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个给神仙哥哥。田鼠崽儿磨成的粉,听二婶儿说可以止血,神仙哥哥带在身上备着。”
“谢谢虎子。”
收了虎子给的药和悠然一起出门后,卫名就把药瓶儿扔给了悠然:‘拿去,背上的伤治一治。
“田鼠那东西磨得粉,你也不嫌恶心。大哥不让我上药,你难道没听过,还是现在在这里假好心,回头去大哥那里告我一状?隐然,你还是省省吧,哼。”
卫名发现悠然回来以后就格外的像只刺猬,浑身的刺儿都竖了起来。通通都冲着他刺过来。
他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了,一把拉起悠然就往自己的竹楼走,悠然身上有伤,一时没挣扎开,就被卫名拉到了竹楼,推进去以后就撕他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
“上药,他不让你自己上药,可没说也不让我给你上。”
“我不要擦那么恶心的东西!”
“恶心什么恶心,有时候乡下的偏方可比大夫开出来的方子还管用。”
“那你自己留着吧!”
“闭嘴!”
“嘶,你想疼死我!”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不要乱动,把药都蹭掉了。”
结局卷 第9章 华觞
悠然背上的伤是鞭伤,血肉外翻,伤口边缘参差不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带着倒刺的鞭子打的。
虎子给的药的确有效,等悠然整个背上都被撒上一层淡褐色的药粉的时候,伤口果然不再流血了。
药瓶儿里的药只剩下一点点了,卫名放到悠然手边:“这个你留着,不多了,如果要用的话,可以自己去抓几只田鼠崽子晒干了磨成粉,效果的确不错。”
“滚,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要!”
“恶心你也用了啊。”
悠然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卫名一眼,随后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卫名捏着刚才擦手的布巾,垂眼问道:“悠然,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悠然把脸埋在枕头里,抓着枕头边缘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良久才从枕头里传出一句闷闷的声音:“你是我哥哥。”
卫名无意识搅着布巾的手指僵了一下:“你是说……你和隐然是兄弟?亲兄弟?”
“不要把你自己和隐然说的好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一样,即使你不记得了,你也是隐然,是那个心狠手辣,假仁假义的隐然。哼,如果可以选,我死都不会愿意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
“滚出去,想去告状的话尽管去好了,大不了还是一顿鞭子。”
卫名放下手里的布巾:“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伤口暂时不要沾水。还有,我还是希望你能叫我卫名,我不喜欢隐然这个名字。”
悠然没有出声,卫名轻轻给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他现在不知道对悠然是种什么心情,应该恨他的,恨他心狠手辣,残害近百条人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看他咬着牙硬撑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看他像只刺猬一样团成一团,看见他就竖起防备,把刺扎过来。
别别扭扭,警警惕惕的,倒是很像个叛逆期的孩子,而且还有点……小可爱。
卫名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悠然那种人可爱!
卫名没有隐然一丝一毫的记忆,所以他也不知道隐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以前的隐然不简单,又是一个麻烦人物,麻烦到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厌恶的地步。
没有就是没有,即使你再给卫名五年,甚至是五十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记起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在他身上,也不存在于他脑子里的记忆。
除非是从别人口中打听,可惜的是五天的时间太短,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又都守口如瓶,怎么撬都撬不开,探出来的消息少之又少。
唯一的一点算得上有用的消息,就是卫名从悠然口中得知,他刚来时就见到的那个男人叫季淮尤,是把他们从小养大带大的人,悠然和隐然都叫他大哥。
五天后,卫名又见到了季淮尤口中的那个“他”,说不吃惊那绝对是假的。
一个很“邪”的男人,懒懒的倚在椅子里眯眼看他。那一身鲜艳的红和那没骨头一样的懒散,让刚走进来的卫名瞬间睁大了双眼,因为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夜烬炎。
等到走进屋里,站到那人正对面后,刚进门时光与影折射出来的迷离感消失,卫名才叹气: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不单单是相貌,还有气质。
夜烬炎的“邪”是一种不羁和邪肆,嘴角一勾,就能让人又爱又恨,心痒痒牙痒痒的。而眼前这个人邪的妖冶,长的好看却不女气,嘴角那完美的弧度看似无害,实则勾魂,就像妖艳的罂粟一样,明知道有毒,却敢能让人自动自发,无怨无悔的往上扑。
卫名借着宽大的衣袖的遮掩,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维持自己清醒的神智和思维。
那人在椅子里换了个姿势,托着下巴看向卫名:“隐然,好久不见了。恩,相比以前,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眼神,虽然这个眼神已经可以让你死上十次了。”
卫旬抿紧了唇盯着他不说话。
“隐然,不得放肆,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坐在那人身边的季淮尤出声了。
卫名抿着的唇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眼光在并排坐着的季淮尤和红衣人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圈儿,缓缓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恩?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吗?”红衣人挑眉:“想离开?很简单,把命留下就好,组织的规矩你好像都忘得差不多了。看来有必要重新**一下,正好我有时间,隐然,我来的话你是不是很高兴?”
“华觞。”季淮尤在一边冷冷开口,红衣人又窝回椅子里:“好吧,他是你的人,淮尤你以前没有这么小气的。”
季淮尤端起茶杯来不做回答。
第一次会面,卫名除了知道季淮尤之前口中的那个“他”叫华觞,是那个妖治的红衣男子外,什么消息都没探听出来。
当天晚上卫名一个人在庭院里胡乱逛着,竟然遇到同样睡不着的悠然,悠然看到他嘴巴张老大:“你居然没有去他那里!”
“去谁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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