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说,有人见着那人的随身太监入了凤翔宫呢?”颜和君依旧是态度悠然。
“竟有此事?”楚馨雅不由得放下杯盏,“为何本宫未有收到消息?”
“能瞒过楚后耳目去,可见必是有人故意截下消息了。”
如此你又如何能知?楚馨雅如是想着,却终究未有问询出口,“颜和君似是极有把握?”
“有无把握倒是其次。关键却是在别处。”
“那关键究竟在何处?”宋颖然追问道。可见心中对于颜卿之言已是信了七八分。
“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需有一万全对策。若是那人的下场,我们满意了,便将那计划作罢。若是真真是狠拿轻放,我们也可及时布置一番,好趁此机会让那‘云’再无飘荡之机。”
此话一出,殿中一时静默。随后宋颖然点头,“所言甚是。”楚馨雅面上亦是赞同的神色。
“如此便来说说,他有何把柄可抓?或是,由我们来制造把柄?”颜卿满意一笑,随即问道。
楚馨雅沉吟半晌,才道,“本宫知其有一名侍卫,唤作‘云生’,与其关系匪浅。”
“或可给他按一个‘私通’名头?宋颖然接道。
“只是,照君上对那人之态度,怕是不够罢?”颜卿回道。
宋颖然陷入沉思。随后却是楚馨雅接着言道,“那谋害皇嗣之罪?”
此言一出,颜卿与宋颖然却是不由心中暗笑。这一招倒是对她有利至极。凰后入宫多年,却除了一个公主以外再未产过皇嗣。
这位凰后虽未曾表露出来,但是众人心中明白,凰后对于此事是再着急不过的。若是无嫡,便只有立长。而大王子又素来不喜楚凰后。这说来倒亦是奇怪。凰后见人三分笑,对旁人是周到有加。亦曾在大王子身上费过不少心思。奈何大王子偏是不领情。
而即便不立长,立了旁的皇嗣,亦不见得楚凰后便可稳坐后宫之首。唯有自己的子嗣继承大统,自身才可光耀一世,帮扶楚家势大。亦才能安枕无忧,把持权利。
“若是施计不成反被噬,又当如何是好?”宋颖然闻言心有隐忧,毕竟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却又免不了心动。
“此处可是有三人……莫不是宋贵侍不自信?”楚馨雅言道。
此番宋颖然还兀自犹豫,要求却又道,“依我看,不若双管齐下。”
这话一出,另二人皆是心惊。竟不知这颜卿是这般心狠胆大之人。先不说宋颖然,即便是楚馨雅要这般,亦少不得斟酌犹疑。现下看颜卿神态,却是坚定自若。
殿中自此句后,暂时无人出声言说。约是一刻钟,楚馨雅与宋颖然对视一眼,皆瞧见了对方眼中之意。既是要做,便一不做二不休。既是要赌,便不若赌个大的,赌个够本。
说不上究竟是一时冲动抑或是诱惑太大。三人就此达成协议,誓要将那人拽落下来!
“何人?”一片寂静中,云锦突有所觉,一声喝道。
“后门窄巷。”简短四字。
云锦蹙眉,全身处于警备状态,方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吱呀”声中,一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显现身形。来人缓缓踏入室内,修长身姿挺直如竹,黑色斗笠遮住其神态容貌,却是莫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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