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月慌乱地咬着下唇,伸手推了推慕江雪,对方竟完全没有反应。
这情形,就跟当初绯空到底后一样……
凌江月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走到床边,弯身看向绯色,终于绝望!
原来绯色早就晕了,只是这人昏迷之后还一直死死地搂着绯空!
刹那间,凌江月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支柱一瞬间倾倒了……
“嗷嗷……”大叔,呜呜,我们该怎么办啊?
小云蚝见状,更是急得团团转。
凌江月四神无主地摇摇头,如果小巫鲑说的都是真的,玄天烬已经遭遇不测,小洛和骚二也……
如今,他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江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凌江月猛然一惊,怔怔地看向来人,是玄天昊。
“……”凌江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玄天昊知道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凌江月面前,可是他却偏偏忍不住偷偷地看着他……
一直到刚才,看到凌江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玄天昊忽然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明知进门后可能又会被无视,他还是闯了进来,却不料——
正好看到凌江月面色惨白,浑身轻颤地杵这,周围几人却人事不省。
“发生什么事了?”
玄天昊疾步上前,走到凌江月面前,担忧地问道.
凌江月咬着牙,却依旧克制不住地颤栗这,刚想要开口解释,突然想起那该死的“黄粱一梦”具有极其强悍的传染性,于是连忙将玄天昊往外推!
“江月?”玄天昊无奈,只好任由对方把自己往外赶,心底却是抑制不住的苦涩: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却依旧不肯接受他的帮助吗?
凌江月神色慌张地摇摇头,直至把人退出房门,这才松了口气,急声道:“你别进来!”
玄天昊闻言,面色微变,心底委屈极了,却十分老实点点头,没敢反驳。
凌江月急忙转身,嘭地一声,将房门合上。
玄天昊赫然吃了一记“闭门羹”,神情无奈又惆怅地仰头,摸摸鼻子,却见凌江月突然又把门打开。
四目相对,凌江月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在这里,站着不许动。”
“……好。”玄天昊下意识地点点头,暗暗思忖道: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嘭地一声,凌江月将房门关上,四下张望了一番,最后快步跑到娄青身旁,半拖半抱地将人搬到床上,连靴子也没来得及给人家脱了,自个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紧接着,继续搬运慕江雪……
终于将人都搬上床后,凌江月一边喘息着,一边将人并排放整齐了,脱鞋,盖上被子……
所幸这床够大,横排躺四个人还绰绰有余!
只是——
凌江月双手撑着膝盖,俯身喘息,一边疑惑地皱着眉头,暗暗腹诽道,他一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这辈子老实让他干体力活搬运“尸体”!
前两次,一次夺宝大会,一次青城,偏偏都是他手误,将三日醉泼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个手脚能动的。这一回更是无奈,黄粱一梦那么强的传染性,偏偏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没事……
凌江月一边思索着,一边叹息,门外的玄天昊,就暂且不跟他算账了,眼下他需要做的是……
是什么?
凌江月站定,满脸踌躇,单手环胸,另一手抚摸着下颌,间或瞅瞅小云蚝。
“嗷嗷……”大叔,我们去死城,还是去找小巫?
很明显,小云蚝此时跟凌江月思考的是同一件事。
不同的是。凌江月比较固执,这种固执就在于——
“先去就烬,还是就小洛和骚二,还是找黄粱一梦的解药?”
简而言之,凌江月压根儿就没想去死城!
“嗷嗷……”大叔,那我们还去找小巫吧!
凌江月闻言,沉吟了片刻,颇觉有理,于是抱起小云蚝,道:“好。”
整件事情,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
不论是玄天烬,还是小洛和骚二,抑或是此刻“挺尸”的四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小巫鲑的主人么?
凌江月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镇静下来。
既然对方千方百计地把他引来,也该是时候现身了!
“小云啊,我再问你个事,小巫刚刚来过了,你现在应该能找到它吧。”
小云蚝目光闪烁地点点头,忽然一脸好奇地看向凌月将,问道:“嗷嗷?”大叔,你好像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凌江月风轻云淡地点点头,刚才小云蚝哭的那么伤心啊,害他这个旁观者都难过的差点掉眼泪。
但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起曾经在马车上,小巫鲑和小云蚝说过的话,这两只小家伙的唾液具有特殊功效,相当于结孕丹的药引。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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