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相公,弃女当自强 作者:雾灯花
赵老太爷料到他会看自己,他假装和卫管家在说话,眼神看都不看他。
后面进来的赵怀墨是闹了脾气之后,又在后面跟随孟初雪一直回来,瞥见楚魅歌在这边出现,浓眉轻轻一蹙,疑惑问,“你来这边干嘛?”
“我来这边不就是和小雪雪解释的嘛,现在小雪雪是恨死我了。”说完,楚魅歌追出去。
后面赵怀墨才从卫管家口中得知这一切,然而,他心情却十分邪恶地幸灾乐祸。
煨*
薛家
前院子热闹得像是过年,而后远却是安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仿佛能听到。
中了状元的薛沐晨安静呆在房中,微怔看着某一处,面容神情一会微露浅笑,眸中灌满宠溺之情,一会眸中隐约流露窒痛神色,顿时一抹黑影撩进房间仫。
他才收敛自己面上表情,妖娆如迷惑雾的面容透着令人寒得彻骨的冰冷,眼眸却深渊如黑夜,“找到她了吗?”
今日他原本想着与她一起度过,到落秋阁却看不到她人。
他知道她是在避开她,她太了解自己了。
“属下调查到她昨天一大早便出城,而且还是与赵赵老太爷和赵怀墨一同出的城,然后追查到那才知道他们是到一处郊外。”
“郊外?风景如何?”
薛沐晨嘴角绽放一抹温柔的微笑,他脑中便开始想着他们之前在梅花村时相处的时光,她应该也是怀念了吧!跑到那么远去。
薛扬闻言,微怔,“极好!”他注意都放在追查孟初雪消息身上,郊外风景,他也只是随意看一眼。
“流水席最起码还要有一天,吵闹的得紧,我想出去,如要是我爹或者我爷爷来找我,你便说我出去。”
“是!”
薛沐晨一出去,薛老太爷这边便来找他。
薛扬只略说他出去了,而了解他的薛老太爷心里十分清楚他是去找谁。
心坎里不由深叹了口气,孽缘呀!
*
夕阳风光无限好,果然是不假,半边天都红似血。
孟初雪决定避开楚魅歌和赵怀墨他们,她决定为今日给东西吃的朴实农民送银子去。
她与高晴儿说一声便出去了。
她把银子给那人,结果那人却不愿意收,她索性放在他们家的桌面上出去了。
沿着一路回来,她却看到薛沐晨伫立小泥路中间,他抬眸看着她,眼眸和嘴角都含温润的笑意,他缓缓向她走去。
她凝视他,淡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沐晨微微一笑,那笑容带了几分小孩子气,“你还说,我原本是想找你庆祝,结果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然后我花了一些时间找到这里来,我就来找你了。”
“沐晨!”孟初雪莹眸淡淡静静地望着他,微抿了抿唇瓣,才道,“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之前不是说”
“之前是之前,之前我们是在一起的,就因为我不是官员,赵怀墨却可以求得圣旨娶你,如果要是那个我也是个官员,说不定我们还会在一起。”
“你这么做,是为了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吗?”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初雪,我不愿意放弃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能不能也不要放弃,算我求你。”
孟初雪看着他真诚恳求的眸子,心深处却是隐隐作痛,他真的好傻,“圣旨已经下了还可以再改变吗?这些都不可能的,沐晨,你不要再做这些好吗?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些都变得不开心,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可如果我失去你,那我会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现在最起码我的忍辱负重是值得,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然后过着我们之前的开心日子。”
“沐晨,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你一日当官不可能会放弃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我,你还有你的家族,他们也是你的责任,你在任务事之前都要想想他们,他们可能会为了你而失去生命,你知道吗?”
