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弃女当自强 作者:雾灯花
算命先生一手抚了胡须,手指点了点,蹙着眉头突然松开,道,“恭喜老夫人,夫人此胎是男儿,会没事,不过就是要忌讳,煞气之人不可以靠近她,不然孩儿就会没了。”
孟老夫人一怔,欣喜若狂,终于让她盼望孟家又多了一个孙子了,真是孟家列祖列宗保佑,按不住心中的激动,想着忽悠几个月之后就会孙子抱了,这事真真是极好了,又问算命先生,“那个谁身上带煞气?”她可不能让带煞气之人相冲她盼了许久的新孙子。
“因为夫人身上带贵气,此男儿是上天恩赐于她,所以天上煞神格外不满,于是在你们家人身上施了一些煞气,除了现在接近她身边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带煞气,万万不能靠近。”
边上的孟财立时又想了,是呀!要说不信也不行,他方才的确去了落秋阁,现下阮芸娘又动了胎气,看来真是如算命先生所说的,他们都带煞气。
而孟老夫人原本抱有一丝心疑,却被孟财说的话而深信不疑了煨。
送走算命先生之时,孟财给算命先生银子,对方拒绝了他给的银子,说,“能为夫人卦一卦是老夫我运气好,还有贵公子前生是文武神君,这一次是他下凡,日后孟家一定会达,还望孟老夫人和孟老爷好好相待,先告辞了。”
孟老夫人等算命先生走了之后,笑得合不拢嘴,孟财也是如此,原本阮芸娘怀孕就已经很让他高兴了,现如今还是男儿,这可是太大的喜事呀!
算命先生一出孟家大门,趁机人没留意,他溜到孟家后门,高晴儿早已在那等他,递了他一袋银子,让他远离京城组。
在算命先生道谢之中,高晴儿关上.门,速速回到落秋阁。
孟初雪在院中石凳上等她好消息,一见高晴儿,孟初雪便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
现在就等看戏了。
紫玉阁
吴婉清听身边丫鬟说此事,面色立即铁青,她当初这么爽快接收孟宝玉目的不仅仅是报复江丽娘,也是想借孟宝玉可以巩固自己在孟家日后的地位,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没用,阮芸娘要是把孩子一生下来,那她想坐上嫡妻位置好比登天还难?
想到如此,她心里便生出一股愤怒,这时孟宝玉刚好又在脾气摔东西,吴婉清心里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了,随手拎起鸡毛掸子冲到孟宝玉前面,抓起孟宝玉便是抽打,啪啪啪声响。
打在孟宝玉身上,那红印立即肿了起来,充血又吓人,孟宝玉放声哇哇大哭。
吴婉清一听他哭,下手更是不留情,想着之前江丽娘的欺负,还有现在阮芸娘都怀男儿,她心里的怨气犹如出闸的老虎,非常地凶猛。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摔东西,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公子爷吗?你以为你还是孟家唯一的孙子吗?你做梦了,现在阮芸娘怀得就是儿子,你这个庶出都要靠边去了,现在竟然还敢我在面前脾气,你想找死,你以为你那娘亲还会理你吗?她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她,听着,以后我是就是你娘亲,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江丽娘是你娘亲,我就把你打死,反正孟家又不只是你的一个孙子。”
吴婉清打得手臂都累了,才愿松开孟宝玉。
孟宝玉觉得自己身子全身都火辣辣地疼痛,模样狼狈不堪,身上都是血丝黏在衣裳上,此刻的他看着吴婉清的眼神没有以前的嫌弃取而代之就是恐惧,他从小就是天骄之子,除了孟初雪之外谁也不敢这般对他,现下他也终于明白了他处境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孟家唯一的公子。
又想着日后要在吴婉清手下生活,孟宝玉那眼泪可怜兮兮地往滴落。
见他还哭,吴婉清心中原本消弭的怒气又蹭蹭了冒出,愤愤然指着孟宝玉,“你给我待在房间,不准你吃饭,你就要是乖乖听我,我还抽打你。”
说到,让丫鬟带孟宝玉下去。
现在她应该怎么办好,难道真的要让阮芸娘把孩子生下来吗?不行,她要想法子弄掉那孩子才行。
可是现在落秋阁谁也靠近不得,她又从何下手,阮芸娘身边的丫鬟都是不容易收买,想从膳食下手可是她们吃的东西都是自己院子做的。
待在精心阁的江丽娘一听这事,她恨不得把牙齿都给咬断了。
两天后,江丽娘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孟宝玉被吴婉清打了,她心急如焚,命人找孟财来一起去看孟宝玉。
孟财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又有了儿子便觉得孟宝玉也不是这么重要了,对于江丽娘说吴婉清打孟宝玉的话,他是半信半疑,以为江丽娘是想夺回孟宝玉在身边。
但他为了应付让江丽娘死心,他就和江丽娘去紫玉阁。
吴婉清一听江丽娘指控的话,面容一凝,心里想着到底是谁把这事透露出去的,紫玉阁都是自己亲近的丫鬟,江丽娘怎么会知道的?
