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抚掌,“说得好。”突地凑近萧恪,两人脸面相隔不过咫尺,四眸相对。“若非是我有意让你一让,如今说这话的人,就该是我了。”
萧恪亦笑,只是笑得冰冷,“那只能说侯爷……是自找的。”
萧未突地伸舌一舔萧恪脸侧,不待萧恪发作便退回原处,“说得好。”
取出锦帕拭去水痕,“卫侯爷是打算惹怒本君了?”双眼对上萧未视线,其中有怒色及厉光。
“君主有伤在身,切勿动怒。”萧未一脸关切。
这是在暗示自己此时动他不得?“此处可不只有本君一人。”萧恪言道。
萧未却不信摇头轻笑,“七弟说笑了。”君主寝殿怎可能轻易容人进来?若非自己手握重兵,又是王侯,哪能轻易进得来?
话落却见一道人影自层层罗纱帐后走出来,却是一个青年男子。双眼中只有萧恪一人,直接走至躺椅旁,“差不多该换药了。”
“稍待片刻罢。”萧恪言道,“睡醒了?”
穆镜寻了椅子坐下,“刚醒不久。”随后看向萧未,似是此时才发觉殿内还有他人,“这位是……?”
萧未冷了眸光,复又看向 萧恪,“本想与君主聊聊枢城新城主之事,既君主不得空闲,如此臣就先走了。”
说着便要行退礼离去。礼未成,便听得君主言道,“侯爷暂且留步。”
话一落,穆镜僵了脸色,看向萧恪。萧未似笑非笑,神色复杂,“不知君主有何吩咐?”
“穆镜,你先走罢。”萧恪言道。
穆镜一怔,愣愣地看着萧恪。直到萧未坐回原位,看向他时,他才如梦初醒般,起身离开。
“说罢。”萧恪看向萧未,言道。
“如今人人都说,那小子与你关系匪浅……看来你当真很在意那小子?”萧未斜挑唇角,问道。
“若是侯爷打算与本君聊这个,那么侯爷还是离开罢。”萧恪轻敲扶手,言道。
萧未一笑,并不在意,“听闻他去洪噬了。你说……他会否打算将枢城交付与洪噬国君?”
收回手指,“本君如何能知?”亦不看萧未,只挥一挥手,“本君乏了,你走罢。”
萧未也无异议。反正目的已达到,便利落地起身离开了。
萧恪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下不断思索。萧未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当真是捉摸不透。若说志在王位,可为何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还往里跳?若说对王位未有半点心思,那为何还要布下埋伏,阻拦自己?且还紧握兵权,扩张势力?
倒像是随性玩乐一般,只图有趣……?
“你喜欢上那老妖精的儿子了?”穆镜去而复返,直问道。
“此事与你无关。”冷淡回道。
穆镜早已料到,萧恪又会是这般模样。可是心里终究泛苦,“用完我了便不愿搭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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