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等依山看她,直接恭敬的福身,谨慎地问:“万贵人,您见贤妃娘娘有什么事?贤妃娘娘身体不适,又刚刚动了胎气,奴婢觉得娘娘还是避嫌为好。”
万静不屑的看她一眼,倚老卖老:“不用,悦姐姐看到我自然就好了。”这些人懂什么!悦姐姐现在非常需要她,她一定要为悦姐姐守住皇上,不能让人趁机钻空子再给悦姐姐添堵!
王嬷嬷闻言心里翻滚着无限怒火,如果不是贤妃娘娘这胎怀得不稳,她真恨不得万静去找贤妃,然后让贤妃看看万静思想之坚定!
可王嬷嬷不能赌,万一贤妃娘娘真在乎,万贵人再把贤妃娘娘气出个好歹,皇上一怒之下连坐了伺候的人,也不会有人替她求情。
所以王嬷嬷首次挺直脊背,开口刻薄道:“万贵人去见贤妃娘娘做什么,嫌贤妃娘娘气的不够再去添堵?或者觉得自己跟贤妃娘娘要好,贤妃娘娘就该无条件宠着贵人,最好把皇上也给了贵人?娘娘,您是不是太看得起贤妃娘娘的心性了……”
王嬷嬷说的不紧不慢却句句诛心。
万静顿时委屈的脸色铁青,愤怒的等着外面站姿笔直的老嬷嬷!哼!她就知道王嬷嬷看不起她,果然如此,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可那又如何她是主子!王嬷嬷只是奴才!“放肆!”
万静话落,琼玉殿内纷纷下跪,但目光都若有似无的敬畏的看着王嬷嬷,随时等她下一步指示,对她们来说一个不受宠的贵人才是外人,王嬷嬷才是琼玉殿的当家人。
王嬷嬷站着,透过珠帘看向里面生气的小脸,娇俏可人、不因世事,确实是个好孩子,男人都会喜欢,但适合生存的还是聪明些的主子:“敢问贵人,奴婢说错了什么?”
王嬷嬷的声音恭敬,但还是听出了淡淡的默然。
万静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珠帘边:“你说呢!我是皇上的贵人,是贤妃的姐妹,你说我想害贤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是其心可诛是什么!”
王嬷嬷觉得自己看在贤妃的面子上,一直跟万贵人虚以委蛇是不明智的决定,对万贵人就该直接打击,若不是她不懂。
于是王嬷嬷挺直腰板,毒辣的目光直接看向万静:“万贵人,奴婢句句属实,并不诛心,如果奴婢没有猜错,贵人是想去跟贤妃娘娘说,您可以代替贤妃娘娘服侍皇上,让贤妃娘娘放心是不是?”
万静被人说中心事,脸色绯红,羞愤不已:“你闭嘴!”
王嬷嬷为什么要闭嘴,对一个失宠的贵人,她一直以来够客气了,在皇宫中不受皇上待见的主子哪个不是要看奴才脸色,她一直没给贵人见识里面的龌龊已经够仁义了,还想怎么样!
王嬷嬷冷静的道:“贵人,贤妃娘娘连一个丫头出身的锦榕都容不下,会让身份地位都比锦榕好,甚至出身不必贤妃娘娘差的您,成为皇上的新宠吗?
别说皇上不喜欢您,就是喜欢贤妃娘娘都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博得皇上的全部注意力,您现在去分贤妃娘娘的宠,不等于让全宫里的人给贤妃娘娘难看。
是,奴婢知道您是贤妃娘娘的好朋友,可贵人敢保证受了宠有了子嗣,不会为孩子着想,不为小皇子争取,那时候贵人至贤妃娘娘于何地!
贵人,您年纪不小了,您和贤妃娘娘又是好朋友了,为了个皇上放弃与贤妃娘娘的友谊值得吗?
