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嫡女,悍妃法医官 作者:醉柳
嗞!嗞!
木叶林中传来了刺耳的兽叫声,打破了如此寂寥的夜空。
炎鸿澈和顾妍夕猛然间回眸,只见那抓住炎鸿澈衣袂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两眼放着黄色芒光的兽类。
炎鸿澈一边眉毛挑起,口中低吼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
顾妍夕在刺眼的芒光中,望见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皮毛,猴脸猴身,足有半人高的猴子,这只猴子的眼睛最为特别,在夜晚就像是夜明珠一样,能散出烁烁幽幽的亮光。
炎鸿澈警惕的从腰间抽出匕首,匕首在空中划出了如流星一样美丽的弧线,伴随着嚯嚯划破长空的声音,朝着这只两眼放光的怪异猴子劈去。
“月光候,快回来,不许胡闹!”
幽森的木叶林中,传来了女子如玉的唤声,那只浑身雪白,两眼放光的猴子一听,一个灵巧的向后翻滚,躲开了炎鸿澈快如闪电般的袭击。
这不禁让炎鸿澈有些惊讶,就连顾妍夕都没有看清这只猴子是从什么时候松开了炎鸿澈的衣襟,在空中翻滚了多少圈。
可见这只猴子不是普通的野兽,应该是被人训练出来的一只奇特的猴子。
阮经轩、玲珑和月蝶转身走了回来,望了一眼不远处有耀眼的芒光,他们都以为是什么怪兽出现了,都警惕的躲在了树木之后。
玲珑轻唤道:“大小姐,你快过来啊,有怪兽!”
顾妍夕淡淡望了一眼玲珑躲在的树木方向道:“不碍事的,它是一只猴子,而且它的主人很快就到了!”
阮经轩眉心微微锁起,不由得走到了炎鸿澈和顾妍夕的身边,提醒道:“这只猴子若是我没有记错,是叫月光猴,是专门守护春雪花,也就是月光花的神兽。而她的主人叫做月雪女,生活在木叶林中,这里的月光花都是她亲手所种。”
顾妍夕一听,感觉得到这月光花似乎对月光猴和雪月女很重要,她不由得轻声问:“阮经轩,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月光花和雪月女还有这只月光猴,他们之间的传说?”
阮经轩点了点头,像是在回想曾经听过的话:“木叶林里曾经住着一对从江湖上隐居森林的夫妻,二个人很是恩爱,誓要白首偕老,生活在这片没有人打扰的木叶林中,有一天这位相公行夜路,为了救夜晚一只悬在崖边浑身雪白月光猴,失足落下了悬崖。”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位夫人含着满面悲怆的泪到崖底去找她的相公,却现他丈夫的尸骨不见了,只有一簇形似雪花皎洁如月花,她找了他丈夫的尸首十天十夜,可都没有找到,后来她认为这如雪花并一簇簇盛开的花,就是他丈夫柔体的化身,而他的灵魂就依附在月光猴的身上,所以她一直都和月光猴一起生活,并且一起悉心照料和守护着月光花。”
炎鸿澈和顾妍夕听闻了阮经轩讲的这个故事,不由得被深深的打动了,即便没有含泪落下,但是对于雪月女对丈夫的痴情,他们还是很倾配的。
试问,时间过去这样久了,两个人即使在相爱,因为寂寞久了也会熬不住,结果都会去找一个可以依附的另一半,而雪月女却不是这样的女子,她的痴情,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惊醒那些有心人,若是爱一个人,无论是生是死,只要你心里有他,即便分开了,也像是永远生活在了一起,不离不弃。
玲珑听完了阮经轩讲的故事,不由得吸了吸鼻子,眼睛红了一圈,就像是红樱桃一样,肿了老高。
月蝶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劝慰道:“好了,不要在哭了,瞧你哭的,眼睛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玲珑哽咽道:“可是,这雪月女太痴情了,我就算在铁石心肠,也忍不住会心疼她到落泪。”
“收起你们假惺惺的样子,快点离开木叶林!”
