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醒啦!”小男孩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说。
萧易寒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的小恩人,心里思索着要怎么报答他,上一世他讲究赏罚分明,这一世他注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大哥哥,你等等!”小男孩说完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萧易寒还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喊声“啊爹,大哥哥醒了……”
没过多久,一个高大的青年跟着小男孩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
“小伙子,身体不错啊,这么重的伤才过三天就醒了。”男子浑厚的声音说道。
“……咳咳……”萧易寒张张嘴,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小心点,你灌了不少海水,喉咙被海水咸坏了,先喝点水,再把药喝了吧。”
就着男子的手,萧易寒伸出舌头,先将干裂的嘴唇舔湿,再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清凉的水犹如一股甘泉滋润着他的口腔,喝下药,萧易寒平躺在床上,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男子看了一眼苍白中透着清俊的萧易寒,挠挠头,憨实的说:“是小柱子救的你,他啊,就喜欢往家里带东西,什么啊猫啊狗的……”
萧易寒满头黑线,刚才那点感激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男子也立马察觉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忙道歉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是啊猫啊狗,是……哎……你已经是小柱子捡回来的第二个人了,第一个就是啊红,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看着男子涨红的脸和语无伦次的话,萧易寒心里好受了些,他想到那个一头红发的男子,想必就是小柱子就回的第一个人吧,不要问萧易寒怎么知道,看那个男子的气质,绝对不是这种小渔村能养出来的人。
萧易寒将视线瞥向受伤的位置,只能勉强看到白色的纱布,他受的是枪伤,在这样的小地方应该不多见,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医治自己的。
男子似乎猜到他心之所想,和声说道:“不用担心,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我父亲是这一带有名的医生,你断了的左手也已经接好了,只是要彻底痊愈至少也要两三个月。”
萧易寒点点头,受了枪伤,还被海水泡了一夜,伤口感染是必定的,加上断了的左臂,想来没有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你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男子说完拉着还想待着的小柱子出了门。
“啊爹,我想再跟大哥哥说说话,小哥哥天天都不讲话……”
萧家别墅内,萧寰宇在书房内焦急的踱着步,身边站着更冷酷的萧野和镇定的张斌。
“石青那有消息传回来吗?”
“没有,萧洛也去了……”萧野躬身说,另一句“少爷不用担心”的话在嘴里打着转,怎么也说不出口。
“加大搜索范围,遇到有人的地方,一定要挨家挨户的问过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萧寰宇略显疲惫的声音说。
“是!因为中途的海岛太多,海岸线也很曲折,所以石青他们找的速度慢了些,您也别着急,寒少吉人自有天相……”
萧寰宇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他露出一个苦笑:“我明白的,萧决那边如何了?”
萧野忙调整心情,恭敬的报告:“暗部全体出动,暗冥也已经在青陵城布下网,只要还在青陵城的陆家人,都在监视当中。”
他话一完,张斌接口道:“这几日来,陆家在云水城、京都城、海印城和玉峰城的企业已经全部倒闭,青陵城的经济我们四家目前还无法插足,其他地方都进行的很顺利。”
“查到陆家重点把产业移到哪一国了吗?”萧寰宇寒着声问。
“查到了,在加纳国。”
萧寰宇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张斌,“加纳国?这么说来陆家是打算休养生息了?”
加纳只是一个小国,以陆家的财力,只要砸的下钱,必定能得到那边政府的关照,只是加纳并不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国家,陆家在加纳落根,竞争压力虽小,却也不是个利于发展经济的地方,倒是个适合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不过,萧寰宇绝对不会就这么任由陆家人逃走的,“别说是加纳,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传令下去,活动下加纳的政府高层,先弄清楚陆家在加纳的情况。”
“是。”张斌领命而去。
“少爷,那魂盟……?”萧野低声问道。
“魂尊受了重伤,暂时是蹦跶不起来了,魂盟的人数毕竟是有限的,经此一役,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已经构不成威胁,只是仍需小心提防,等这边事情一解决,再着手收拾他们不迟。”
萧寰宇看着憔悴了不少的萧野,叹了一口气,“等这件事情结束,你放个长假吧,到处去转转,有些事,耿耿于怀是没有意义的。”
“那您呢?”萧野反问一句。
萧寰宇一咽,一时默然,是啊,将心比心罢了。
月色柔情依旧,思念因你如锁,心情因你跌宕起伏,笑容因你如那樱花飘落,消失无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失之交臂 (2550字)
粉红的唇,诱人的湿润的小舌头,莹润白皙的肌肤,萧寰宇呼吸急促的吻上眼前的双唇,心中那股强烈的思念和担忧化作力量,强硬的侵占着他的口腔。
紧紧的将人锁在胸前,萧寰宇覆上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身体,抚摸着那如瓷器般嫩滑的皮肤,让澎湃的激情尽情释放……
睁开眼,萧寰宇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夜凉如水,冷月如霜,寂寞袭来,他偏头看着空荡荡的枕边发愣,那是属于萧易寒的位置,是萧易寒曾经睡过的地方,此刻,却只有冰冷的温度。
春风尽,空留残梦到天明,一场春梦就如此了无痕迹。
萧寰宇摇晃着发晕的脑袋,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夜夜还无法入眠,只能靠酒精和安眠药才能小憩一会,这种不正常的睡眠终归副作用明显,每日醒来都是一番折磨。
起身走到浴室,萧寰宇用冷水唤醒自己混沌的思维,看着镜中满腮胡渣、双目浑浊的男人,萧寰宇苦笑一声,这下,他连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仔细的清理了颓废的证据,萧寰宇换上一身谨肃的西装,走下楼梯。
餐厅内,钟管家一脸肃穆的摆弄着餐具,见自家少爷下来,轻叹一声,躬身说道:“少爷,您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
萧寰宇坐上他拉开的椅子上,拿着勺子搅拌面前的咖啡,不甚在意的说:“只喝了一点。”也只有在醉酒的那瞬间,他才能感觉一切依旧,才能在午夜梦回时,见到他深深思念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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