脑海里迅速闪过孟初雪的身影,后面觉得又不对,孟初雪都已经有个弟弟,按道理说恨不得她把孟宝玉折磨死才对,怎么会把这事告诉江丽娘。
难道是江丽娘派人监视自己?
想想也有着可能性了。
心里不由一冷,好呀!你监视我,待会你们走之后我看怎么对你儿子。
丫鬟给孟宝玉打扮了一番,没有前两日的血迹,而丫鬟在携带他出来之前就已经警告他,要是敢乱说话,吴婉清就会要他的小命。
罚了两天的孟宝玉自是知道不能得罪吴婉清,就连现在一听吴婉清的名字,他都控制不住想要颤动,心更是惊恐不已。
孟财见孟宝玉一身整齐并没有像江丽娘所说的那样被打得浑身血迹,孟财又问了句话孟宝玉在这住得开心,吴婉清站在孟财后面,而江丽娘又是站在吴婉清后面,所以他们自然是看不到吴婉清阴狠的眼神,这可把孟宝玉吓坏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咬紧唇,不断摇头来回答孟财。
他生怕他一开口,吴婉清又会拿鸡毛掸子抽打他,所以还是乖乖不惹吴婉清生气为好。江丽娘见此心又不甘,“宝玉如果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说出来,你爹和我都会给你做主的。”
这话让吴婉清不满,收敛眼中的阴毒,转身柔和对江丽娘笑,“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打他吗?人,你也见着了,这衣裳还是上等料子,还是之前老爷给我的,我现在都让人给他做衣裳,我难道对他还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宝玉跟着你比较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带回去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带了,她正好减少开支呢!
“话是你说的,我把宝玉带回去。”江丽娘嘴角喜悦掩饰不住。
吴婉清就是偏偏不愿如她的意,“你带回去也行,我们就去见老夫人,让老夫人来评评理,看看你是不是还可以继续留在孟家,你不要以为留下几天就为了之前所答应的话。”她就知道江丽娘不会安分,又想着夺权了,哼,就算是夺权也轮不到她江丽娘,她会先想法子收拾她。
孟财又见她们又要吵起来的趋势,他大喊一声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难怪算命先生都说你们身上带煞气,你们都不安分一点,你们看看芸娘,人家安安分分待院子里,你们倒好,天天就知道吵架,你们要是再吵我通通把你们送走。”
听了这话,吴婉清和江丽娘才罢休不吵了。
江丽娘和孟财走了之后,孟宝玉自然是少了吴婉清对他的折磨。
落秋阁
孟初雪听说他们的事之后,冷笑,后面还会有好事等着她们。
秋天事情自然是多了起来,终于迎来了燮国的京考。
孟初雪在出门极少关心外面的事。
碰巧高阳今日从后门送来账本给孟初雪看,在她正翻开账本看之后时,高阳突然来了一句话,“薛公子考上了状元。”
她微怔,落在账本内容上的目光略有些心不在焉,他本不是最讨厌官场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去做官?
