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轩看卫名偷偷摸摸的趴在墙上的孔洞前往夜十五房间看,有点无力,总觉得名儿活泼了许多,难道在谷里的时候是因为失忆,才会乖顺一点的?
“哎,那个二百五又把人给拍晕了,不行,这样的话好戏就看不成了,我得给他找个有点武功底子的人。”
“干嘛一直逗着夜十五玩儿,夜十五该哭了。”
“什么叫逗着他玩儿啊,这是在帮他,总这么别别扭扭的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有相公了还一直往娘家跑。”
“但是夜十五是夜鹰门的人啊。”
“我没说他不是啊,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总不能他是夜鹰的人就不能成家了吧。”
“名儿不是前任盟主么,怎么会不知道夜鹰的规矩, 就是不能成家的。”
卫名惊讶的回头:“啊……什么时候有这条规矩的啊……”
“一直有。”
卫名怒:“太不人道了,改了!你不改就先把令牌还我,等我改好了我再还你。”
陆子轩第一百零一次无力的叹气:“好,听你的,你想怎么改都成。”
“二百五就做第一个改革的人,我要把他嫁出去。”
“好,你想怎么把他嫁了,要不要我给他准备嫁妆?”
“要的要的,轩轩你去准备嫁妆,这边交给我好了,你要不要过来全程看戏?肯定很热闹。”
陆子轩失笑,他刚才只是个玩笑而已,居然被他当真了,让他闹腾吧,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个顾寻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我不陪你了,门里和盟里的事情都没处理完,名儿悠着点,可不要惹恼了夜十五。”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于是卫名得到了陆子轩的批准,掳袖子露胳膊的准备大干一场。
没几天大街小巷的人们手里都拿了一份传单,芳情馆里的新头牌十五三天后要当众献艺,分文不取,并寻志同道合的才子们共度良宵。
于是整个城里都沸腾了,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才子们莽夫们,一窝蜂似的往芳情馆里涌。
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卫名笑开了花儿,老鸨却要哭了,那可都是银子啊,茶水不要钱么……
可怜的夜十五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被人推上了大堂舞台上的纱帘后面,懵懵懂懂的张大了眼睛看自己眼前的琴和纱帘外面隐约的人群。
事情一切都按照卫名设计的台本儿走,献艺刚宣布开始,夜十五在纱帘后面听着那雷鸣般的起哄叫好声,对着自己面前那架漂亮的古琴冒冷汗,他不会呀。
不过还没等他冒完冷汗,就听到外面突然杂乱起来的喧哗声,然后就是突然被掀开的纱帘和那人铁青的一张脸。
“夜十五,你居然敢跑!而且跑回这种地方闹出这种事情来,你是不想再下床了是吧。”
夜十五瞪大了眼,天啊,谁来救救他,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夜十五想跑,但被那过于宽大的裙摆绊住了脚步,毫无悬念的被人扛到了肩上往外走。
台下的人看见一个男人半路突然冲上台去把花魁扛走了,自然是不愿意的,纷纷涌上来阻拦,被男子一脚一个踹飞,男子带来的家丁们赶忙上前拦出一条路来,场面一片混乱。
本来卫名是打算看热闹的,但没想到会出现群殴现象,顿时急得团团转,想也不想的就一头扎进了人堆里。
尹啸扛着挣扎不休的夜十五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手从人堆里抓了个人出来,是个带了顶大帽子的龟奴:“你们老鸨呢?”
“啊?”
“我问你们老鸨在什么地方。”
老鸨早在卫名钻进人群里的时候就急得冒汗了,那个祖宗可真会给人添乱,远远的隔着人群看到卫名被人给抓住了,老鸨奋力挤开外围的人群,冲进去:“哎呀,这位爷可是在找奴家?”
老鸨整了整自己挤歪了的发髻,挂起一个谄媚的笑来:“下人们不懂规矩冲撞了爷,还请爷宽宏大量不要跟下人们一般见识。”
尹啸放开手里那个有点呆愣的龟奴看向老鸨:“你就是芳情馆里的老鸨?”
“回这位爷的话,奴家就是。”
“我要给十五赎身,价钱你说吧。”
“这可使不得啊,爷,十五可是我们馆里的头牌,她走了妈妈我难不成要去喝西北风?”
尹啸冷笑,心知她是故意提价:“多少都行,到时候去尹记钱庄拿钱就是。”
老鸨为难,夜十五他不是馆里的姑娘,而且品级要比自己高,自己哪儿来的胆子把他给卖了。
卫名知道老鸨在想什么,于是在后面偷偷掐了她一下,老鸨会意:“瞧爷您说的,十五还承蒙您能看上呢。”
尹啸知道这笔买卖已经成交了,抬脚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老鸨擦擦额上的汗水,看着还乱成一锅粥的大堂,气沉丹田,河东狮吼:“来人哪,给老娘把闹事的通通丢出去!”
卫名扶了扶快要垮下来的帽子,咧开嘴无声的狂笑,他这算不算是把夜十五给卖了。
“那个,公子啊,”老鸨在一边小声的问:“那银子要不要去拿,拿了的话可就是真的把十五给卖了啊。”
卫名转头瞪了一眼:“拿啊,当然要拿,不拿的话不就是把二百五白白送给他了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那……那要拿多少啊。”
“唔……不知道,总得把嫁妆钱拿回来,等轩轩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再告诉你。”
说完便噔噔噔的跑上楼了。
结局卷 第29章 风水轮流转(十七)
“盟主。”
“恩,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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