贤妃娘娘还不是皇后,您又身份高贵,贤妃娘娘这一胎注定不是储君,您如果有孕,极有可能生下长子,可以后贤妃娘娘在生了皇子呢?是谁更尊贵一些,谁该继承大统,将来贤妃娘娘让贵人让出皇上,贵人能毫无怨言的软禁自己子嗣,推出皇上?
娘娘可能吗?不可能的后果就是贵人与贤妃娘娘反目,贵人忍心吗?”
万静不断往后退,大声辩驳:“不会的!不会的!悦姐姐根本不在乎皇上有什么!就是没有我也会有别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已经是皇上的嫔妃!”
王嬷嬷皱眉,万贵人这话说的,什么是‘悦姐姐不在乎’若是被皇上听了去,还了得:“当然可以是贵人,贵人如果不介意失去贤妃娘娘这样的好姐妹,为什么不可以是贵人?
奴婢只是提醒贵人,贤妃娘娘再不在乎也会在乎自己的孩子,也会为了子女与人争斗,贵人如果想与贤妃娘娘争斗,当然也可以是贤妃娘娘,贵人请便。
只是奴婢觉得贵人在决定之前,是不是该告诉贤妃娘娘一声,先让贤妃娘娘撤销对贵人的庇护,让皇上给贵人移个住处,跟权妃娘娘一样送去冷华宫,因为皇上有令,所有主子都要送去冷华宫。”
王嬷嬷说完认真的看着不断后退,最后碰到座椅,一屁股坐上去的贵人!心想,碰到拎不清的主子,不给她点猛药没有办法!
万静呆呆的坐着,脑海里一片空白,会吗?不会的,她与悦姐姐那么好,悦姐姐怎么会介意她受宠。
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万一呢?万一将来自己的子嗣成了悦姐姐的子嗣往上爬的绊脚石,悦姐姐还会袒护她吗?
万静迷惘了,她想说她不要孩子,可……她舍得吗?但悦姐姐真的会对她下手吗?悦姐姐跟她那么要好,事事都为她着想,悦姐姐到时候会舍不得的?
万静想说服自己,但总有一个声音冒出来说她痴心妄想!
万静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是她自私,不是……
万静突然哭了,趴在椅臂上,把头埋在臂膀里小声的抽噎,可她喜欢皇上呀,从小就喜欢,她又是皇上的嫔妃,为什么不可以把自己交给皇上,悦姐姐能一个人霸占皇上到什么时候。
但万静又相信只要章栖悦愿意,不敢皇上有多少女人,悦姐姐都能解决,皇上那么依赖悦姐姐怎么忍心让悦姐姐受了委屈。
万静伤心的哭着,第一次发现自己和悦姐姐之间有了冲突,为什么不能有意外,她和悦姐姐为什么不能以效仿娥皇女英共同服侍皇上!
王嬷嬷见万贵人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突然不温不火的道:“贵人,奴婢刚才忘了提醒您,皇上不喜欢您,您确定要去碍皇上眼,让皇上把你赶出宫!”
万静闻言猛然抬起头,勃然大怒:“放肆!你敢——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皇上看不上她的事说出来!简直——简直不想活了!
万静气的慌乱,怒火升腾,恨不得把王嬷嬷拉出去砍了。
而她也果然这样喊了,可是周围跪着的人,无一人行动。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王嬷嬷如一尊神塔,就那么看着她,让她浑身发冷,心里胆寒!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多么狼狈。
王嬷嬷的语气也冷了三分:“容奴婢再次提醒贵人,那是事实!还不伺候贵人学规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两位教习嬷嬷立即起身,恭敬的请万贵人练习坐姿!
