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齐脸皮早就练出来了,见到自家夫人的怒视一点都没觉得偷跟进来有什么尴尬,笑盈盈地伸手揽过苏栈的肩膀:“怎么了?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要胖死了!”苏栈叫嚣道。
结果纳兰齐没什么反应,他戳戳纳兰齐的胸膛,语气充满狠戾:“我在说我要胖死了,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纳兰齐想了想,很是随意地就把人从浴池里抱了起来,哗啦一声响,苏栈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轻易就把你抱起来,怎么可能会胖?我单收也可以抱着你,不信试试?”纳兰齐继续在怀中调整某人的位置。
苏栈踢腿挣扎:“好了好了,我知道 了,你快放我下去,冷死了!”
任谁在暖呼呼的水里泡着突然拎出去也会觉得冷,更何况现在天也渐凉了,他又是解除禁足后一大早跑过来泡着的。
纳兰齐微微一笑,听话地抱着苏栈重新回到浴池温热的水里,看苏栈狠瞪自己,纳兰齐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刚才差点就要说自己没有灵力都能抱动他了,还好没有露馅。
苏栈又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好吧,其实也还可以接受,生完孩子的人都是这样的,恢复起来慢,但不代表不能恢复啊。苏栈自我安慰着,感觉到某人的手不老实之后撩了一把水过去,哼道:“你要干嘛?敢我过来了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不知道帮我搓背啊?”
纳兰齐有些好笑,拿过一旁的布巾开始给他家小猪服务,搓背就搓背,即便隔着布,那也是福利啊!更别提另一只手上没有布……
苏栈看着周围漂浮的小泥卷,有些欲哭无泪:“我是不是快被泥巴包围一圈了?”
成了彻彻底底的小泥人。
纳兰齐忍俊不禁:“我帮夫人都洗干净的。”
苏栈感叹还好这浴池里的谁是活水,泡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否则,让他在小泥卷包围的水里泡着会抓狂的。
他都想抓狂,更何况纳兰齐,苏栈扭头看了眼纳兰齐,却不见他有任何不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俗话说老夫老妻什么的不用计较谁脏谁臭,但是纳兰齐可是有小洁癖的人啊,他甚至还传染给了自己一点小洁癖呢,这么一本正经,这么淡定超然,会不会是装的?
纳兰齐察觉到自家夫人缠绵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忍不住笑了:“夫人是否有些心猿意马?需要为夫为你服务吗?”
甚至撇嘴:“我怕只是在看你有没有嫌弃我,我身上这么脏这么臭……”
“谁说的,我家小猪又白又嫩,跟儿子都有的比了,怎么可能会脏会臭?”纳兰齐说着在苏栈肩头啃了一口。
苏栈:“……”
王爷大人你真的没救了!
“夫人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谢谢。”纳兰齐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无比的蛊惑,“谢谢你为我生孩子,谢谢你那么坚强,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撑了那么久……”
苏栈吃软不吃硬,纳兰齐这么温柔体贴,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哎呀,咱们儿子都出来了,还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反正也就是痛个几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挺着肚子有点难看,实际上看到小家伙的时候,所有的痛都不见了,再痛也值得……”苏栈很是豪放地哈哈笑了一下,纳兰齐一正经,他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摆了。
纳兰齐笑容浸透眼底:“夫人真是这么想的?”
苏栈忙点头:“嗯,是啊!”
“那……以后夫人还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苏栈没想到等着他的是这样一句话,刚才的豪放大气都已经出来了,他再小气说不定会让纳兰齐更加心生愧疚,于是苏栈继续豪放到底,“当然啊!等我养好了身子,等、等咱儿子再大一些,咱们继续要!”
纳兰齐嘴角的笑容放到无限大,他家小猪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多谢夫人!”纳兰齐奖励了苏栈一个绵长的深吻。
苏栈幸福又苦恼的想着,或许从他刚一开始坠入这个时空就注定了要与此人纠缠不休,婚也结了,娃也生了,节操也都掉光了,既然如此,多生几个也无所谓了,只要纳兰齐养得起。
纳兰齐怎么会养不起呢?所以……他注定了要多痛几次……
罢了,这种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事怎么把他家妖孽哄出浴池。
今日可是他家儿子的满月宴,宾客不少,虽然说有顾城丘南疾风玄天等人招呼客人,但身为主人家的他们俩在这浴池一泡泡这么久,是在太不合适了!
好在苏栈绞尽脑汁没想出什么主意来的时候纳兰齐自己倒是放开了他,只是气息有些不稳,他刚才已经帮苏栈搓洗得差不多了,便宜也占够了,怎么也得考虑一下苏栈的身体才行。
虽说已过一月,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苏栈再多休息一段时日吧,等他身子彻底恢复了,再开荤也不迟。
苏栈也欲盖弥彰地搓洗着手臂:“你先出去看看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待会儿洗完之后会自己过去的。儿子这么久都看不见咱俩,估计该哭闹了。”
纳兰齐点点头,从浴池里起身,到边上擦身换衣,一气呵成,最后对着浴池里偷瞄自己的苏栈笑道:“我在外面等你,快些出来。你身子才好,别泡太长时间。”
“嗯,我知道的。”苏栈难得娇羞一把,等纳兰齐出去之后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稍一撩拨就受不了了,真是……太逊了!
纳兰齐走后苏栈也没在这里泡多长时间,很快就擦净身子换了衣服离开浴池。
南坞现在已经是热闹非凡,该来的不该来的宾客沾满了整个庭院。
纳兰齐一身洁白如雪的锦袍,怀里抱着呗苏栈打扮得十分特殊的儿子,迎了出来。
难得这宁滨港的势力齐聚一堂,大势力小势力都在,纳兰齐也不客气,一一寒暄过后,便命人开始宴席。
说起来,南安王他们并不陌生,但是这位南安王妃他们就很少有人见过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都很感兴趣地打趣,想让南安王妃也出来热闹热闹。
话音未落,便见一人穿着碧色的锦袍走了出来,对大家微微一笑之后,径自朝纳兰齐迈步而去,到了纳兰齐身边,又很是小心地结果了小胖奶娃。
“原来南安王妃长得如此俊秀,配南安王倒是刚好啊!”
“是啊,南安王妃的那双眼睛实在太迷人了,我觉得看过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眼神,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
“没错,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刚才也是,还以为被勾了魂……”
“嘘,你们小声一点,不怕被人家听到吗?”
“南安王与南安王妃情深至极,我们也就是说说王妃的迷人之处,可不敢肖想……”
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并未影响到宴席的热闹。
纯钧抱了一会儿小肉球,嘴角的笑容也一直没有淡去:“你说,我该让他称呼我为舅舅还是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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