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现在这个狂妄邪恶十足的毒王。
“师兄你错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医者。”九皋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医者有一个人,便够了。
纯熙望着他的背影,目光充满悲悯。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阿九性情大变,还将他打伤囚禁起来?却并不杀他,只是与他定了每日下毒解毒的规矩……
手中的灵草突然碎成粉末,纯熙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宁了。
灵草淬炼失败。
倘若……阿九还是以前的阿九……该有多好……
晚些时候,九皋重新来到药庐,纯熙已经收敛了心神专心淬炼灵草,待到这些灵草都淬炼完毕,明日便可以放入鼎中炼丹了。
入谷求医之人的情咒需得尽快压制才行。
他看得出来,那两人之间有情,情谊还很深,多耽搁一日炼出丹药,中了情咒的那人便会多难受一日。
“师兄,我不阻止你炼药,但饭还是要吃的。”九皋看纯熙如此废寝忘食,终究还是有些心疼。
纯熙也的确饿了,他淬炼完手中的最后一株灵草,才来到桌边坐下。
站了一天,乍然坐下有些不适,纯熙蹙了蹙眉,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忍不住有几分难看。
他只会炼药炼丹,治病救人,却不会什么武功,九皋则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十分强大的功夫,将他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抵抗不得,稍一反抗,只会迎来更剧烈的惩罚。
九皋替纯熙夹了他最喜欢吃的菜,纯熙却没有吃,而是另外夹了别的菜吃。
九皋脸色阴沉下来,随后又微微一笑,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师兄,你越要跟我划清界限,只怕越会与我纠缠不清。”
纯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汤。
九皋定定看了纯熙几眼,见他眉宇间透着疏离,心中不由憋闷难受,他摔下筷子,蓦然起身离开。
纯熙将汤放下,没了胃口。
晚上,纯熙便宿在了药庐。
伏羲谷内原本人员众多,房屋也不少,但自九皋接手以来,遣散了不少他的仆人和徒弟,只留下少数的几个下人,还都是听命于九皋的。纯熙想吩咐人拿床被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好就那样趴在桌上凑合着睡下。
半夜,九皋再次来到药庐,脸色仍旧阴沉,甚至还带着几分狠毒的决绝。
别误会,他当然不会是要伤害纯熙,只不过……纯熙一直对他这个态度,他很不爽,所以他要自己想办法,让纯熙只能是属于他自己!
在房里想了很久,九皋终于决定效仿纳兰齐,对纯熙下一线牵。
如此,他们两个就必须要绑在一起了。谁也离不开谁!也别想离开!
或许……有了孩子之后,纯熙便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自己的态度稍微好上几分。
九皋打定主意之后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药庐。
纯熙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样子令九皋有几分心疼,他把人抱起来,纯熙也没有醒。
淬炼灵草也是需要耗费灵力的,和空昨日自己对他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他也没有好好休息便开始为旁的人炼制丹药……
九皋重重叹了口气,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这房间原本是纯熙的。
纯熙的身子有些烫,九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烧,怕是……感染所致吧?
白日里将人强制抱到药庐原本是要为他用药的,可惜他不肯,便只好作罢,早知如此,就该强迫他用了药才好。
九皋解开纯熙的衣衫,亲自帮他涂好药膏,才给他盖好被子。
盯着纯熙柔美的面庞,九皋心中荡起碧波涟漪万千。
想起今夜的目的,九皋也不再犹豫,擅自在纯熙体内下了一线牵。
因为九皋的修为相较纳兰齐要弱一些,所以他不似纳兰齐那般,挥一挥衣袖便能如愿,反而是花费了一刻钟时间才好。
看着纯熙眉心的红点,九皋勾起唇角笑得邪肆。
纯熙眉心一痛,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
九皋转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将破引的药混在水里,这才重新来到床边,将纯熙扶起来,给他灌了下去。
师兄……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纯熙就这样被九皋为所欲为地下了一线牵。
药效需要时间,所以纯熙被腹痛折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本就在发烧,身子也很虚弱,如今再加上腹痛,纯熙几次昏迷又几次被痛醒。
神志不清的时候,纯熙勉强为自己诊脉,待发现腹痛因由正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时,脸色更加难看。
“阿九……你……为什么……”纯熙艰难地开口,下唇已被他咬破,血色模糊。
九皋将他抱紧,斩钉截铁地开口:“师兄,我只要你!我要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纯熙痛得浑身痉挛,迫使他张开嘴,然后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他低声道:“师兄,你忍一忍,我会陪你一起痛……所以……师兄你也无路可逃,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纯熙已经再次濒临昏迷边缘,根本听不到九皋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塞到自己嘴里的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咬紧牙关,希望能使自己的痛楚减缓几分……
他只听说过一线牵,昨天见苏栈那么活泼乱跳也以为虽然痛,但痛是可以忍受过去的,却没料到,亲身经历的时候,会痛到这种程度。
九皋……实在是太一意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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