不自觉深叹了口气,现在她越来越是不懂他心思了。
难道真是京城荣华富贵让人改变了吗?可薛沐晨家中本就富有,哪会受京城的荣华富贵给诱.惑呢?难道是为了他姐姐吗?不过薛家横纵朝中是出了名,薛京华不能让他的心血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肯定是要薛沐晨继承。
到了晚上,楚魅歌趁机溜到孟初雪房间。
见她并没有讶然,他觉得奇怪便问,“你是不是预料到我会来。”
“嗯,生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不会来我这也是奇了怪。”孟初雪淡淡斜睨了他一眼,极其淡的语气道。
“难道你也知道薛沐晨中了状元一事?”楚魅歌探究目光直凝视她。
“知道。”
看她神色宁静淡然,一点喜悦之情都没,不由由问,“你难道不应该为他高兴吗?他可是中了状元呀!”
“他中了状元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还有,他身边自会是有很多人为高兴。”但她却非常清楚他内心是沉重,他背起了薛家的责任。
楚魅歌妖眸幽幽一深,狡黠转瞬即逝,一个转身落座她对面,目光不断释放出他蛊惑人的光彩,定定盯着孟初雪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的斗争吗?觐见皇上的人可不止三人,他却是中了状元,你不想知道这里面生什么事了吗?”
孟初雪莹眸清若水,淡淡看着他,嘴角轻轻勾勒一抹笑意,“你心里想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吗?你要是想说就说,不说就滚人。”
话一完,只见她面色突地恍然,“对了,叶承允的事你调查得怎么样?有没有结果了?都好些日子了。”瞥他不说话,那就是说明没消息了,控制不了自己嘴巴,“你还常常说你有本事,就这么一点事情都调查不出来,以后不要在外面吹牛了。”
“什么我吹牛。”楚魅歌听她讽刺的话语当场站起来反驳她,“你要知道你调查的事是和皇上有关,你以为皇上没把此事掩盖了一些,你想要完整的消息自然是要久了一些,再说,你真要是觉得我信不过你可以找高远去调查,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花了多少人力和银子,到了你这里一句话都没夸我,还说我慢”
“行了!”孟初雪连忙伸手阻止他再继续把话说下去,她知道他这嘴巴一埋怨肯定是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你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就是了。”
这话让楚魅歌觉得有些别扭,“我又不是为了你银子才这般说,我不过是觉得你应该夸夸我。”
他在她面前老是得不一句好话,别人都是老夸他。
孟初雪见他一副小受撒娇模样,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低喝,“楚魅歌你正经一点行吗?你再要是这样我把你扔出去。”
“好吧!我总算是在你嘴里得不到一句好话。”楚魅歌撅起唇,不满喃喃自语。
“说正事。”她想知道觐见皇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楚魅歌撇了撇嘴,道,“现在朝廷是分了几派,其中一派是曜王爷的人,一派是薛丞相的人,而另一派就是怀墨了,他处于中间,而这一次京考大家都想着把自己人往上推,而这一次主考官就是丞相,这一次怀墨手下的人虽是觐见皇上但一个都得名次,丞相手下的人得了两个名次,剩下一个是曜王爷身边的人,当这其中,皇上想把薛沐晨拉下去,可出的题目却答得极好,连其他大臣都纷纷为他说话,所以他就是状元了。”
听完,孟初雪眨了心爱如碟羽的眼睫,她已经得听得出楚魅歌说这话真正意思是什么,她笑意盈盈瞥他,“你是想说赵怀墨的人没法子得名次,他心情不好,你想是我去赵府安慰他吗?”
被猜中了心思的楚魅歌怔了怔,然后朝她绽放一抹摄人心魂的笑容,他未开口孟初雪便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和赵怀墨吵架一事?还是说老太爷让你来当说客?”
“你们的事情我是听说了,老太爷说他极想你,可是他又听说你娘亲怀孕了,他又不宜来见你。”“他来见我无非就是想把我再弄去赵府居住,对吧!”孟初雪眼神锐利看他。
楚魅歌被她看得手脚摆放都不自然,那妖娆的笑容不断地绽放,孟初雪视线与直直对视,眼底越来越寒冷,白皙的面容镀上了寒芒,让楚魅歌心底都寒栗了,对她的笑容也逐渐敛起,因为他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懦懦道,“应该是吧!”