而她深知他根本就不是赵怀墨的对手,她真的是担心他会出事。
上一回赵怀墨要对付他的是假的,但难保会有那一天,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出事。
“初雪,我们今日能不能不要说他们的事,就只过一天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时光,就像是回到梅花村那样,行吗?”薛沐晨突然改变了话题。
此刻他不愿意提起外人。
孟初雪柳眉轻蹙,关怀道,“晚了你回不了城,你家人会担心你的。”而且赵老太爷和赵怀墨他们都在,她要是太晚回去,他们肯定会出来找她,那到时候
薛沐晨深深地笑了,自顾自的说,“不怕,薛扬知道我出来,他会与我家人说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就陪我一会,今日也剩下半天不到了,你真的就不能陪陪我吗?”
凝视他兮兮的双眸,心底却不禁一柔,明明知道不能答应他,要让他认清楚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实,可却还是答应了陪陪他,就当是回忆他们之前的美好吧!
就走完这一条路吧!就当最后一次陪伴他吧!
薛沐晨得了她答应,心中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像以前一样双手抱起她,然后旋转,开心地呼叫,“初雪谢谢你,我喜欢你”
孟初雪每一次都会害怕自己会摔倒,吓得她双手下意识紧紧抱住他颈上,边微怒道,“快放我下来。”
“不要!”薛沐晨耍无赖不愿意就这么放她下来,继续旋转身子。
她裙裾如花蝴蝶那般飘逸,他衣脚随之散开,转瞬间,两人仿佛是天上仙女仙童,画面是令人永生难忘,赵怀墨和楚魅歌便是其中的两个。
赵怀墨深色的眼眸似乎变得更深了,眉宇间慑人的寒气刹那间爆,身侧的拳头不知何时紧握实得吓人,青筋不断冒出。他原本是随楚魅歌出来寻找她身影,却不想看到她和薛沐晨在这欢乐谈心,她连一丝身为赵家媳妇的自觉性都没,换是其他看去,恐怕薛家和赵家还有她都要出事,尤其是她一定会被抓去浸猪笼。
楚魅歌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胸口闷闷,有些沉重,还有淡淡忧伤。前两天他还问了她,他和薛沐晨谁是最重要,现在她已经给了他答案了。
赵怀墨寒栗低沉地嗓音道,“我们走吧!”留在这,难道还要继续看他们恩爱吗?
楚魅歌瞥了瞥赵怀墨挺拔而寒冷的背影,他又回眸定定地看着了他们一眼,最后随赵怀墨步伐一起离开。
他们经过时晃动的小草恢复了平静,犹如他们从来都没来过似的,薛沐晨旋转,视线缓缓往这边看来,嘴角若似若无地勾起,像是在得意。
等转得孟初雪头晕得实在厉害,恶声让他停下来,不然她就会火了,最后,薛沐晨才依她的话,怏怏她下来。
孟初雪脚步一着地,连忙整理自己的外衣裳和胡乱的髻,瞪了他一眼,“你老是像小孩子一样,幸好是没人看到,不然我们肯定都会出事,这里不比在梅花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薛沐晨此刻心情格外活跃,犹如一股温暖的泉水缓缓流淌入心田,笑道,“好,我尽量不做这动作。”
“不行,你要答应以后都不做这动作。”她可以不想被人抓去浸猪笼。
“好吧!”他要是不答应她,她定会一直追问到他同意为止。
这才让孟初雪心里稍稍缓放一些,两人一边走着,薛沐晨特地挨得她比较近,她见他还是如以前那般小孩子气,她便无奈笑道,“你都已经要当官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你这样子都不知道让你爷爷和爹多为你操心。”
薛沐晨扬起灿若梅花的笑容,妖娆无比,“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如此,在其他人面前不会这样。”
“希望是如此。”
两人又沉默走了一会,半边天的红夕阳逐渐淡去,乌黑的云朵渐渐飘逸而过。
孟初雪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这话说了。
“你能不能不要把赵怀墨当成你的对手?”她不想说出你不是他对手的话,她怕会伤到他自尊心,而且如此一来他性子就会受到刺激,一受到刺激就会做偏激的事情来。
他进朝廷目的就是把赵怀墨给打败,她却不让他与赵怀墨交手。“为什么?他本来就是我的对手,他不仅仅把你夺走,就连我爹都说以他为榜样,那榜样自然是要超越于他,甚至要比他更加厉害才行。”
闻言,孟初雪心生出淡淡忧愁,他这话里已经透露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是想与赵怀墨斗到底了,可他哪是赵怀墨的对手呢?他这举动要是万一惹赵怀墨生气,那后果不堪设想,她也担心连他那个丞相的爹都无法接得住赵怀墨的报复。
赵老太爷不管怎么是也开国大臣,他姐姐虽是贵妃,名义上地位是高,可却没实权势,说白了,她姐姐还不是靠朝上官员支持,而朝上官员要是都不支持他姐姐的话,那姐姐就什么都不是了,那他又何来依靠呢?