万静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她才是这里的主子!她才是!可她无力反驳,这里的人突然间都如虎蛇猛兽般失了伪装,纷纷狰狞的看着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王嬷嬷就这么看着万静,确定万静重新忍着不甘,坐回椅子上,她才微微松口气,背后一身冷汗。
王嬷嬷刚才比万静还紧张,再小的主子也是主子,下面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得罪她们,除非确定主子们再无翻身余地。
更何况万贵人还有贤妃娘娘撑腰,她刚才也怕万静不顾一切向贤妃娘娘告状,让贤妃砍了她,万贵人就答应出宫。
幸亏,万静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可王嬷嬷还是决定,尽快找个机会把她不敬的话告诉贤妃娘娘,确保贤妃娘娘不会砍了她的脑袋。
……
新年眨眼而逝,又因为周国与白国在边境上的问题,皇宫几乎没什么过节的气氛,正月十五更是惨淡的可以,因为那天勤奋的已开始早朝的皇上,削了几位文官,朝廷之内更加热闹不起来。
十五过后,大周与白国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边境几次发生摩擦,开放的贸易边城也发生了械斗。
白国屡次派使臣来高傲的表示让周朝惩治杀害白国子民的人;周朝表示不可能,警告白国恪守本分。导致两国矛盾不断激化。
朝中的主和派见识过皇上的手段后,慢慢偃旗息鼓不再开口,让一位天天练兵,打造了一支宏伟军团的帝王,不打仗简直是痴人说梦。
尤其是皇上爆出第二军后,众文臣瞬间把精力放在了耕织生产,促进大周进步上。
……
章栖悦最近可以外出走动了,肚子微微隆起,乐坏了一众太医,只要孩子能长就证明能生下来。
为此皇上大赏太医院,恐怕整个新年过的最舒心的官员就是太医,几乎人人有赏,家家有宴。
章栖悦也很欣慰,吃药吃的更勤快,虽然都说是药三分毒,但太医开了,建议她坚持吃,即便是一些药补品,栖悦也是一滴不剩,不敢擅自做主。
对于朝廷的事,章栖悦不担心,只是笑着跟九炎落说过,如果皇上亲征,她就舒服了,不必天天接驾还能安静养胎。
九炎落为此愧疚又羞愤,抱着栖悦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朕想亲征!”
章栖悦想,如果人都有一个爱好,九炎落的爱好确实是打仗,并不是说九炎落心里不健康喜欢大型血腥游戏,而是他的确酷爱于此,她曾在朝夕宫看到过各种高仿真的作战布兵基地,当面有大周国和大周周围十多个国度的地形图。
不过,现在也许还不完善。
“留你自己在宫里朕不放心。”九炎落抱着章栖悦,非常舍不得,可又不放心让别人攻白国。
虽然九炎落点了聂弓凯,聂弓凯是百分百他的人,但九炎落还是不放心,怕白国狗急跳墙,说了不该说的。
章栖悦靠在九炎落怀里笑,让九炎落放心,自己会照顾自己。
九炎落心里感激不已,因为除了这件事,栖悦过节的时候为在国庵寺的母亲送了丰厚的节礼还派了两位女医官长年驻守在母亲身边。
另外还特意跟方丈说,准母亲不再受清规,为母亲在国庵寺后山,寻了块地,建造了简易屋舍,说是简易也相当不俗,抵得上普通三品官员的院落。
九炎落心中的宽慰不知怎么言说,就是觉得悦儿真好,能拥有她是他一辈子的福气,他怎么能让人轻易破坏了!所以白国之战他势在必得,必须要把知情的杀完,他才算放心。
九炎落在太医再三保证娘娘无大碍后,九炎落亲自带兵出征,权阁老与忠王爷统领国务,一文一武,貌似哪个都与皇上有仇,可皇上就这么扔下整个燕京城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走了。
全周国三品以上官员无人不佩服皇上的‘洒脱’,他就不怕死在战场上,大好河山换了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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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再不更我家小区的供电能力就能让我打官司了。因为不是工业区,所以容易被牺牲,加上昨天狂风暴雨,一检修就是六个小时,我们小区没给通知,我还是从别的小区里看到的!
再说了,人家自从更新《毒后》都没断更过呢,呜呜,就抓着小尾巴不放,嘻嘻,其实说实话,我最近比大家更想更新,因为我有星期六日可以偷懒啊,所以放心,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我比大家更想更,明日给大家补上今天欠的更新。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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