹妹倒是温婉可人,那个翠衣裳的妹子太泼辣了,不问先打,欧阳兄弟,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辣妹子?”
欧阳光曦打断他:“那两位是我的婢女,都是冰清玉洁未出阁的姑娘;那位夫人是轩辕国豹将军的遗孀,也是这帮少年们的女夫子,所以随行而来。你休要胡说。”
黑衣头领更犯迷糊了,不依地道:“那你的美人是谁?你明明心里头有人,却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你兄弟?”
恰逢这会儿常建突然瞌睡醒了,听见外面没有打斗的动静,不由钻出车来,一看究竟。一看二人正在叙话,无甚大碍,于是伸了双臂夸张得伸了个懒腰,又开始摇头扭XX踢腿地做个全身的放松运动。
欧阳光曦遥遥朝他招了招手,常建好奇地走了过去。毫无惧色地开始打量传说中的“山大王”。只见他浓眉俊眼、英气逼人,胸襟半敞,肌肉扎结,居然没有留什么恼人的络腮胡子,瞧着是个豪杰好汉。
欧阳光曦轻轻抚上常建的背,动作貌似淡淡的,却充满强烈的占有欲,然后道:“我来介绍你们认识下,这位是常建,这个叫刀刀喀,是这里独霸一方的剪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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