他现在才刚刚当官,势力自是不如赵怀墨,就连都不知道他要多少年才可以拥有与赵怀墨一样的势力,现在他要是鲁莽与赵怀墨作对下场可想而知。
他那个丞相爹难道就不明白这其中道理吗?还是说,他想用沐晨来拼一拼,或者他是想事情都有他,想着沐晨不用担心对付不了赵怀墨。
可难道就没想过,让沐晨这一步踏出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看来是权势真是会令人疯狂,他那个丞相的爹心里是想放不下这些吧!想着都给他吧!
“沐晨!”孟初雪突然非常坚定看着他,嘴角挂着淡笑,“你就是你,你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和他本就是不同,你做不他,他也做不了你,你没必要想着如何去超越他,超越了你还是变不了他,有些时候太过于执着一样东西,却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就好像她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老天爷把她送来这里,然后让她与他在一起,再分开,又与赵怀墨成夫妻,原来这一切都是命,哪怕挣扎得遍体鳞伤,还是逃不过命运,如果是这样为何不去接受这命运,用平常心去接受这一切吧!因为她身上责任也好沉重,她没有多余的任性可以挥,她知道她要是任性,她身边的人都会因为她而受苦,甚至死亡。
她不愿这样。
含笑意的眼眸突然冷下,薛沐晨看着她,淡淡地问,“你是想说,是不是我做这些都是没意义?都是换不了你回到我身边吗?还是你想说你是属于赵怀墨,而不是属于我?”
“沐晨!”孟初雪声音冷冷唤他,目光清冷,“我不是属于任何人,我是属于我自己,就算是我接受这一切,但我还是属于我自己,我的心也是属于自己,我今天与你说这些话是为了不让你为了权势和我而失去了你自己,看到这样的你,就好比拿刀子捅我心,很痛却有很难过。”而且也内疚。
现在她想把一切都恢复平静,她不想她这一辈子都是活在内疚当中,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初雪!”
看到她为了心痛,他心宛如被人扭着,疼痛得难以呼吸,仿佛一呼气都会牵动全身和心都会撕痛。
“你以前厌恶官场,现在却又当状元,你来找我并不是为了庆祝,你心里最清楚,你是想着让我安慰你,安慰你脆弱的心灵,你想是告诉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厌恶官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来这里吗?是因为我害怕见到现在你的。”
所以她才来这里逃避他。
他为什么就不能死心呢?
为什么不能停止这一切呢?
为什么他就是不听她劝说呢?
“初雪!”他轻淡的声音唤着她,看着她的双眸是如此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触便会破碎成粉,随之薄薄的水雾涌上来。“你为什么要把话说破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它继续这样下去呢?”
他心中深处却十分清楚她,为什么她就不能让自己有了坚强理由和借口呢?
为什么她就要是把他坚强的理由给捅破了呢?她知道他原本想着把这一切淹没,可他不知道放弃,她却只能残忍说破这一切,希望这可以让他死心,不要再对她执着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为什么?”
