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这家伙像换了个人似的,太野兽、太凶猛、太没人性了……
常建觉得身上的汗水流了出来、变黏乎、又被风干,如此已经好几次了。终于道:“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好不好。”
上方的发条机器人冷冷地道:“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你也有求饶的时候吗!”
常建呜呜地喘息着,觉得自己在任人鱼肉,虽然身体一波一波地快乐着,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这个没有心的人,你在和别的男人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常建现在简直欲哭无泪,就算是温柔如欧阳光曦,宠爱他如欧阳光曦,却也是会计较的。
他平日的沉默,只不过是隐忍。
他不傻,他只是不说。
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居然就这样用力地穿透着自己,一边问着这样残酷的问题。
“他们有我好吗?你和他们做有感觉吗,会不会高潮?”他又问,眼睛布满血丝,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常建觉得身体力钝钝地痛着,那个地方被快速的磨损着,快感渐渐变成麻木。他知道自己在受着惩罚,爱的惩罚。
身上的人动作更加粗暴,一边咬牙道:“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你和他们做的时候,快乐吗?比我上你更快乐吗?你会不会叫他们的名字,勾着他们的腰、攀着他们的颈,咬着他们的耳朵,会不会……妖精……”
常建觉得自己被震得一跳一跳,像是解剖室里被电的青蛙,做着不由自主的生死弹跳。他有些想喊出来,可嘴唇又被他堵住了,口腔被他温热的舌头侵袭……
他的小曦,从来都是温柔体贴,在满足自己前,会先满足他。
可今天,小曦却……兀自地疯狂着,在凶猛占领的快感中,凌虐着他的身心。
常建突然想到它们第一次的时候,傻兮兮的小曦欲望勃发、箭在弦上,却苦于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只得用清澈的眼睛瞧着他,向他求助。
当时常建只得躬身亲自教授他快乐的方法。第二天,小曦还打趣地叫他老师。
就算是在床上,也是他先教的他,不是?
可现在,自己却被这些后浪推到了沙滩下,这样算不算是咎由自取?
常建叹了口气,反客为主地微抬起身子,把腰胸贴到那个妒火中的人身上,又轻柔地放软身子,用长腿缠了他的腰,然后舔舔他的耳洞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些细节,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和他们做的时候,会想起你。被常二用捆仙绳束缚住,被强迫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把他们当做你。在庞国我受不住寂寞,鬼使神差地和穆夜幽有过一夜情,可能是我不懂拒绝,拒绝那样一个上天对他极其不公的人……事后我很后悔,是我对不起你。”
他身上的人儿身子突然一顿。
常建舔舔他的耳朵,描摹着他玉耳的形状,又道:“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那些小崽子们也有过一腿。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们在迷雾岛上,他们帮我渡过一回气。可是后来他们在晋国把我压在床上时,却着实出人意料。他们人很多,围我在中间,我 当时心软,对他们下不了狠手,所以最后……木已成舟,犯下了这些荒唐事。我并不是存心勾引他们……总之,都是我对不起你。”
欧阳光曦突然像不受控制的野兽,狂吻着常建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这些伤人的话来。
就算是道歉,就算是坦白,可这些话还是这样揪心。
欧阳光曦第一次觉得自己错的彻底。他不应该把所有人想得和他一样自律。他忽视了常建是个受不住诱惑的——修罗。
他明明知道常建这些事情,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内心依然如撕裂一般地巨痛。
他发出一声怪兽般的嘶吼,把快乐定格在那一刻。常建觉得身子一热,XX冲了进去。而自己的腮边似乎也有温热的液体掠过。
那会不会是小曦的眼泪?
欧阳光曦瘫倒在常建身侧,如释重负地平躺开来,身上还有淫靡的体液,来不及擦拭。
在昏睡之前,他挣扎着用最后一点意识,凑到常建耳畔道:“对不起……”
接着,是那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低喃:“……我爱你。”
常建紧捂着眼睛,依然堵不住泪水决堤而出。
第二百二十章 爱情
因了那三个字,那三个不寻常的字,让常建的思绪飞到许多年前。
那似乎是个春日的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穿透进来,如温柔的手,抚摸在人身上。
常建指着一张信笺上的浅XX案问顾济舟道:“老师,LOVE是什么?”
那张图案上,印着两个人的脸。那是一男一女正在深情的亲吻着,下面印着四个字母:LOVE。
顾济舟抬起那双眼,深深地瞧了一眼常建。
该怎么回答他呢?他问他,爱是什么。问的显然不是字面的意思。
那怎么告诉他,爱是什么呢?
他已经是个十四岁的男孩子,并不是幼稚园的小朋友。若是敷衍他,他又要敏感地伤心好些日子。可是他并没有长大,又如何理解这世间最难解的谜?
就连他自己,对于爱情,也并不是全然了解。
顾济舟中学时有过一个女朋友,可仅到了牵手一起看电影、逛街、吃冰淇淋的程度。后来,后来便自然而然地淡了。因为他的时间全花在了常建身上。他的女朋友终于忍受不住青春时期的空窗寂寞,飞速地把橄榄抛给了其他男孩。
现在他身边剩的,怕只有这个半大孩子了吧。
顾济舟放下手里的书,对着信笺看了一会儿,摸摸常建的短发,道:“爱是这世上最神圣的东西。爱情就是超越了喜爱的一种感情。”
“仅仅是这样吗?这样就完了?”常建正处于飞速接收讯息的叛逆年纪,显然不满意这一简单抽象的回答。
顾济舟只得摇头宠溺地再摸摸他的柔发,道:“爱就是不愿意放手,爱是患得患失,他不在身边时便会想念得心头发痛,看见他与别人在一起亲热,便会嫉妒,想把他紧紧地攥在手中,永远不松开,爱是如果他幸福,你也会幸福到流泪。爱是一种无法控制、无法扼抑的强烈情感,一旦放出笼子,他就再也不会乖乖回到心房。”
顾济舟说完,盯着那个眉目如画、眸子璀璨如星的少年,轻道:“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十四岁的常建若有所思地垂下眼,淡淡地启着那粉红的唇道:“那你爱我吗?我很爱你。因为你去读书的时候,我会很想很想你,疼到心脏发痛。”
顾济舟心头如被重捶狠狠地击打着,只好用轻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傻孩子。这个爱和这画上的爱是不同的。那是男女之爱,叫作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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