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然虽然不满但是在盛怒的肖哲跟前也没胆子耍大小姐脾气,殊然更是老老实实的自觉在祠堂里补习落下大半个月的功课,这点还让已经备好腹稿准备再磨磨殊然脾气的肖哲颇感意外。
锦都这边仍是一片祥和,蒙古地区的战况却更加激烈了起来,出现游兵突袭的地区越来越多。外蒙军部指挥官赌咒发誓自己将外蒙已经围城了铁桶阵,连蚂蚁都不会放过一只,更不可能让乱党的骑兵进入内蒙。但是内蒙北部城区时有出现的敌军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内蒙这边卓力格图将军气得牙根都快咬断了:他NND内蒙这边的不是敌军难道还是闹鬼了不成?!
军政两界的高层和大贵族们都对吃了暗亏的贸易战争心有余悸,不停的向两蒙地区施压要求尽快压制并清剿暴乱的乱党;偏偏外蒙军部包围圈里敌军打起了游击战,反正就是不跟你高配备的正规军正面对战;而内蒙这头则是东一处西一处不停的冒出黑骑兵,搅的整个北线人心惶惶。到是让从来只做高端贵族生意的肖家的商店再次卖脱销,肖恩然则是在庄园揪着头发发愁:肖家那边老爷子亲自写了信来,再三强调绝不能将战事扩大。可是他与奥尔格勒也把所有的线索合拢起来谈过了很多次,奥尔格勒现在是真的拿那些神出鬼没的黑骑士没办法,两人一致感觉对方一定是有什么己方所不知道的办法突破外蒙防线,现在是别无他法只能去信到首都军部请求派大巫师支援了。
说起大巫师,恩然脑子里条件反射出来的就是司徒尚。说起中国的大巫师,首屈一指的就是他了,加之她有在军部长期挂职,这会儿也陪着悠悠去了首都。恩然心里下意识就会觉得军部想来是要请他过来的。
首都军部对两蒙的战况果然也非常重视,当天就回了急件,果然是请了司徒尚亲自赶来。司徒对军部的人而言或许就是偶像,是标志性大神,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物;但是对在肖家生活了好些年的恩然而言,司徒是什么?那就是整个一毒液生成器啊,就连悠悠都有被毒液扫射到的时候,更别说他们其他孩子了;司徒虽然只算是顺带教他们的,但是对他们的要求并不会因此而降低半分,恩然在肖家呆了多少年,也就被司徒的毒液给喷了多少年。
所以听闻司徒要求,奥尔格勒只有一个反应:欣喜若狂,并开始绞尽脑汁怎样在偶像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恩然也只有一个反应:回忆并检讨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什么傻事,以免又被喷毒液。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天,由一个连的高级战斗巫师随行的军部车队浩浩荡荡的抵达了绥远城的军部指挥所。奥尔格勒紧张的擦着脸上的汗毕恭毕敬朝着停稳下来的马车行了个军礼。
车门应声打开,司徒拉着一身白袍的悠悠走了下来……绥远城军部指挥所上下官兵愣住:我的娘哎,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那双漆黑的眼睛深的能把人地魂都吸进去了。
不久前才拜见过殊然畅然两兄妹的奥尔格勒率先反应了过来,脑海中飞快窜过几个关键词:漂亮,少年,大巫师司徒……“司徒先生,就久仰了,还有这位公子,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肖家小侯爷,果然人中龙凤,在下是本城军部总司令奥尔格勒。只是不知小侯爷此番前来的内蒙是……在下失职,要知道,现在的内蒙可不安稳。”
悠悠淡淡的翘唇:“奥尔格勒将军请勿担心,我可不是来度假的。事实上,因为耿元帅告知将军来信一事的时候我也碰巧在场,而且,从将军随信所附上从内蒙北线黑骑兵处得到的一些物件上,我察觉了一些蹊跷之处。所以,,这才特别征得了耿元帅的同意,随师傅前来协助调查的。”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小侯爷是来见令弟妹的 ,正想着这可不巧了。那么,两位还请进屋里谈。”奥尔格勒喘了一口气,这位小侯爷倒是真的有本事的,敷衍不得,只要这次他不是来追究他家弟妹的事就好。
司徒正要往里迈步的动作停了停:“到这儿来见悠悠的弟妹?奥尔格勒将军我们还是先坐下来谈谈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好了。”
悠悠迟疑的扯了扯司徒的衣袖,每次当悠悠紧张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司徒敏锐的察觉到了悠悠的紧张情绪,安抚的拉住悠悠的手,又问:“殊然和畅然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奥尔格勒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一头齐肩的小辫子唰唰的甩动:“两位都很好,肖先生前些天刚刚派人过来接了他们回锦都城。”
司徒却更加皱眉,拉着悠悠快步进了大堂在沙发上霸气十足的坐了下来,“派人来接?这种战乱的时候他们来绥远做什么;还没有人跟着,要等肖哲派人来接?奥尔格勒将军还是先把这件事先跟我说说。”
悠悠绞着手指头也关切的追问:“奥尔格勒将军,我能问问我家弟弟妹妹们怎么会到绥远城来的么?天啊,他们才刚刚满八岁,我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跟战区扯上关系。”
奥尔格勒这下也知道自己这是捅了篓子了,一手背在身后不停的比划‘恩’字示意后边的副官赶紧去请肖恩过来救场,一边苦哈哈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哦,虽然这很冒险,但是在下也不得不承认,府上的小少爷是个非常有想法的孩子,将来必定也会想小侯爷一样成就非凡的。”
当悠悠听到轻骑巡逻队找到殊然和畅然时,他们正在躲避黑骑兵的时候,顿时脸都白了。直到听到后来士兵将他们两连同其他的孩子都安全送达了恩然所在的庄园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么,七对的巫师们可都还安好,那些村民们都没事吧?我一定得亲自去谢谢他们,要不然,我的殊儿畅儿……我当初为什么要跟这么小的孩子说那些鬼话,要是因为我的话而害了殊儿畅儿,真不敢想象爷爷知道了会有多担心。”
“正是托了小侯爷军配阵牌的福,第七巡逻队对上了那群狡猾的黑骑兵时非但没有落了下风,还成功的击退了敌兵;这可是自出现这些游兵以来最漂亮的一仗,而且因为营救及时那些村民们大部分也只是受伤,死亡人数不到十人。就连在下都没想到小侯爷的阵牌竟有如此大的实战威力。,也因为有此战的案例在前,所以后来虽然内蒙北线的黑骑兵行踪诡谲,我们的军人却并没有被扫落士气。在下也曾听闻首都军部将小侯爷誉为国宝,这的的确确是当之无愧了!”提及第七巡逻队,奥尔格勒说话间腰背都直挺了不少。
读书万卷不如行路千里?这要是把责任都推给悠悠不成!当着外人的面司徒有火也没发出来。安抚的顺了顺悠悠的长发,“既然知道他们现在都安全就行了,好了,我们可是来谈正经事,你可别为了殊然那破事耽误了军情。”司徒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着奥尔格勒继续询问:“那么,现在可以请将军把与黑骑兵有过正面交锋的第一巡逻队队员召集过来吗,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要核实。”
“核实?难道,”奥尔格勒惊喜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难道司徒先生已经有了结论了?”
司徒并不急着表态,只淡淡的道:“将军阁下应该知道比起你的好奇心来,军情更为重要吧?”
奥尔格勒粗狂的黑脸不易察觉的红了红,假意的干咳了几声:“李副官,还不快去带第七轻骑巡逻队的人过来。”
“遵命,将军。”年轻的副官立正行了个军礼,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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