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绕着夜未央的腰让男人坐在自己腿上,寂天殇一手鞠起热水请洗着夜未央
的身体,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轻轻擦洗着男人的背,拨开湿淋淋的发露出一截看起来格外脆弱的细长脖颈,心里突然升起几分愧疚和怜惜来,寂天殇低头将唇覆上夜未央的后颈,在他怀里的男人禁不住微微一颤,这份亲昵很容易让人想起刚才的亲密和疯狂。
一番耳鬓厮磨,寂天殇带着饕餮后的满足在夜未央耳畔长长呼出一口气,先
前的空虚和苦楚消失得干干净净。
低垂着脑袋的男人透过水面看着自己,也看着从背后抱着他的寂天殇。
“可以让我离开了吧?”夜未央淡淡开了口。
横在夜未央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寂天殇轻轻捋着男人的头发,柔声道:“
你在怨我是不是?”
没有再以“朕”自称,寂天殇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听到什么君和臣,他是寂天殇
,他是夜未央,就这么简单。
“我只亲自脱过你的鞋,亲自给你洗身子。”
“这份厚爱我承受不起。”夜未央不是那种被人上了一次就要死不活的人,可现下这种复杂的关系就算可以让寂天殇从此信他,他也不想要。
“可这份厚爱我只想给你。”
寂天殇不假思索的话让夜未央微微一愣,他抿了抿唇,沉声道:“你只是
觉得我以前是你的人,现在不和你好了,你这个当皇帝的心里不舒服而巳。”
夜未央也懒得叫寂天殇一声“皇上”了。
“呵——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倒好了。”轻笑了一声,寂天殇就抱着夜未央
在水里泡着,感觉到怀里的男人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在手指上绕着一圈夜未央
的头发,“反正你已径知道了我的秘密,再多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夜未央顶了句。
寂天殇也不恼,还真的把他的身世都告诉了夜未央,平静的语气听起来
如同在叙述其他人的故事。
太后疯狂地爱慕寂天殇却屡屡得不到回应,后来竟然在酒里下药和寂天楼
发生了关系更怀了寂天殇,那时候的太后已径是皇后,或许是因为愧对当时的
皇帝,或许是因为愧对另外一个人,寂天楼选择去了玉衡山带发修行。
为了引起寂天楼的注意,太后给予袁天殇的不是母爱而是不停的伤害。
被丢进枯井里忍受饥饿和寒冷,年幼的孩子在黑暗里深刻的感受到了恐惧
、孤独和彷徨,为了和寂天楼见一面甚至不惜打断了亲生孩子的双手。
“师傅能治好我的双手,也能治好你的双腿。”当寂天殇说出这句话的时
候,夜未央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当初寂天殇那么肯定的认为送他去玉衡山就能让
双腿恢复知觉。
夜未央想起了师傅给他扎针时的疼痛,想必当年那份疼痛寂天殇也尝过。
母亲生而无爱,父亲避而不见,童年创伤对一个人的影响之大是一生无法
治愈的伤痛,如果他是寂天殇,夜未央不敢去想象他是怎么活到今天还没有疯
掉。
而寂天殇的童年也是在仇恨、恐惧、和几欲发疯中度过,如果不是太后打
断了寂天殇的双手让寂天楼接了过去,只怕寂天殇早就疯了。
即使寂天殇并不是寂天楼想要的孩子,但寂天殇的身上仍然流淌着寂天楼
的血脉,当初在玉衡山上这对特殊的父子是如何度过的夜未央难以去猜测,但
从现在寂天殇的样子,以及那幅曾径被他着到的画像来看,寂天殇并不讨厌寂
天楼。
下颚突然被捏住,夜未央被迫转过头对上了寂天殇的目光,那人眯起了眼睛
笑着:“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对我更多一些了解,不想得到你的半点同情。”
。。。。
。。。。
从浴池里出来,寂天殇亲自动手帮夜未央用毛巾擦干净了,把人抱回到床上穿好了衣服,让夜未央乖乖在床上躺着不许跑,可就算夜未央想跑他也跑不了。
床上的帐子放了下来,隔着层层纱帐夜未央隐约可以看到坐在附近桌子旁的寂天殇,那人就那么坐着也不知道在干吗。
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夜未央拉了拉被子轻轻抱住,脑子里一团乱麻。
突然间“砰——”的一声,因为太过于安静以至于快要睡着的夜未央被惊
醒,隔着纱帐他隐约着到一个人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即使不掀开床帐,他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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