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后,他们才发现,这酒楼比起别的只知道找些吹拉弹唱的说书人要有趣的多,楼内有人出对谜语,有人出对子,有人斗书法……
看了会儿,顾望舒笑着说:“怪不得那些学子都来这里,这里对他们来说,的确比别的酒楼有趣。”
尉迟未然似乎是受到了些启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裴沐风是大京出了名的才子,能弄出这种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似乎是认定这酒楼是裴沐风开的,但顾望舒直觉却不像,因为顾望舒虽然只见过裴沐风一次,但对裴沐风身体不好的印象很深刻,那样的人,不愁吃穿,满腹才华,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让自己被这凡尘的事情叨扰吧。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尉迟未然。
没多久,尉迟未然点的菜到了,两人品尝一下,都不由自主的点了头,然后便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楼下起了一阵骚动,那骚动越来越大,惊动了不少人,裴沐风等人,似乎就在二楼的包厢中,裴沐风出来的时候,正巧被顾望舒瞧见了。
顾望舒有些好奇起来,难道裴沐风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他望着裴沐风,只见裴沐风走到骚动的起源处,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让人拿了笔墨,写了一些东西,让周围的人都凝眉思考,然后,渐渐的,周围的人都散去了。
顾望舒看的心痒痒,只想知道裴沐风写了什么。
所以,等吃完饭结账后,他就硬拉着尉迟未然跑到了之前裴沐风写字的地方,看到了笔墨未干,犹显风骨的一句话: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这明显是一个上联,而且,一点都不难对,顾望舒不知为何之前都没人写下联,他问了问一旁的小二:“这个对联是文玉公子写的?放在这里可有什么讲究?”
那小二之前正看着顾望舒发呆,见顾望舒问话,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是……是,这是文玉公子留下的……对上下联的,给,给十两银子。”
哥儿与爷儿最大的区别,就是哥儿在手腕出会有漂亮繁复的花纹,而之前顾望舒拿对联时衣袖下滑,正好露出了他右手上那浅红色的花纹,像是心理暗示一样,那小二看到那花纹后,就觉得自己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清香……每个哥儿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在发情期的时候,尤其明显。
顾望舒每次出来都被不少人这么看,他知道哥儿在大京也是非常少的,便也由着他们看,他在听完小二的话后就笑着说:“拿笔墨来,我来对下联。”
尉迟未然侯在一旁,目光平静而温和的望着顾望舒,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他对顾望舒是非常纵容的,所以给顾望舒一种,他很尊者自己的感觉。
顾望舒沾了墨,在小二准备的白纸上写下了下联:“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写完,顾望舒吹了吹白纸,将毛笔递给小二,笑道:“十两银子,拿来吧。”
小小的赚了醉云楼一把,尉迟未然应该会开心吧?回头见尉迟未然温和的目光,顾望舒嘴角的笑更深了几分。
尉迟未然似乎是看出了顾望舒心中所想,眉眼一动,牵住顾望舒的手捏了一下:“你啊……”拉长的尾音中是满满的宠溺和魅惑,让顾望舒的脸都红了。
他怕自己失态,匆忙收起银子装到衣袖中,回牵着尉迟未然就往外走。
他不知道,他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将他的下联拿到了先前裴沐风等人所在的包厢。
包厢中除了裴沐风之外,还另外坐着三名男子。
一个一身青衣,面容宛若刀刻,英俊中带着粗犷,在右眉梢还有着一道淡淡的刀痕。
另一个一身玄衣,神情沉着稳重,俊美中带着难言的优雅,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尊贵。
最后一个是一个清灵出尘,宛若谪仙的俊美少年,只是他那单纯的宛若稚童一般的吃相让他的气质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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