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拿着那份数据,返回沙发前坐下,拿起打火机点燃,在夏蓉带着病态的苍白面色下,直接扔在玻璃茶几上快速烧毁。
“妈,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就是贺昌盛的亲儿子!这样,我就不用再费尽心思的为了得到贺氏而不择手段,或许,欣欣就不会因我而死了。可这就是事实,我们谁都无法改变。但我仍希望你能守住这个秘密,既然那个人不愿意认我做儿子,那我就光明正大的做别人的儿子。我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他看看,他这个他认为是废物的儿子,从来都没有窝囊懦弱过!”
夏蓉浑身一震,蓦然抬头望着儿子那张冷静决然的面孔,突然间,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将隐忍多年的委屈和愤恨全部发泄出来。
贺毅目光冷漠地盯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夏蓉,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浓浓的讽刺。
等母亲哭够了,贺毅再次站起来,扔给她一张卡,交代道:“这里面有一笔钱,你派人去给舅舅安葬吧。”
夏蓉身体颤了颤,拿过卡,脸色依旧白得吓人。
……
……
贺昌盛刚从私人医院里出来,他的司机连忙开车,副驾驶座上是等待己久的赵庆华。
“董事长,待会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你现在就回公司吗?”
“嗯。”贺昌盛按了下眉心,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董事长,您没什么事吧?”车子启动,赵庆华扭头,担忧地看着他。
贺昌盛没吱声,摇摇头,似乎不想就此多谈。
赵庆华很有眼色地不再说话。
很快,车子抵达贺氏,贺昌盛先返回办公室,赵庆华去准备开会的资料。
贺昌盛刚坐稳,他的计算机就传来一声邮件提示音。他顺手打开一看,里面赫然呈现着数张照片,顿时,贺昌盛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苏董已经全部出售了手里的股票,苏氏集团也在昨日正式成立。贺氏的股票继上次离婚风波之后,再次发生了大幅度的下跌。我们必须尽快采取一系列的补救措施,否则,股票会持续动荡不稳。”
会议室内,坐着数字贺氏的高官和股东,赵胜和欧蒙也在,唯独不见苏立军父女。
贺昌盛面色冰冷地坐在首位上,沉默地看着计算机中的数据文件,那里面全都是苏立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脱手手中贺氏股票,在套现后又辗转投入到了另一家公司的所有证据,而那家公司正是前段时间他让赵庆华去调査到的那家。
果然,苏立军早就在想着独立出去了,而他也在几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想到这里,贺昌盛的神色鐡青,环顾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走就走吧,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们无义。”
“董事长,苏立军带走了贺氏将近一半的客户和资源,这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您看是不是再成立一个研发小组,派人去走访那些以前的老顾客?”某位高官忧虑地说道。
“不用。当年我贺昌盛独自闯荡帝都的时候,比现在更艰难。我都不不怕,你们怕什么!”贺昌盛强势而又自信地说道。
闻言,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全都期待着最高决策者的下一步计划方案。
“董事长,贺总亲自策划的项目开发已经接近尾声了,只等您亲自签字后,就把最后一笔尾款全部汇入对方的公司账号。”
贺毅临时有事没有来,这场会议中其中一项主要就是关于贺毅的那项企划案,虽然人不在,但贺昌盛却参与了这项企划案,所以,赵庆华不得不趁机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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