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旗,你也是会武功的吧?”
裴行云不在,书旗这个贴身小厮就做的更称职了,几乎无时无刻的照顾着顾望舒。
书旗怔了下:“是的,因为二少爷身体不好,福伯总是担心他,所以刻意教了我几招让我保护二少爷。”
简而言之,书旗是福伯的徒弟。
顾望舒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将军说外面有许多关于我的不好的流言,你可以把那些留言说给我听听吗?”
在福伯和裴行云刻意的情况下,这些流言,一点都没能被顾望舒听到。
书旗有些为难,但顾望舒坚持要听,书旗只得细细的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顾望舒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真是奇怪,尉迟薇薇这么做,明芳公主竟然绕过了她?”
“这个我知道,尉迟薇薇之所以能逃过一劫是因为流言刚传开,尉迟未然就把她送出帝都,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所以……”
顾望舒听到这里冷笑了下,尉迟未然可真是个好哥哥。
既然尉迟未然想为尉迟薇薇的错买单,那么,他就让他买个够!
红唇微微的翘了翘,顾望舒望向窗外,对旗可曾听过,江湖上曾流传过一本人闻之疯狂,趋之若鹜的宝典……”
“小少夫人说的是长生宝典么?据说长生宝典可是人生不死,青春永驻,系出名剑世家段氏一族,而鼎鼎有名的段氏,也就因这本宝典,在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惨遭灭门。从此世人也失去了长生宝典的消息……不少人猜测长生宝典是被天魔教得去,但天魔教向来神秘,虚无缥缈,无可验证,是以长生宝典便成了武林中的一段传说。”
顾望舒嘴边笑意更浓:“对,我说的正是长生宝典,书旗你说,若世人知道长生宝典在尉迟家的话,尉迟家会怎样?”在这个时空,长生宝典就像屠龙刀倚天剑,将这个栽赃给尉迟家,肯定能让尉迟未然忙的焦头烂额,免得尉迟未然无聊的每日都来将军府求见于他。
书旗想了想,眼睛越来越亮:“那尉迟家,肯定是比现在还鸡犬不宁,要知道曾经的段氏一族,可因为长生宝典被灭族了……啊,难道小少夫人是想……”
顾望舒侧过头,望着书旗:“对,我希望明日大京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长生宝典在尉迟家,且,在尉迟家比较重要的地方……到底什么重要的地方,你看这编就好了。”
书旗咧了嘴:“好,这是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帮小少夫人将他给办妥当了。”早在顾望舒因跟尉迟未然偷情被打的时候,他就想教训教训尉迟未然,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他怎会不开心?他可是天下第一忠仆呢!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啊……将军,我们在说……”
“没什么,只是说我身体好了些,可以下床了。”顾望舒淡淡的看了书旗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书旗却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裴行云知道他们杠杠的谈话。
书旗点了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裴行云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他朝着书旗摆了摆手让书旗退下,然后就坐到床边对顾望舒道:“小舒,福伯说要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你可愿出去走走?”
顾望舒小产醒来后就表现的很平静,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福伯很是担忧,福伯怕他憋出毛病来,所以一直游说裴行云开导他,也鼓动裴行云带他出去散心。
“去哪里?”
“花洲王朝的公主前来和亲,皇上将接待和保护花洲王朝使者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已经将一切布置妥当,确保万无一失,你若感兴趣的话,可以在花洲王朝的公主和使者进京的时候去看看热闹。”
顾望舒摇了摇头:“公主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好看的。”况且,明芳公主的存在早已让他对“公主”这个位置的女人敬谢不敏了。
裴行云叹了口气,这是他的想法,他当初给福伯说的时候,福伯就说顾望舒不会同意,没想到竟被福伯猜中了。
不过,福伯也给了他另一个建议:“在帝都城郊,有一座静因寺,里面的大师修为甚高……我们可以去给那个孩子超度祈福,聊表心意。”
这是顾望舒醒来之后,他们第一次正面说起那个孩子。
顾望舒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好……”
☆、068:遇上
今日天气晴好,艳阳高照,因为是初春的关系,天气还带着些寒意,但却已开始回温了。
一大早,裴行云就跟顾望舒去了净因寺,原本书旗是打算跟去的,不过却被希望裴行云和顾望舒好好培养感情的福伯阻挠了。
所以,此次出门的只有裴行云和顾望舒两人,再也没别人了。
裴行云打扮的相当低调,降格做了车夫,亲自驾车。大京帝都还是比较大的,将军府在城中心的地方,裴行云驾车走了两个多时辰,他们才到净因寺。
顾望舒到大京帝都之后,几乎没出过帝都,心情竟然有些振奋,撩起马车的帘子,一边看风景,一边与裴行云聊天,而且福伯还提前在马车上备有糕点和茶水,这一路走来,倒也潇洒自得。
净因寺不愧是大京的护国寺,人气很旺,热闹非凡,行人如织,几乎是比肩接踵,两人一起将马车停靠在净因寺外,就进了净因寺。
净因寺很大,寺中郁郁葱葱,种着许多花木,极目望去,很是养眼,除此之外,鼻尖还满是檀木香,耳边隐隐听到了木鱼声,诵经声,虽然热闹,但却有另一种闹市难及的超脱世俗。
只是漫步在这里面,顾望舒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裴行云带着他:“来之前我已约了了空大师,我们直接去见他吧。”
“好。”
………………
溢满檀香,弥漫袅袅烟雾的室内,跪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色袈裟的老和尚,他半闭着眼,手中慢慢的捻着手中念珠,一颗一颗的数着,口中默念着好似永不止歇的佛号。
裴行云和顾望舒凝神静气的坐在他对面,面色虔诚而郑重。
“斯者已逝,业障俱除,尘缘已了,两位施主可以离开了。”
就在之前,这位净因寺知名的大师超度了那个孩子,还给顾望舒一个平安符让他稍后为那孩子挂在净因寺内的许愿树上。
“多谢了空大师。”
裴行云拉着顾望舒起身,正要告辞,红漆木门却猛地被撞开。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前。
顾望舒和裴行云被这动静惊到,齐齐看向门口,看到了个英俊的过火的年轻和尚。
那刀削般的眉眼和脸上的澄净无畏,让他宛若一尊佛像,他似乎没料到屋内有客,看到顾望舒和裴行云之后,立即:“阿弥陀佛,小僧无礼了,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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