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呆包子你们俩平日里夜不笨啊,难道就不能动动脑子,战争的事,别人军部有战斗巫师的大部队呢,再不成,后方一大群没有战斗经验的巫师也等着你哥的’溯古‘系统大练兵呢。轮得到你们两个小包子去当英雄?没半路让人拐了都还是因为你们俩不够低调的随时施展魔法呢。
事实证明,事后肖哲最大的感想就是感谢本土政策对于小巫师的严厉保护,要不然,天知道他还得上哪个旮旯角再去把自家的笨儿子和笨女儿买回来。
不过那也得是事后的感想。时间转回到双胞胎出走后的第二日,莫名弄丢小主子的肖家连宅子都快被肖鹏两父子震翻了。
“你们这群没有的废物,废物!连两个小屁孩都看不住,人都失踪亏两天了,你们才来跟我说没有线索,你们的脑子全都是废物吗?”肖鹏的额头是的青筋都快炸了,大力的跺着脚在肖宅不停的绕着圈子,像只困再笼子里的猛虎一般。
肖哲也是焦头烂额,气得说话都在打颤:“这混账,混账……悠悠当初被绑架是什么情形?那么危险的事。他们俩倒好了,没有线索,嗯?若是外来因素,再高明也必然会有迹可循,他们俩这是离家出走,好啊……好得很!”
剑陵近来闹得正欢实的传送过多副作用还没消停,又接连领着大队人马满西南的找双胞胎的线索。脸色都惨白了,双眼也布满了血丝。还得分心劝慰老爷子和肖哲:“说不定小家伙们只是恶作剧,找了什么地方躲起来了。我这就再出去找,你们别着急,千万别急。赵管家,家里就劳烦您照应了,我再出去……”
“别去了。”肖哲一把拽住剑陵:“你这孩子也累坏了,如果他们真的没走远,自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赵管家你去军部和治安司拜访一下,把事情交代了。北部我待会儿再给恩然和财团的高层们都去个信,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也就是了。剑陵你留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可不想等到悠悠回来埋怨我苛待了你!”
“可是……”剑陵还想要解释。
肖鹏这次也走了过来,伸手把剑陵按坐在沙发上:“哲小子说的对,就是为了小悠儿我们也不能让你为了这么不着调的事忙坏了身子。如果殊儿和畅儿他们真有个什么意外……那也只能怪他们咎由自取……”
赵管家连忙扶住肖鹏:“老爷子你这话说得可过了,小主子们只是顽皮一些罢了。吉人自有天相,当年那么凶险夫人都能把两位小主子生下来,如今也安好长大了,又怎么会再出意外?他们一定平安着呢。”
……
双胞胎真的平安吗?这却未必了,平时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平民点心,现在却是最后的干粮,被小心的收捡起来,殊然和畅然在吹得呼呼作响的寒风中紧紧的相互扶持着,艰难的顺着荒僻的小路继续前行。
一望无际的荒凉草原,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的地平线,蔚蓝却虚无缥缈的天空,疲惫的净身根本不足以稳定的维持两人的漂浮咒,于是只能依靠娇弱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一切的一切都在摧垮着两人的意志。畅儿终于受不了的撒腿坐倒在稀稀拉拉才刚刚发出些嫩芽的荒地上,放手哭了出来:“我要回家……呜呜……我想哥哥……想,想爸爸……呜呜,还,还有爷爷……”
殊然手足无措的看着爆发出来的畅然,终于也跪坐在地,抱住畅然也一切哭了起来……良久,两个精神极度疲惫,哭累了的孩子终于昏昏睡倒了过去……
天色渐渐暗去,草原上无拘无束的大风刮起更深的寒意,草原上的夜格外的寒冷,如果孩子们还醒着,也会抖着手给自己扔上一打保暖咒的,可是,他们又累又饿,在这寒冷的夜里,早已冻昏过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流离
半梦半醒的睁开眼,殊然发现自己无力的飘荡在静逸的无尽黑暗里,除了自己感觉仿若空气般虚无的身体发出着微弱的荧光,殊然几乎都要怀疑自己是否仍存在。但是现下的情形也未必好多少,再三惊惶的看着自己莹白稀薄的气态身体,殊然不得不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我的灵魂了?我已经死了么……
“……村长爷爷……看见他……眨眼……醒了……来……”
带着满满的北方口音的稚嫩声音隐约传来,打破了原本安静的可怕的空间,殊然只觉得猛然惊醒一般,带着些迟疑徐徐的睁开了眼,枕在用破旧的褐色毯子胡乱卷起的枕头上歪了歪昏昏沉沉的脑袋,脸侧,一个用红绳扎了一束小辫一脸天真的小女娃娃正惊喜的趴在枕头边。殊然费力的启唇:“唔……你们……”殊然惊讶的于自己的嘶哑灼痛的喉咙,慌张的停下了话语。我的声音……难道我会哑掉吗?
“……孩子,别担心,你只是昏迷太久没有饮水不足才说不出话得。既然你已经醒来,以后再慢慢的和一些水就会好起来的。”钉满补丁的粗布帐篷厚厚的帘子被人从外掀起,一个缠着层层黑色头巾,一脸皱褶满是花白大胡子,干瘪的小老头蹒跚的走了进来。深处枯瘦粗粝的手掌颤颤巍巍的在殊然的额头上弹了弹,“热度终于下去了,孩子,你的运气可真好。如果不是正巧遇上我们村子前往绥远城避祸,你们这样娇贵的娃娃在这草原上可活不了喽……”
殊然此刻已经稍稍稳住了心神,反手抓住老头的衣袖,艰难的扯着灼痛的声带追问:“我,我的妹妹……她……在哪?”
小老头用另一只满是老茧的手按住殊然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道:“哦,她没事,没事。只是虚脱的厉害,起不了床,索部德大婶正在照顾她。你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吧,怎么会晕倒在了草原上,难道你们也是西边牧区往绥远城逃难的?真是粗心的大人,怎么竟把你们两个娃娃给弄丢了。”
得知了畅然很安全,殊然这才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逃家这些天明白了不少现实,也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异想天开,殊然还真没脸承认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拖着妹妹玩逃家的贵族少爷。于是只能默认了老头的猜测,借口自己是跟着家人和仆人一起避难去的,半路上慌乱,自己和妹妹在小镇上与仆人走失了,不是想要靠自己走去绥远城寻亲……
似乎这种情形并不算奇特,也或许这种忙中出粗的事时有耳闻,早就看出这两个娃娃不是普通的孩子的小老头并没有怀疑太多,而是喂给殊然小铁皮杯子装着的小半杯水并带着歉意的解释起来:“我们村子人多,但是却只有一位公立学校毕业的不成器的巫师……娃娃,每个人能分到的水也不多,真是对不住你了。”
“先生,我不太明白,既然你们有巫师,为什么却还缺少水源?”干渴得厉害的殊然急急的灌下杯子里的水,感觉嗓子眼里的火被压下去了不少,然后不解的问道。
“可别叫我先生,我们牧民不习惯那个,你叫我阿古拉就成了。”老村长敦实的笑了笑,老脸上的皱纹更深刻了,“可是特木尔不过只是个比平民好一点的下等巫师罢了,说句不怕惹人见笑的话,特木尔每天能施展出四次能喷水的那个咒语已经很艰难了。我们这些平民过日子哪里用得上魔法,特木尔也是个我们村子远近闻名的好骑手,要不是草原上打仗了,我们急着赶路,恐怕还没人知道特木尔上过巫师学校呐。”小老头苦笑着摇头,有能耐的巫师又怎么会跟他们这样的平民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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