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将暗自放下心,又随口一问:“他没说什么?”
邵义想了想,就把欧蒙老先生那一番义正言辞,一字不漏地比划给宁少将看。
顿时,宁少将脸就黑了: “我问的是欧辰,不是他父亲。”
邵义恍悟,觉得打手势费劲,就拿出小计算机,噼里啪啦地打出一行字:欧小先生一直不说话,但脸色挺好,身体也无大碍。临走时,他把媳妇叫到一边说了几句话,我没去听。
要是往常,宁少将一定啧啧称奇,这成了一家人就是不一样,回答个问题,都这么巨细无遗的,很明显就是在讨好他这个大舅嘛!
但此刻,宁少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了,一是在挂念着小家伙到底跟外甥说了什么,二就是……
“媳妇?你叫小礼媳妇?!”宁少将的脸色立刻鐡青起来。
邵义可不怕宁少将的怒火,但也不想惹了大舅不高兴,念头一转,就很无辜地把黑锅砸到了还在养身体当中的武斌脑袋上,手指翻飞,就给自己卸了个干净:小舅婶儿就是这么叫小舅的。
然后,邵义快速起身,连忙收起小计算机,在宁少将憋着一口怒火还未爆发出来之前,就摆摆手,告辞了。
“……”气得肝疼的宁少将。
邵义返回华安总部,也没有消停下来,早在这里守株待兔的武卓,一看到他就瞬间窜出来逮人,一脸杀意腾腾地拽着他就往训练室里跑。
邵义无奈叹口气,只好去换了衣服,舍命陪君子了……
贺谦礼在宁宅睡了一晚上不大安稳的觉,因为身边没有哑巴给他当抱枕,怎么翻身都怎么不舒服,没有哑巴温暖的体温,没有哑巴宽阔的胸膛,也没有哑巴有力的双臂,实在是太磨人了。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这才短短几天,他就己经离不开他家哑巴了。
谦少精神萎靡地起床,拖拖拉拉地洗脸刷牙,猛地想起今天礼拜六不用去学校,他懊恼地把刚穿好的休闲装脱下,又换上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然后,慢吞吞地像个蜗牛似的,往楼下转移。
“一脸没精打采的,这是没睡好?”宁君陪着武斌刚从外面晨练回来,最近几天武斌已经开始下地活动了,虽然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但清晨早起去外面散散步,还是很好的,这也是邵义交代每天要坚持做的,还亲手交给他一套筋骨按摩法。
“没有啊,就是有些提不起劲。”贺谦礼打了个哈欠,向餐厅走去。
宁君好笑着摇头,没有揭穿外甥故意掩饰的小心思,就拉着武斌上楼去洗澡换衣服了。
吃了早餐,告别了外公大舅和母亲小舅,以及穆叔叔和小舅婶儿,贺谦礼上了自己的专车。
宁二还是一如既往的司机,齐勇鑫抱着他的公文包坐副驾驶,后车厢宽阔的沙发上,对面正坐着等他有一会儿的宁承。不过让人意外的事是宁承身边的人,竟是不经常见到的宁恩。
“哟,恩哥怎么也这么早。搭顺风车呢,这是?”贺谦礼对宁恩宁承还有宁丰这三个大舅小舅最信任的心腹,还是比较随意的。
“不,我找你有事。”宁恩和宁承长的很相似,虽然不是双胞胎,可也是只相差一岁的亲兄弟,只是宁承喜欢戴着眼镜装斯文,而宁恩就比较严肃,性情也跟宁叔一样古板得一丝不苟。
“唔,你说吧。”贺谦礼眼神微微一动,靠在沙发坐上,双腿交迭起来。
“宁熙受了重伤,正在进行抢救,我想请你帮我把邵义约出来,救治宁熙。”
“什么!”贺谦礼瞬间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盯着宁恩,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这件事很保密,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认为适合让宁少将知道。所以,我无奈之下,才想起来找你。而且,宁熙这次受伤,就是为了抓住一个国际大盗。人是抓住了,我也想请邵义顺便帮我审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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