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便赶紧言道:“臣不该冒犯城主,更不该打着谋算城主的心思!都是臣之过错,还请君上饶恕!”
虽知晓君上极为疼宠那燕华,可亦从未料到,君上会在意燕华在意到这等田地。为了一个男子,不……或许该说是一个少年,竟分不清孰轻孰重,竟要为一人而舍弃这许多东西。
如此看来,君上当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这样的君主……当真能带着洪噬,带着千万洪噬人取得天下?
张以栋正值心生动摇之际,却听得君主言道:“你抬头看看,寡人手中的是什么东西?”
张以栋惶惶然地抬头向前看去,却见得君上手中有一块莹润透彻的玉牌。再一定睛去看,便见得玉牌之上有一字,却是“燕”字。
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便听得君上言道:“燕华将它给了寡人。这面玉牌可以让枢城城门打开,可以让洪噬将士直驱而入,可以让枢城将士听令……你以为,你的那点伎俩上得了台面?”
张以栋几番动了动唇舌,却终究无言以对。枢城城主竟是主动将枢城交至君上手中……
待得半晌,张以栋才深深伏下身子,言道:“城主如月高洁,是臣此生无法企及的。”
龙越将玉牌放入怀中,贴身收着。随后向着张以栋叹声道:“罢了,你起来吧,你会有如此想法,亦是为洪噬好,为洪噬打算,实在不能怪罪于你。”
顿了顿,又接着言道,“只是……往后不得再如此谋算于他,他不只是枢城城主,还是与寡人站在一处,指点江山之人。”
张以栋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回道:“臣明白了,往后必不再犯!”
龙越微颔首,便向户部尚书方延易言道:“这几年国库还算充盈,只是一旦战事开了,国库怕还是吃紧吧?”
方延易拱手回道:“君上英明,确是如此。不过倒也不算过分吃紧。只要每一处落到实处去了,不铺张浪费,还是能够支撑许久的。说来,如今能有这般状况,一人确是功不可没,若非云……若非城主先前提出三国互通有无这一想法,国库怕是只能支撑三四年。”
龙越轻敲了敲扶手处,缓缓言道:“你倒是个机灵人,当即就为他说起好话来了……”
方延易垂首作谦卑状,“臣只是以事论事,绝对未有夸大事实,城主确实有功,臣便就多嘴地提了几句。”
龙越勾唇一笑,“你能记着便好,只怕朝中上下,少有人能想起这些个来。人一旦被偏见蒙蔽了双眼,便瞧不见别人的好处,如此可真真要不得。你说可是?”
方延易一怔,君上此话,可是暗示他须在朝中为燕华正名?想了想,便觉君上有无这层意思都不打紧,只要他如此做了,便能讨得好处。
燕华如今可算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从原先的媚君祸水,成了位高权重的城主,亦成了洪噬贵人。
单是三国互通有无一事,便可让其成为许多洪噬百姓心中的大恩人,尤其是前往边城进行贸易而发家致富的商贾之人。
而君上对其更是一如往前,分外疼爱。如此情形下,做些有利于城主的事情,只会让他受利而非受损。
这些个念头转完了,方延易便答道:“君上说得是,城主是明珠,岂能被尘埃蒙住光辉?”
龙越点点头,又看向其余二人,言道:“你们二人亦该懂得吧?”
邵聚贤与张以栋当下拱手应道:“臣等明白,定当不负君上所托!”
龙越心中满意,便又提起政事来,“还有一分外要紧之事,却是关于互市。战事将起,互市怕是无法继续了,还有些洪噬商贾滞留那处,需得让他们回到洪噬之内才是。”
方延易听得言道,“不过,怕会有些许商贾因利而不愿离开,届时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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