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我父亲的死因,是不是我选择了别的地方,你就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自己的肚子里?”
这个走廊出奇的漫长,实际上他们已经走了足够久的时间,却还没有看到尽头。刑池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其实想要拿到这里的东西,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技术足以搞定这一切。
“不是。实际上在部门间保密这一条上面,联盟做的比帝国优秀的很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廖云沉抬起手,似乎要帮刑池整理他的衣服,当手指刚刚触及衣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也就是如果你走另外两条路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因为没有指令或者内部人员引路死在半路上了。”
刑池原本想要拉住廖云沉的手顿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廖云沉的眼睛,半饷嘴角才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我是不是死有余辜?”
“我不知道。”廖云沉放在刑池后颈上的手一用力,一根牛毛一般细小的针扎进了刑池的皮肤,他将倒在怀中的人扛在肩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墙壁上面,原本没有尽头的走廊突然被另一边打开的门堵了一个严严实实。廖云沉肩膀上面扛着人走进了一间刻着死神印记的房间,直接就把他放在了一张白色的床上。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小心顾忌,毫无疑问地,刑池磕在床边上面的后背已经青肿了一大片了。廖云沉穿上白色的大褂,他拿出一把手术刀,沿着衣服的褶皱华国,露出了男人□□着皮肤,完美的肌肉线条展示着他的力量,所有的威胁都禁止在了他的手被拷在床头的那一刻。
墙壁上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过,廖云沉看着床上□□的男人,他拿出一瓶血红色的试剂在灯光下,它被照耀地看称得上灯光剔透,廖云沉把他放在手术台的旁边,给自己的手戴上了白色的医用手套。感谢漫长的法医时光给他培养了正确的医疗观念,无论如何,注重卫生这一点是无可挑剔,让他成为一个法医实习一会儿,这一定是席奢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因为他发现自己躺在廖云沉手术刀下的日子好像有些出奇的多。
廖云沉手术刀划破了心脏上面鼓动的皮肤,剔除了上面的肌肉组织,破开了肋软骨避开胸骨,切断了输送血液的动脉和静脉,虽然及时地用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子堵在了坡口的位置,但是不可避免地,他还是被粘稠的血液溅在了脸上。
他的刀子沿着心房和心室的凹槽割开,将里面的肌肉一点点剜了出来,一直到刀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他露出了笑容,这一次他用的不是刀了,而是手。
他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满是肌肉组织和血浆的胸腔,生生将里面一颗坚硬的石头挖了出来,那块石头上面还沾了没有处理干净的器官组织,在灯光下也是浑浊一片,满脸血迹的廖云沉拿着刀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父亲……咳咳……父亲他身体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刑池睁大着眼睛,他说话的时候,有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每一次发声都有血沫从喉咙里涌上来,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怎么会。”廖云沉将石头放在一旁乘着清水的容器中,手掌抚摸着的肋骨上面血迹的被擦拭干净,刑池甚至可以看见上面森森的冷光。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没死。
“你怎么可能会死?”
廖云沉走下了手术台,就留下身体空缺了一个大洞的刑池躺在手术台上。
一个种子被他拿在了手上,这是他在穿越司中培养了多日的成果,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最后只剩下了这一个拥有尝试的价值。
他把小小的根蔓还在营养液中颤抖的种子用止血钳夹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刑池的心脏上,原本还在孔子中挣扎的生物就好像获得了营养一般,突然就迅速地生长了起来。从如同飘絮一般小小的一朵,满满地长大,最后用触手紧紧包着动脉经脉,瓶子外面的玻璃已经被他们吞噬地一干二净,就这样不停地涌动着。
刑池他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他发现自己居然感觉到痛觉,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会不会就这样,一点一点腐烂下去……
他闭上了眼睛,廖云沉却没有。他低头看着那个吞噬着刑池心脏的东西,看着它从刚开始活力百倍到现在一动不动,最终是失去了作为一个生命体的一切特征,与之相伴的,是刑池也消失的呼吸。
他死了。
他死了。
廖云沉低着头看着这具躺在手术床上的尸体,手指都是冰凉的,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不是刑池而是他一样。
他最后将肌肤生长液倒在了刑池的身上,新生的皮肤将他的罪恶全部掩藏在了假象的下面,廖云沉失望地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把刀和瓶子全部堆在了一边,转身就要离开了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我了,路加。”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