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仆问道,“大汗不吃了?可是这些菜不合您的胃口?不若奴才唤人重做些膳食来?”
“不必了。孤无胃口。”百里连祁问道。
“可您这才吃了两口。如此可是有伤身体,要不得!即便无胃口,还是再多吃几口罢。”宫仆轻声劝道。
“将东西收下去罢。”百里连祁摆摆手,起身言道。
宫仆只得不再劝,口里却嘀咕着,“大汗王后倒是都无胃口……”
随后领着别的几个宫仆收拾妥当便要退下,百里连祁却突地出声言道,“王后近日亦无胃口?”
宫仆一愣,随后答道,“今日巧遇凤宁宫的掌事太监,便说起了此事。王后似是用膳总也用的不多,膳食多事犒赏了下人。”
“可知原因?”百里连祁又道。
宫仆想了想,回道,“或许是王后出来狩崛,吃不惯狩崛的膳食?”
“让凤宁宫的人好生伺候着。在吩咐凤宁宫的膳房,多做些矗戮人喜吃的东西。”百里连祁言毕,又觉得自己如此委实奇怪,心里顿生不顺,便一摆手,“下去罢。”
夜幕降,灯笼亮。云华与龙越二人戴了假面皮,便坐了马车,一路前往施香阁。
施香阁本是一酒楼,以往最是纵情声色之地。后来龙越执掌洪噬,给洪京下了宵禁,施香阁便冷清了下来。
马车刚行出长巷不远,便迎上了一列子巡逻的护卫。带头之人举剑喝问,“何人胆敢犯禁?”
归棹勒停马车,正要问询自家主子时,一只手伸出车帘外。手中赫然是一块玉牌。
“让阮成戟过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车厢内传出。
那带头的护卫见得玉牌之时,已然怔楞在原地。听得此句,方才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那玉牌上腾飞舞爪的龙形图腾,实在不似作伪。可若是真的……那车内之人,岂非是……?
只是那位又怎可能出现在此处?或许是马车中的人领了旨意要去行事,这才手持玉牌?
“阮成戟何在?”又是一句。
带头护卫见马车中人既知头领姓名,且敢连着指名道姓,想来是来头不小了……念头一转,便应道,“如此劳烦阁下稍等片刻,我这便去请头领前来。”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护卫,便转身快步而去。
余下护卫便四散开来,见马车围住守着。归棹见得不由皱起一张脸,低声言道,“至于如此么……真把人当贼来防。”
龙越收回手,轻叹道,“未曾试过便不知,夜晚上个街竟这般困难。本以为被拦了亦不过小事一桩,谁知出示了玉牌还不算,还得把禁军头领给唤来。
“这还不好?如此才可见禁军尽职尽责,你不是该高兴?”云华淡笑言道。
“可惜……有些人终究还是神通广大,能躲过层层搜寻。”龙越言道。
“想来必是有功力在身了。且修为还不低。”云华想了想,回道。
龙越颔首,“确是。”江手中玉牌递于云华,“这个玉牌你收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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