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那龙展不知如何亦对燕长寂记起了心思。那龙展是出名的禁制天才,不是龙鸢心思浅显,是个心有城府的人。
那一步步的谋划,是织好了网等着燕长寂栽进去。燕长寂也不是个拖沓的,雷厉风行惯了。动了心便认,不愿意了便走人。
这便与那龙展处在了一块儿。可谁知这一处便出了问题。燕氏之人大都身怀“容器”,龙氏之人大都身怀“利器”。“容器”与“利器”相生相克,若这两种人行双修之法,便可使得双方功力俱都大增。
可一旦其中一方,有什么不对劲,便是双双受损。严重者还有可能一同毙命。极大好处,却也极大坏处。
那处很少会让龙氏之人与燕氏之人联姻或是结合。因为龙氏之人与燕氏之人之间。似是被下了一个咒语,但凡龙氏人与燕氏人在一处,俱都未有好结果。
当时两个少年俱是心高气傲,又因着二人俱是才华出众之人,更是不信鬼神与天命。可是到了后来,当真是不得不信,两人兜兜转转了十四年,终究还是各自独活。
话至此处。燕长寂便停了下来。云华心里虽团团乱,却还是对燕长寂说要表达的意思不以为然。即便自己重生在一异世少年身上这事,确是超出了科学范畴,可还是无法对所谓的“宿命”产生忌惮与敬畏。
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个东西,便与龙越保持距离,甚至斩断情丝?未免太玄乎。而燕长寂又似是不愿再说后边的事儿了。
不过,那“利器”又是如何一回事?龙氏之人大都会有?那龙越岂非亦是身怀“利器”?而自己……燕长寂也曾说过,自己身上有“容器”,虽然已被封了,且好似难以解开,燕长寂也不愿自己解开的模样。
“容器”与“利器”相生相克……那自己“容器”被封,又该如何算?又想及那什么双修大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由得暗啐自己,自己作甚担忧这个?莫不是巴望着和那人……
“我累了,你先回吧。”燕长寂仰头侧靠椅子,闭了双眸。
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有人说,你是个注定桃花三千,不得一瓢之人。当年的自己不过一笑了之,却不曾想竟当真会应验。
云华听得燕长寂语中的倦意,也只好告退。只是,本来该解决之事,仍旧是悬而未决了。不料会出现这般局面。而燕长寂也终究未把当年那些事说得清楚明白。连个后续也无。
罢了,过些日子吧。
亦不知龙越可是醒来了。若是未见着自己,怕又要急。心里突地飘过一句话。燕氏之人与龙氏之人之间像是被下了咒语。
旋即又摇头失笑,自己想起这个做什么?即便燕氏人与龙氏人之间确是难有好结果,可自己又非当真燕氏人。不过顶了个名头罢了。
甩去心中那一堆杂思,推门入了房内。
龙越却是起来了。坐在床榻上眼巴巴地盯着他。似是受了委屈般,难为龙越还能作出这般神情。
云华不由一笑,心情顿时好转许多,“怎么的?”
“一觉醒来不见人影,以为负心汉要抛弃我了。”龙越面色不改,说得是一本正经的。
云华却不自在了,“去去去,嘴边没个遮拦的,这儿哪来的负心汉。”却还是脚步不停地走至床榻旁坐下了。
“远在天边。”龙越眨眨眼,缓慢言道。
“莫要学你儿子装乖……对了,龙羲如何了?”云华说至此处,便是一惊,这一连串的事儿下来,竟连这般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问,“云生又如何了?”
本来遇上龙越便该立即问的,谁知初始见得这人便心神大乱,完全记不得了。后来又是争执受伤什么的,一直也未将心神定下来。这便不免心生愧疚。
因着龙越一人,竟将这二人给忘到脑后边去了。
龙越听得“云生”二字便是面色一变,旋即又恢复过,道,“龙羲后来便大好了。去云生……不知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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