看着无助脆弱的他,她心里也是不好受,手心搁在唇瓣前,她狠下心,撇转了视线,不再看他。
没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是如此的颤抖不已。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难道是你喜欢上赵怀墨了吗?”
她不忍心见他活在自己嫉妒里,她侧转回视线,莹眸已不是清冷,而是总有说不出心痛,“不是,我没有喜欢上他,你应该知道我,我是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你之前也是如此。”
闻言,薛沐晨像个知道错的孩子,头颅垂下。
是呀!他为了得到她的认同,花了三年的时间,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对其他敞开心呢?
心间如针刺,看着他,控制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际,“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出事,是真的,而且这话我已经说了无数遍,这一次我希望你真的可以听进去。”
道完,她缓缓收回藕臂,“走吧!我陪你走完这一段路,接下来的路只有你自己走,或者你可以找一个人陪着你一起走下去。”她话中的那个人是指路莺莺。
她看得出路莺莺是非常喜欢他。
“为什么不是你?”薛沐晨依然坚持着心里想法,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她。
“以后或许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她该说得都已经说了。
这一段路他们走得非常缓慢,俨然知道这段路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
半个时辰之后,孟初雪目送他离开,看着他依依不舍离去背影,她心上的悬挂似乎又放下了一些。
回到住处,月华星光朦胧照着黑夜。
高晴儿为了她烧了一些热水,她泡了一会,觉得全身的神经线都放松,不由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夜真的很安静。
等水凉了,她才起身穿衣,边走着边干净的布帕拭擦干微湿的丝,到了小厅,连接着就是卧室。
却在经过小厅之际,房门推开。
她抬眸看去,见是赵怀墨,她微微蹙了秀眉,“已经很晚了,赵大将军有什么事吗?”
赵怀墨清寒如冰的墨眸定定看着她,几步落座小厅椅子上,孟初雪黑亮的眼眸轻眨了一下,表示不明白他这是想要做什么,连话也不说。
踱步过去,坐于他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隔着一张正方形的桌子,她又瞟了他一眼,他还是什么话也不说,摸了摸自己的丝,觉得已经干了,她便把布帕搭到旁边的椅子上,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突然又想,自己要是一个人喝总觉得怪怪的,她还是给他倒了一茶杯,放到离他手肘不远,然后,她自个端着茶盏,小了好几口,觉得喉咙不怎么干了,她才放下杯子。
抬眸,见他眼角余光瞥着自己,却又不说话,最后她还是问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想早一些歇息,明日我还有许多事要忙。”
“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赵怀墨冷沉问她。
闻言,孟初雪有些捉摸不透他这话真正的意思是什么,然而,她还是淡淡道,“我知道。”
“是什么?”
孟初雪冷睨他,见他这架势是打算追问到底了,“我是孟家长嫡女,是赵家长嫡孙媳妇,是你赵大将军的妻子,这样行了吗?”实在搞不懂一个冷漠的人跑来问她这样的问题。
“你记得是最好,你要无时无刻都要记得,你是赵家长嫡孙媳妇,我赵怀墨的妻子。”赵怀墨眼眸冷厉撩过她面容,那目光似乎非常锋利,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脸颊微微地疼。
孟初雪阖上眼帘,纤长眼睫轻颤,他凝望她,此刻他才现她原来还是有几分姿色,而她真性子却是在别的男人面前流露,不会为了他这个丈夫而绽放。
他才是她的天,是她主宰。
所以,他深深地知道他心里是有多么的愤然,他在来这之前愤怒地想扼死她。
但,他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却不知道为何改变了主意,见她一脸毫无愧疚与心虚的面容,不由,他都会以为他之前见到那一幕是他幻觉。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毫无亏欠的?
他心底更怒自己为何会下不了手,他进来到坐下都一直在问自己,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目光落在她为自己倒的茶上,他心底却涌出淡淡的讽刺,这算是在讨好他吗?
还是说她想让自己放过她?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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