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道:“仙路峰山崖下的谷底,臣发现的时候,几乎断气,后来用新采的药为他续命,才保住了脉息。此人伤势太重,臣救治时发现了皇家标记,不敢怠慢,便将此人带回来。”
女王道:“黄卿,你做的好。现在,朕要带此人回宫,你也一起来,朕命你,务必要将此人救活。”
回到寝宫的女王屏退所有伺候的宫女,站在高大的妆镜前,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的白皙肩膀上,一个青色的新月纹刺清晰可见。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女王闭了眼睛,两行热泪悄然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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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心痛的真相 ...
精致的琉璃瓶内,一只高山玫瑰因主人这几日心情不佳,没有及时换水,已经花瓣凋零,走向衰亡。
几日没有出门的崔贵妃显得有些憔悴,青丝凌乱地贴服在额头,神采早已不复。斜倚贵妃榻恹恹地毫无精神,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梅子见自家主子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实在是心疼不已,上前劝道:“好歹再吃点,如此下去,可怎生是好?娘娘要多保重才是,振兴崔家还指着娘娘呢。”
崔贵妃双眼无神,幽幽地道:“梅子啊,失策了,咱们这次真是失策了。”
梅子道:“娘娘,你要打起精神,想想怎么对付玉宸宫那边才可以啊。贺兰公子就算能生下皇长子,可北苍国的皇后,还是女人才行啊。”
女人叹息一声,无奈道:“如今,陛下派人把玉宸宫严密守护着,本宫能有什么办法。”
梅子思忖下,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娘娘,奴婢发现个怪事。昨日,奴才路过玉宸宫的时候,看到曹贵妃正在和侍卫大吵,说侍卫私自阻拦不让她出宫门。奴婢在一旁看了很久,见那两个侍卫任曹贵妃怎么闹,就是不肯放行,娘娘你看,这事怪不怪?”
崔贵妃听罢,猛地坐起来,摇起手中团扇,道:“你可看清了,侍卫没有放行对么?”
梅子点头,“不会错,奴婢看得真切。”
贵妃脑中飞快的转着,接下来,女人面上终于现出笑意,“本宫明白了,这次,玉宸宫那边,只怕玩大了。哼,她逍遥不了几天,曹家的路,走到头了。”
梅子道:“娘娘啊,奴婢脑子笨,不明白。”
女人冷哼了声,“曹贵妃以为怀了龙胎,便可稳坐后位。只怕这事其中有什么蹊跷,陛下名义上保护,实则已经令她禁足。她那么能闹,陛下都没这么做,只为了保龙胎,也太牵强了些。”
崔贵妃笑眯眯的摇头,一下又得意起来。
贵妃毫不顾忌形象地伸个大大的懒腰,笑道:“梅子啊,这次啊,是万岁爷想动曹家了,不用咱们费心思了。现在,也就曹菁那蠢女人,还以为陛下在为她保胎呢。哎呦,冬天快些来吧。”
梅子见贵妃心情一下好起来,借机将桌上的银耳羹递给她,道:“娘娘,你又想看梅花啦?”
曹贵妃笑着摇头,“梅子啊,你怎么糊涂起来,难道你忘了,入冬,贺兰公子便要生了么?”
“啊?”梅子一怔,“娘娘指的是这个啊?”
“当然。”女人舀了勺碎银耳,道:“只有他生了,才方便本宫除掉他。”
天气越发的炎热,时下暑气正盛,贺兰骢穿着单薄的衣衫,任小贵和几名小太监轮番为他打扇,依旧大汗淋漓。娟帕不停地擦拭额头,湿了几条帕子,也阻挡不住涔涔而出的大汗。
有沧澜殿的宫人发现,用过午膳后,本应午睡一会的贺兰骢,此刻却因天气炎热,心绪不安。
床榻上已经换了南方的翠竹席,清凉舒适,然身怀重孕的人,此时却是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炎炎夏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以前在东林,夏日比北苍国都要热得多,也未觉得就酷热难耐,而今却是无法忍受。肚里的小家伙似察觉了大人的不对,开始不安地悸动起来。
贺兰骢艰难地翻个身,暗自叹息一声,把双眼闭上。这时,觉得肚子隐隐痛了起来,暗道,该来的,总是要来。
过了一会,安荣带着小太监往内殿抬冰块,看贺兰骢侧躺着,以为他睡着了,笑笑。北苍皇宫今年冰库里储备了大量冰块,为了能让身怀皇子的人在夏日过的舒服些,天子下令,储冰于榻下,以解暑气。
上前想去为他盖上薄被,就觉哪里不对。低头再细看,安荣皱眉,“小贵,公子有没有说过他不舒服。”
还在打扇的小贵啊了一声,道:“没有啊,公子躺下很快就睡了。”
“不对。”安荣心里敲起警钟,“这不对。”
小贵扔了扇子,凑过来看看,道:“公子,这不是好好的么?”
安荣摇头,沉声道:“快去请宪王殿下过来。”
“有什么不对么?”没等去请,皇帝和元常已经进来。
安荣道:“奴才也说不清,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想请宪王殿下为公子请脉。若是无事,也落得心里踏实。”
元常笑道:“也好,反正也有几日,是该看看了。咦”搭在贺兰骢腕上的手忽然弹起,元常把手又快速搭上脉门。
“糟糕,快拿我的药箱来。”元常大声叫着,又对一旁的小太监交代了几味药,令他速速去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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