一身白色长衣的女子,提着灯笼,缓缓朝着这边走来。
当灯火越来越近,顾妍夕和炎鸿澈这才望见来者,她一身白色长裙,头上的乌也变得苍白,如同皑皑白雪一样,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
而她的面容看似只有三十岁有余,眉眼间带着一抹清冷,神色淡淡朝着他们走来。
顾妍夕让炎鸿澈的将她放下,她微微含笑,礼貌道:“这位夫人,我们深夜到此来访,打扰了!”
“知道打扰了还不走?是想让我的月光猴将你们赶下山去吗?”
白白衣的夫人,声色冰冷的斥责了顾妍夕。
顾妍夕倒也没动怒,倒是把站在她身旁的炎鸿澈气坏了,炎鸿澈眉毛挑起,朱唇中的牙齿一咬,冷笑道:“你以为你生在这片山林里,就是这个片山林里的主人了吗?我们来这里,又不是专属你的地方,你对我的夫人凶什么?”
雪月女看了一眼顾妍夕,又看了一眼孤傲冰冷的炎鸿澈,一听到他唤她夫人,她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疼痛着。
“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木叶林不欢迎你,你们要想活着走出这片林子,最好现在就离去!”
炎鸿澈冷哼道:“别以为我会怕了你,我们就不走,看你奈我何?”
雪月女明显动怒了,对身旁的月光猴命令道:“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都给杀了,一个都不留!”
顾妍夕见雪月女真的要对他们下手,她阻拦道:“夫人,我们来这里,其实并非恶意,就想从木叶林里拿走一些东西。”
雪月女见顾妍夕为人亲善,在一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看得出她是个怀孕的女人。
她的语气缓解了不少,先是阻拦了月光猴张牙舞爪要对顾妍夕他们抓去的动作:“好了,月光猴你先停下,我有话对他们说。”
顾妍夕感觉到,雪月女为人并不是恶毒。
雪月女淡淡问道:“你想从木叶林里拿走什么?”
“是春雪,月光花!”
雪月女一听,白而细的眉毛蹙起,眼眸更加暗冷:“不可以,你们休想动月光花一下。”
炎鸿澈见雪月女如此张狂,怕她伤害到了顾妍夕,想将顾妍夕拉到他的身后护着。
顾妍夕却固执的站在原地,对炎鸿澈轻轻摇头:“澈,我来和她解释!”
她眸光黑亮凝向了雪月女,比起之间她的诚恳和亲善,这一次她有着决绝和坚毅。
“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是爱夫心切,所以才会将月光花比作你的丈夫,年年岁岁守在了他的身边,这份真挚而又深刻的感情,是让妍夕佩服,但是你有想过吗?月光花并非一年四季都开,到了秋末冬初时,它也会凋谢,难道你会认为花的凋谢,就是你的相公死去了一次,待春暖花开时,你的相公死而复生了吗?”
雪月女咬紧牙,听着顾妍夕字字如刀的解释,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顾妍夕继续道:“况且你只猜想到,你的相公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跌落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尸体无存,可你有想过,也许你的相公他也许没有死?这也是你为何找不到他的原因?当然,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他被野兽给吃掉了,但是你回想当初你到了悬崖下,若是连一处鲜血都没有看到,那就是肯定了我的第一个猜测,他根本就没有死。”
雪月女听闻了顾妍夕的话,神情一怔:“不可能的,那么高的悬崖,他摔下来必死无疑!”
“可你找到了你相公的尸首吗?”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这样断定,你的相公一定是死了?”
雪月女反驳道:“如果他没有死,为何我到木叶林里去找我?”
顾妍夕想起那日山崖之上的炎鸿澈,因为她跌下了悬崖,伤心欲绝而失忆,也就是说一个人很有可能在经历过刺激之后,会变得暂且失去了记忆,这种暂且失去记忆的时间有长有短,都要根据个人的恢复情况而定。
她解释道:“也许你的相公因为脑部受到了刺激,忘记了一些人一些事,也包括忘记了你,所以一直都没有到木叶林上去找你。”
雪月女一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双手倏然间抓住了顾妍夕的手:“你相信我的相公还活着,那么你可以帮助我找到他吗?”
