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憨憨地笑着,未曾挣开曾义环在自己腰身的手臂,微微倾身托起杯盏细啜了一口,随即侧头将讶异的目光投向身后的曾义:
“义兄,想不到你这酿酒之术亦是登峰造极啊!”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朝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可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比中指的冲动!……昧着良心说话真蛋疼(=_,=)
曾义眼带笑意,环住白羽的手臂紧了紧,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开口道:
“只要羽弟喜欢,为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白羽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色还有些发青:
……老子现在才知道如此经典的狗血对白是有多么的操蛋!
木门再次被打开了,不过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身段风流的美男子,长相极尽艳丽妩媚,身着火红色丝质薄衫,整个人像团烈焰般热情妖娆,他款摆腰肢慢慢走进,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轻而易举便能点燃对方心中的欲火,白羽不过瞥了一眼,就已经狼血沸腾了。
惜菊挪至近前微微颔首,然后便双膝下跪,艳色的长袍覆了一地,腰侧细长的流苏更是随着他伏下的动作飘散舞动,两手交叠置于额前,他静静地伏于地面,宛如折翅的红蝶,卑微而脆弱,让人忍不住一再地摧残蹂躏。
“主人”惜菊柔柔地开了口,嗓音软软的,雌雄莫辨。
白羽甫听这个词,顿时脑海里出现一系列少儿不宜的画面:……雅蠛蝶~~~要不要这么黄暴!
曾义一手微抬,许是过于严肃声音有些低沉:“今夜,你的主人是他,给我好好伺候着!”
“是,”惜菊转了方向,那张倾城倾国的美脸朝向了白羽,仍是一副任人采撷的销魂姿态。
曾义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白羽后撤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羽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兄这就先行离开了。”
话音刚落,他便踏出了房门,回首一记深情的目光令杵在原地作伸手状挽留的白羽差点装不下去,直想飞奔过去扁死他丫的……
“那什么,你先起来吧。”怎么好意思让美人一直跪着呢,他可是最为怜香惜玉的……天香楼的都知道!
惜菊缓缓地起身,低眉顺眼的模样委实让人怜爱,轻移莲步凑近白羽,有意无意地已指尖勾勒腰身的曲线,微微挣了挣宽松地纱衣,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及雪嫩的香肩。
白羽捂鼻:不行,不行了……老子的鼻血!
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甚至心中默念起般若波若密心经,微微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呼吸,白羽板着脸转过脸直视惜菊:
“抱歉,我……”话未说完,惜菊竟身子一软,歪倒在白羽怀里,巧目流盼,白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下意识一记手刀砍在他颈后……
呃……白羽蹲在地上伸手扒拉了几下某菊,见他是真的昏了过去,很有节操地深深为他默哀了一分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是个女的,啊呸呸呸,是要怪就怪我品格高尚且非凡人,肩负着拯救这世界三观的重任!
【作者:儿子,你自个儿三观都快崩了还在这儿唠啥嗑!】
伸手掏出袖中的透明小罐,指尖隔着玻璃触了触还在沉睡的小蜜蜂,白羽蓦地想起了临走前周未然在自己耳边抓狂的嘶吼,也是,这么个可爱又好用的小东西谁都舍不得呀,嗅觉比猎犬还灵敏哟!
邪魅一笑,白羽攥起小瓶子边往外走去,刚至门口却听到了外边传来了不甚清晰的男声,距离极近,似乎是守在门外的样子。
白羽抱臂冷笑:真是有心机啊,不但用美色引诱我,还设了守卫,不过想绊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抬手打了个响指,白羽二话不说跑到还在地上挺尸的某菊旁边,干脆利索地扒了他的衣服换上,随即将某菊抱至床上弄成面朝里侧躺的姿势,严实地盖好被子,并将换下的衣服塞入被子,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单薄。
做完这一切,白羽便故意弄出很大响声,大吼了一声“滚出去!”然后自己屁颠屁颠跑至门边大力拍打。
听到响动,外边两龟公惊疑地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打开了木门,在见到眼前低头捂着脸哭泣的惜菊,双双愣怔了,刚想开口询问,其中一位却被这惜菊给狠狠撞了开来,俩人顿时斯巴达了。
“这惜菊公子力气还挺大啊,呵呵……”黑衣龟公强忍着疼痛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
灰衣拍了拍黑衣,打趣道:“不就撞下么,美人在怀你还感觉得到痛?”
黑衣:……
“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灰衣探头进房瞧了瞧床上,“没事,主子又不是叫咱看住他的,走了就走了吧,里边儿的还在就行!”
黑衣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软玉温香那人居然给他赶出来……”
灰衣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估摸着是不举,所以迁怒了吧……”
黑衣也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有道理。”
(欢迎大家留爪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_^)
第二十五章 变故陡生 (2545字)
“跟爷斗,再去修炼个百八十年吧!”掩面飞奔离去的白羽未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张狂地挑眉笑了笑,而后便拐进了身旁的暗角,在确定没人注意后,打开手中紧攥的细玻璃瓶,放出了蜜蜂。
小东西很快苏醒了,高频率震动着双翅从瓶中飞出,目标自然是散发着特殊花粉香味的源头,这袭轻薄的纱衣穿在身上很是别扭不习惯,可白羽没得选择,只能稍微整理一下便起步跟了上去。
这只小家伙是周未然花了一年从数量惊人的蜂群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感官敏锐但行动很是迟钝,白羽只要保持正常步行的速度便能轻轻松松地跟上。
转了好几个弯还上了一层楼,在成功被绕得晕头转向之际白羽总算到达了目的地,小家伙开始没头没脑地往房门上撞,白羽也不阻止,感觉它快撞懵了、险险往下掉这才伸手逮住了它放进小瓶子里。
没办法,这家伙要不撞懵了,一准逮谁蜇谁,经过了那么多次惨痛的教训,白羽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在这小萌货清醒的时候去碰它。
将小瓶子贴身收好,白羽抬眼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四周,这房间外观挺普通,位置也很偏,处在本就很不起眼的转角尽头。
暗暗庆幸这地方偏僻使得来来往往的人极少,白羽缓步走至了该房后窗处,弯腰舔湿手指将糊窗的竹篾纸戳了个洞,见两旁无人迅速倾身透过小洞打量了房中的情景:
窗前无阻碍物,紧靠着一张简单大方的实木床榻,正对面不远处一扇宽大的彩绘云纹木雕屏风将房间齐齐隔段,只留了堪堪一人通过的空间,白羽视线所及之处不见人影,却能听到不甚清晰的交谈声。
Perfect!白羽心中甚喜这天时地利人和的窃听条件,一把捋起繁复碍事的红衫下摆并推至腰间打了个死结,感觉身体没那么累赘才放轻手脚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这扇窗,微提一口气屏住,踮脚跃起敏捷地翻了进去,十指抠住窗柩轻盈落地。
转身关好窗户的白羽缓缓吁了一口气:过程很顺利,既没弄出什么动静也没被其他人发现……老子积累这么多年的RP到底不是闹着玩的!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给人以雨后的树林里那种湿润清新的感觉,白羽并不讨厌。脱下锦靴拎在手中,他蹲下身子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屏风,随着距离的缩短,传入耳中的交谈声亦不复最初那若有若无的模糊感,明显只有两个人,曾义的声音比较清楚,可另一个却听起来很奇怪,仿佛刻意压抑着声音那般,嘶哑而低沉,白羽忍不住心里发毛:
……靠!这货肯定有问题!!
“主上,这、这么短的时间……”曾义开口了,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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