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白元君的话中,听出他哥哥对他的重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白元君摇了摇头:
“说这些真是太见外了,你没事就好——说来也巧,我们刚查到这里,就发现了无名谷,而且,还不小心撞见衣浩渺,段子聪与大京皇室对峙的场面,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们知道你果然是在无名谷,然后就趁着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去找你,正巧就碰上了你。”
顾望舒恍惚了下,脸上露出一抹笑,宛若很久以前的他,一点都看不出,这段时间种种经历,已经让他身心疲惫,也让他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
听完白元君的话,他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白元君说的不象牙,这真是巧,实在是巧。
看来是老天都支持他离开衣浩渺。
“你为什么不与我们联系?即使你跟衣毒王在一起,也可以给我们捎信好让你哥哥放心啊。”
说完那些,白元君不由的开始教导顾望舒。
顾望舒态度诚恳:
“对不起,是我有些忙,一时忘记了。”
“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想要找你呢?还有,你在衣毒王那里做什么?一下子就消失那么久,可真够吓人的。”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顾望舒与段子聪等人之间的具体纠葛。
不知道最好了。
顾望舒也不打算告诉他们,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他一个可以承受。
“没什么,只是前段赶时间受了点伤,在衣毒王那里养伤,最近刚养好。”
白元君在外人面前,是高高在上的邪教教主,从来没有对哪个人嘘寒问暖过,除了命令之外,话更是少的可怜。
但是,这在顾望舒兄弟面前,就完全不复存在了。
他跟顾望舒,你一言我一言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顾望舒一直在编织谎言让白元君和顾望岩更放心些,而白元君则是在说他和顾望岩是如何在找顾望舒。
不知不觉中,马车就走了很远,已经将无名谷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马车上备有吃食和水,以至于他们谈一个多时辰也一点也不渴不累。
顾望岩则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从来就不插话。
即使顾望舒问他什么事,也都是白元君代替他回答的。
然而,在白元君问到顾望舒:
“你现在与大京皇帝还有联系么?你们的关系如何?”的时候,顾望岩忽然开口了:
“前段时间,守义王朝的人,是不是在追杀你?”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说话的时候,字里行间带着杀气,好似他比段玖更像一个杀手一样。
顾望舒怔了下,立马将白元君的问题忘到了脑后,有些受宠若惊的回答顾望岩道:
“这个,在妙华山之前,的确有不是大京王朝的人在追杀我跟段玖,不过……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还有可能是冲着段玖去的。”
“该死!”顾望岩低咒一声:“我该去把守义王朝的那群家伙也杀了才对。”
白元君伸手握住顾望岩的手:
“我觉得,那件事,你也该告诉小舒了,他一直这样……说不定,等哪天被那群人害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那件事……”顾望舒有些迟疑的看向白元君两人:“是指?”
这一刻,他想到的,是顾望岩对大京先皇的刺杀,是白元君总是告诫他远离赫连明昭的书信,还有死掉的尉迟凌风那奇怪的小主子称呼,当然,还有刚刚他们说的守义王朝的刺杀。
其实,顾望舒很久之前都对这些充满疑惑了。
就是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打不打算告诉他。
白元君看着顾望岩,他也不知道顾望岩会不会把那些事告诉顾望舒。
顾望岩将放在别处的目光收回来,望着顾望舒。
看了半晌,才开口道:
“爹他身负两国皇族血脉。”
“呃……”
顾望舒早就想过自己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他们的爹,身上竟然流着两国皇族的血。
虽然惊讶,但是,他却没有打断顾望岩。
他的脸上的吃惊很快就消失了,而是一副平静的洗耳倾听的模样。
这让顾望岩有些刮目相看。
顾望岩接着道:
“他隐姓埋名,与娘躲在贫穷的乡田中,就是为了不搀和到两国皇族之中,但是,他想置身事外,那些当权者,却不愿意放过他。”
顾望岩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渐渐冷冽了起来,面色扭曲,手也开始颤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白元君安抚的拍了拍顾望岩的手,对在一旁的顾望舒解释:
“那两国血脉,就是大京王朝,以及守义王朝。你也知道,在这四国平分天下的年代,大京王朝和花洲王朝是盟友,而辉光王朝和守义王朝是盟友,换而言之,大京与守义王朝,是死敌,但是,上上代的大京皇帝,却与守义王朝的太子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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