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如何说。我再问一遍,他去哪了?”
“我不知。你先前不是对师父说,待得此事了了,才去洪京找他?”
“不知何必费我时间?”本是打算得好好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若非那日见了那等场景,醒悟过来,只怕自己连最后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
即便他真心喜欢他,甚至爱上他,那又如何?感情从来不讲先来后到……就像自己早来了这么多年,也是无用一般。
“你明知他无意。还要去破坏别人感情?”
“破坏?怎谈得上破坏?这事情向来讲究你情我愿,要是他当真为我变了心意,那亦是他与那人之间缘分尽了。”极力忽略那一丝丝心虚与愧疚,争辩道。
“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了。”狠狠盯了一眼柳影双,“你若不即刻离开燕府,我便让燕前辈来处置。”
“他早已知晓此事。”却是慢悠悠一笑。无药可救也如何?总该轮到自己尽全力一赌。见得萧恪眼中的疑感之色,又补充道,“燕前辈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和他扯上什么关系。有我来要他,燕前辈自是欢喜的。”
“即便如此,你便以为自己能成功了?”
“你现在尚未遇到意中人,今日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来日……你便知道个中滋味了。”柳影双丢下一句话,便躬了身子,垂首离去了。
“母亲。”龙越脸上虽有喜色,在眸里却并不甚明显。
龙莺知晓这个儿子一向与自己不太亲近,见得只暗叹一声,也不多提,“你之前在哪里待着?”
“在儿子心上人那处。”龙越坐下,回道。
“心上人?怎么不领来给我瞧瞧?”龙莺手上一顿,用玩笑口吻说道。
“他正好有事。下次得空带他前来拜见母亲。”
“他是……燕府中人?”龙莺装作随意地问道,笑了笑。
“母亲在我来之前,不是打探清楚了?还何必问儿子?”龙越心里有些不顺。龙莺或许是世上最奇特的母亲了。
自小时候起,便难见母亲踪影。见了也是匆匆一面,便又消失无踪。连她的亲生儿子亦难寻到她。可从自己执掌了洪噬后,便三番四次插手他之事,派些暗探或是收买他身边的人。事无巨细,她都不愿错漏。
“你莫要与那人来往了。不论你多喜欢。”龙莺也收敛了脸上的假笑,神色凝重。
“母亲未免管得太宽。”龙越垂眸敛了怒色,回道。
“你还未记事时,便被我带来了芜沉,许多事我亦一直未与你说。今日是不得不说了。”龙莺叹了一口气,言道。
龙越一直都知晓母亲瞒了自己许多事。可一听这话,他便觉事情不止这般简单。什么叫做“带来了芜沉”?
“我们龙氏一脉,自古便不是芜沉之人。我们生在‘枉梁’,亦必须死在‘枉梁’。我一直只告诉你,龙氏江山被夺,族人被屠,便要你勤奋苦力,光复龙氏,你一直也做得很好。”
语中含着淡淡的欣慰。
龙越眼神闪了闪,面上却依旧不显。母亲倒当真是个口风紧的,自己在芜沉活了这许多年,才知自己的根竟不在此处。而对于那“枉梁”,自己是丝毫印象也无了。
“这是事实的一部分。芜沉的每寸土地,都是龙氏祖先的功劳。芜沉,本就是龙氏之物。后面那些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我亦知你一直都在追查当年灭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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