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就是不会拦着他去找人。另外的几个年轻人一脸的惊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家里的情况,也讶异于新任武林盟主的通情达理。
顾寻看了周围的几个年轻人一眼:“体谅他一下吧,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种事我不会拦着的,好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几个年轻人晕晕乎乎的往外走,心里对顾寻的好感度倍增。即将要迈出门口的时候,顾寻喊住了揭皇榜的那个年轻人,扔给他一个荷包:“拿着,照顾好母亲。”
一个七尺的热血男子,居然当场就红了眼眶,对着顾寻行了个大礼,扭头走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跟着出去了。
玄夜抬起头看向苍茫的天际,名儿,我会找到你的。
随后的几天里,朱雀和玄武居然同时扔下自己手头上的任务,火速的赶回了冥教,向夜烬炎汇报了一个足以让夜烬炎连续几天睡不着觉的消息。
江湖上大批的武林人士手上都有一副画像,是从璇玑和天仓的皇榜上拓下来的,现在除了璇玑和天仓的皇室,就连武林都介入了进来,都在找一个人,卫名。
54桤木卷 第23章 有惊无险
夜烬炎觉得自己要疯了,心里憋着一股气就是发不出来,果然是冲着名儿来的。
玄武和朱雀看了一眼夜烬炎阴沉的脸色,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跟在教主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焦躁失态的样子。
夜烬炎在内殿里转了几圈,突然一掌拍向了旁边的柱子,一个人抱不过来的柱子“咔嚓”一声干净利落的断掉,轰的一声倒了下来,溅起一阵灰尘。
玄武和朱雀抖了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灰尘贴到地上去,以免暴怒中的教主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当柱子给拍了。
“朱雀!我让你查的事呢,查出那个顾寻的身份没有!”
“回教主……”朱雀心里叫苦连天,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还没有。”
“废物!连个人都查不出来,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都给我滚,滚回去查!”
朱雀心里虽然委屈,但也不敢说什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在找央央的人,一个不小心消息可能就会泄露出去,教主会心浮气躁也是正常的。
玄武和朱雀推出去以后,夜烬炎把自己摔进椅子里,烦闷的捂住了额头。这几天知道武林到底是插进手以后,他为了不让名儿看出端倪,已经几天没有过去了,现在他很想他,很想紧紧的抱住他……
思索了再三,夜烬炎站起来往卫名住的地方走。进去的时候卫名没有戴面具,张扬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正拿了一片菜叶为兔子。
夜烬炎在外面呆呆看了一会儿,这种祥和平静的气氛,自己不想破坏,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破坏,名儿的幸福,自己给得起!
卫名喂完兔子,一转头就看见夜烬炎待在院门口看着自己发呆。扔下手上还捏着的一个菜叶尾巴,卫名拍了拍手站起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都忙完了?”
夜烬炎点点头,然后突然快步走过来把卫名的脸按在自己怀里,抱着往屋子里走:“名儿,不要这么不小心,万一被别人看到你的脸怎么办?”
卫名把自己从夜烬炎的胸前扒拉出来:“在院子里怕什么,又没有人。”
“如果万一有下人不小心闯进来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卫名看了看夜烬炎一本正经的脸色:“说吧,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你最近怎么总是紧张兮兮的。”
“名儿。”夜烬炎垂下头抵住卫名的额头,从眼睛吻到鼻尖,然后狠狠稳住卫名的唇,激烈的纠缠,卫名差点被他给憋死。
吻够了,卫名趴在夜烬炎胸口急促的补充空气,夜烬炎的气息也有点不稳。等气儿喘匀了,卫名白了他一眼:“你想憋死我!事情又和我有关,还很棘手?”
“名儿,江湖上已经有一部分人开始找你了,那个顾寻虽然没有公开的表明鼓励态度,但不阻止是显而易见的。天仓和璇玑不论是哪一方给的条件都是极其引诱人的,以前就不是没有武林的人打那张皇榜的主意,不过上届武林盟主江重对插手朝廷的事深恶痛绝,打皇榜主意的少数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不过现在情势完全不一样了。为权也好,为利也好,不管是心术不正的还是单纯无聊的,现在几乎每一个江湖人手上都有你的画像。”
卫名僵在夜烬炎怀里不动了,良久才无力的叹息一声:“怎么这样,那我不出门还不行么。”
夜烬炎摸摸他的头发:“恩,名儿暂时不要出门了,而且即使是在自己院儿里,面具也不要摘,人多口杂,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天带着面具?!那还不得闷死!那这样好了,你把我这个院子封死,谁都不让进,卫生我自己打扫,饭我也自己做,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行,这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冥教的未央护法。”
卫名揪着夜烬炎的衣襟皱眉,鼓着腮老大的不高兴,夜烬炎轻捏他的脸,心里也是不忍心,最终还是退了一步:“那名儿在院里的时候可以不戴面具,但一定要提高警惕,只有听见有人靠近立马要戴上,好不好。”
“好。”
冥教的教众最近很奇怪,明明白道上的人都忙着去找人去了,没时间找冥教的麻烦,日子前所未有的安逸,教里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前所未有的紧张。
教主亲自下令,严格控制每一个进出总教的教众的身份,甚至做出没有重要任务,任何教众不得出教的决定。
教里的弟子不明所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正道要大规模的围剿冥教了?没听到消息啊……什么都不知道,猜测是最容易让人人心惶惶的,冥教最近这段时间明显的不安稳,教里上上下下人心浮动,局势动荡。
一直被夜烬炎称为“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几大长老急的揪胡子,联名上书要求开会。
几个长老是夜烬炎的师傅留给他的,虽然古板了些,但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冥教好。夜烬炎虽然嘴上喊自己师傅是老头子,但是打心眼儿里感谢和尊重自己的师傅,所以对这几个几代长老还是很宽容的。
大殿里又站了满满的人,这种场合卫名必须要到位,隔着面具看下面黑压压的人头,卫名突然间有点不适应了。
几大长老坐在下首的最前排,揪着白花花的胡子要夜烬炎当着所有教众的面儿给个解释。
夜烬炎一副懒骨头样的窝在椅子里:“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教主只是觉得日子太安逸了,提前演练一下而已。”
几个长老也都是练家子,身板儿硬朗的很,却愣是让夜烬炎气的抖成风中落叶:“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卫名面具后面的额上滑下三道黑线,其实他很想开口权一下老人家不要激动的,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定就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的,万一激动过头突然来个脑溢血心肌梗塞啥的,那多不好啊。
但是自己一向不招人待见,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卫名明智的选择沉默。
毕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了,几个长老很快的冷静下来:“那好,既然教主是想提前考验教众一下,老朽没意见,但教主年纪也不小了,这个娶妻生子,延续血脉的事今日就一并解决了吧。”
夜烬炎皱起眉头,怎么又谈起这个话题了,感情这才是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吧。
“那是本教主的私事,与各位长老何干。”
“教主此言差矣,事关冥教日后的继承问题,老朽几个总不能不操心,要不将来走的时候也不会瞑目的。”
卫名几乎要笑出来了,这算是现场逼婚吧。
“这又跟本教的继承问题挂上什么边儿了,难不成我还是我师傅的私生子?!”
底下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滑下一滴冷汗,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不是……只是……”几个长老吞吞吐吐:“只是老教主生前……恩……总之是老教主无法留下子嗣,而且教主的确是可塑之才,就破了一次例,但这次不能再坏了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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