“我劝你一句,我和赵怀墨的事最好少理会,这也是忠告。”
楚魅歌当然知道他们两个的事他不理会最好,可这一次是赵老太爷逼他来说此事,不然他压根就不会提起,他可以不想经历左右为难的感觉,那好比死的感觉呀!
他不说话,孟初雪知道他把这话听了进去,就算他没听进去,下次她会让他又尝一尝她的厉害。“赵怀墨势力本来就是让人忌讳,如果想法子保身,最好什么都不动,但可以暗着来,有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做钦点的官才行,就算是做个师爷也行呀,大人的决定不还是要问师爷吗?没得提名的人可以去试一试。”
“这些赵怀墨应该会去安排,不然就是重新参加京考。”楚魅歌想捉弄她的心情通通都没了,怏怏道,“其实薛沐晨进朝廷,赵怀墨也是危险。”
孟初雪莹眸微微一凝,下一刻便不见,“哪有做官不危险的。”
“我说不是这个,我总觉得薛沐晨这一次当官是针对怀墨。”楚魅歌把自己心底说给她知。“我还觉得他是为了你才针对怀墨。”
孟初雪心微微一怔,为了她?他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还有,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个表妹了吗?如果他真的要对付赵怀墨的话,他可能不是赵怀墨的对手,赵怀墨城府深沉,连她都要栽在他手上,如沐晨要对付赵怀墨肯定是会吃亏。
在朝上可不是儿戏的地方,分分钟钟都会人头落地。
楚魅歌斜睨她,“如果他们真的是斗了起来,你会不会站在薛沐晨那边?”
孟初雪思绪拉回现实,淡淡凝望他,他眼眸深邃有一丝的担忧,赵老太爷也是问她这样的问题,现在又是换他来问这样的问题,看来他们都是不相信她,然而,她又自问自己,她好像没有做出什么令人质疑的事,但也没做过什么令他们相信她的事,因为他们对她来说都是不在乎的人。
她不会去在乎一个老是算计自己的人,即使是之前对赵老太爷稍稍有一丝心软,但她也不允许流露出来。
她就是这么犟脾气的人。
“如果真的斗起来,他们两个我都不会帮,因为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与我何干系?”见他眼底的担忧神色渐渐敛去,“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如果我和薛沐晨呢?你会帮谁?”
孟初雪静静凝视他,淡眉几不可见地蹙了下,她实在想不明白他这问题算是哪门子的问题,她也搞不懂他问来有什么意义,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地问他,“你是不是脑子被人打了,所以你才问这个问题?”
楚魅歌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她这样的问题,却被她如此打击,欲想要知道答案的心也逐渐黯去。
见闪耀着无比灿烂的光芒渐渐黯然,她不由便道,“其实你问这问题根本就是一个问题,你想,如果我和赵怀墨都掉进了水里,你会救谁?”
孟初雪见他神情逐渐换得十分认真,不由又觉得好笑,她不明白他这问题有什么好想,不过,可见在他心里她和赵怀墨的地位是一样的,以后他有很多苦恼等着他。
想了半晌,只见他苦恼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双眸犹如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小雪雪你出的问题好困难呀!我要救你们谁都不是。”
她笑了,那笑颜犹如雨后绽放出来的彩虹,令人眼前一亮,心神不由自主被她吸引,这把楚魅歌看得一怔一怔,“所以你以后都不要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见他看着自己,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额前,笑道,“醒一醒!”
感觉到额前微疼的楚魅歌连忙回怔,目光不满瞥她,“小雪雪你动作好粗鲁呀!”
孟初雪笑过之后,突然道,“明天我会离开京城。”
“你要到哪里去?”楚魅歌笑容收敛,神色非常认真看着她。
听她语气,他敢断定老爷一定是不知道。
“出去外面走走。”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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