阮经轩和炎鸿澈相视一眼,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她都等了她的相公三十余年都没有找到,妍夕就算是在神通广大,也不能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力量吧?
而令他们都想不到的是,顾妍夕竟然点了点头:“我只能说尽量一试,如果你的相公还活着,那么他也许会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山崖下找到你。”
雪月女激动地握紧了她的双手:“只要你肯帮我一试,我答应你,一定会将月光花赠与你。”
顾妍夕与雪月女相视淡淡一笑,而后两个人松开了手,雪月女和月光猴走在最前,为他们探路,他们沿着山上的幽径,一路走下,来到了悬崖之下的那片青草泥土。
月光倾洒,悬崖下的那片泥土之上,盛开了一簇簇如白雪连绵的皎洁色的白花,秋风拂来,这些白色的花朵散着烁烁的光亮,随风摇摆,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雪月女看到了这片月光花,眼底满是浓浓的相思和哀伤之情,几滴晶莹的泪沿着眼稍滑下。
顾妍夕并未劝她不要哭,而是告诉她:“你们曾经常常在一起做什么?又有什么事是你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刻骨铭心的。”
雪月女苦涩一笑:“我们夫妻琴瑟和鸣,笛箫共锦,这一辈子怕是我们都不会忘记那动人心魄的曲子了。”
顾妍夕点了点头,微微含笑:“好,那你就吹奏一曲,你们经常合奏的曲子吧!”
雪月女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青色的竹笛,放在唇畔,伴随着萧索的秋风,吹起了那一首如高山流水,暖月出云一般温暖欢快的笛音。
顾妍夕向身后退了几步,依偎在炎鸿澈的怀中,听着雪月女吹奏的欢快笛曲,她仿佛回忆起了与炎鸿澈在一起点点滴滴的日子,真的好快乐,好幸福。
炎鸿澈伸出大手,宠溺的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秀,轻启朱唇,声音低沉魅惑道:“妍夕,这笛音让人听起来很快乐、很幸福!”
顾妍夕轻声嘤咛:“嗯!”
“等我们回去后,一起普一首属于我们自己的曲子,好吗?”
“好!”
玲珑和月蝶边听着这样欢快的笛曲,边望着顾妍夕和炎鸿澈恩爱的依偎在一起的样子,两个人不由得在心底为顾妍夕和炎鸿澈这一对痴情眷侣而祝福。
而阮经轩眸中泛着幽幽的冷光,即便是一扫而过,也看得出他打从心里是不喜欢顾妍夕和炎鸿澈这样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为什么他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景象,都会这样的妒忌?
她不是晴儿,是顾妍夕,阮经轩,你可千万不要在犯糊涂了,做出错事。
雪月女的笛音越来越欢快鸣亮,可当曲子进入了高/潮时,天上的皎月被一块飘来的乌云遮住,天地之间有些阴阴的寒。
月光猴突然在原地嗞嗞的大叫着,身子不停的跳来跳去。
炎鸿澈、顾妍夕和阮经轩等人都提高了警惕,而雪月女满身心念着她的相公,根本没有听到月光猴的警告唤叫。
突然间幽森的山崖下的草木丛中,散出几十对着如夜明珠一样,有些泛蓝和泛绿的寒光。
哗啦哗啦!
它们从草木丛中警惕而又小心的朝着他们靠近。
当玲珑望见了渐渐逼近的野兽,不由得想要大叫,却被月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口。
阮经轩向身后退了几步,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准备迎战;而炎鸿澈和顾妍夕也警惕了起来,两个人都从身上抽出了匕首作为防备。
月光猴浑身雪白的短毛都站起,张牙舞爪起来,随时都会因为保护雪月女,对这些野兽准备进攻。
雪月女将竹笛从唇边放下,当望向那野兽群中时,她不由得惊唤一声:“子墨!是你吗?”
顾妍夕心中一惊,子墨……她的相公子墨,会在野兽群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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