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妻耍大牌 作者:何甄甄
清晨。
夏溪在路遇琛的臂弯里醒来。
“呃!”浑身的痛楚让她不由得出一声低喃。
昨夜种种如电影般在脑海里重现。
不着寸褛的在他怀里醒来,她真的是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更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一动,他已经醒来,看到她的娇羞,勾唇一笑,真正的愉悦,拉下她的小手。
她一呆,视线对上他黝黑的眸子,一时愕然。
“早!”他出早晨起床特有得性感和沙哑。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一大早又被他吻住,在明亮的光线里,夏溪真有些无脸见人的感觉。
她的羞涩,让他更加愉悦,低笑着问她:“害羞了?”
她更是羞死了,“你讨厌!”
“呵呵,是,我讨厌!”他满怀的抱住她,她有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你——”
“呵呵,晨间反应,正常!”他无赖的解释。
不过他还是放开了她,没有做进一步的举措,“再睡会儿!”
她摇头,她习惯了早起,即使很累,也习惯了!
刚要起身穿衣,伸出手,肌肤在空气里一凉,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光着,一下子拉过被子,盖住脸,“呀!”
“哈哈哈——”路遇琛大笑起来。
“你还笑!”她伸手推他。用被子盖住他的脸,“我要起床,你不许看!”
“呃!我早看光了!”他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传出,她的脸更热。
“你不许看!”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他笑,笑够了,闷闷的声音又传来,“好,我不看!”
夏溪悄悄的掀开被子,露出如番茄般红扑扑的小脸,确定他的确乖乖的蒙着被子后,立刻抓起睡衣,套上。
他果真没看,不过他在被子里的笑声真的很讨厌。
她套上睡裤,下床,四肢疼得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啊!”
“怎么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关切的看着她。
她腰膝酸软,四肢无力,却咬着牙狼狈的站直身体。
“小溪,多休息一会儿吧!”他的语气认真起来。
“不要!”她摇头,一转头,视线落在床上,粉色的床单上,一片暗红的血渍,如此刺目,如此让人羞赧。
他的视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片落红,在他眼里,却是如此的美!
她看到他在看那落红,正看着那个呆,心里一下子酸楚起来,有点不是滋味。
第一次,不是给自己的丈夫,而是给了这个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而他又是大领导,那种出现在电视上,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大领导。
她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局,渐渐的黯淡了眸子,转身走了出去,尽管她走路时,身体很痛,有点微微的晃动,却还是努力让自己背部挺直。
夏溪,你要坚强,你可以的!
路遇琛看着她出门的背影,以为她是羞得,他眼里满是笑容,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他要回去拿衣服,在这里洗澡没衣服换。还有两天,他现自己真的不想去吉县,他在想,要不要把她调过去?
想到这个,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县长下派,带着女人,这样子算什么?不是不要,是不能!
幸好吉县不是很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回也算方便。
低头看着床单上那斑斑血迹,他心里的柔软再度被触动,竟莫名的揭了下来,叠好,像是在珍藏着什么,得意的勾起唇角,走了出去。
夏溪在浴室里洗澡,路遇琛声音温柔:“小溪,我回去一趟,等下买早餐回来,你洗澡后休息,钥匙我先拿走了!”
“哦!”她在里面出一声回应,有点不知所措。
夏溪冲着热水澡,洗澡后,站在镜子前,现晶莹剔透的肌肤上累累伤痕,到处是玫瑰红印。
夏溪怔怔的盯着镜子里娇俏美丽的可人儿,心下突然涌出无限悲凉,女人当自重!从小妈妈就这样教育她和夏悠然,先是夏悠然怀孕流产,现在又是自己,她们都对不起妈妈,想起来心里就一阵歉然、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像是饮下了一杯最浓烈的苦酒,心纠结着疼了起来。
再回到卧室时,她现床单没有了,整个人呆住,四下寻找,却找不到。
难道他带走了?
变tai啊?
带走那个做什么?
她的脸上火辣la的,只好又找了另外一条重新铺上,叠了被子,坐在书桌前呆。
第一次,这样没了?似乎昨夜很美好!她居然觉得美好,她感到很讽刺。
大约九点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夏悠然的,她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子,想起了夏悠然的话,有点无奈,接了电话。
那边立刻传来夏悠然的哭声:“姐,你帮帮我,帮帮我呜呜”
“悠然?”夏溪一下子怕了。“悠然,你怎么了?”
“何大哥喝了一夜的酒,他,他吐血了!”
“什么?”夏溪吓了一跳,想着可能是胃出血。“送医院啊!我怎么帮你?”
“姐!何大哥他心里不痛快,从检察院回来到现在,他基本没吃饭,现在还没被开除,趁着没办手续还来得及,你帮帮他吧,求你了!他心里难受,才会喝酒的!”
“悠然,是他自己不争气,是他自己愿意这样,我能做什么?他该找的是他的领导!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你告诉他,世上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如果他病了,送医院,如果是心病,那就自己去找解药,还有你,如果你不回学校上课,我一辈子都不认你!”
“姐!你好无情!你好歹也跟何大哥相恋了六年啊,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我无情?”夏溪真的是无语了,“悠然,你太傻了,你被他骗了!他能这么对我,又能怎么对你?你傻啊?”
说完,她砰地挂了电话,脸色苍白。她真的无情吗?真的不管吗?何启然,她曾经相恋了六年差点结婚的男人,人生有几个六年?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给了这个男人,值得吗?可是值不值得又不是她能决定的,时光不能倒流,总要走过了才能看清楚啊!
她到底要不要求路遇琛?她真的不敢求他了!她都求了他了,她心里好矛盾。
这时,门锁响了,她心里蓦地一紧,他回来了!
立刻跑出去,就看到门被打开,他手里握着钥匙,门口一个箱子,另一只手还勾着几个袋子,里面是食物,而他换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见到她站在门口,红着脸局促的低着头,他微微勾唇,柔了一双黑眸,把袋子递给她。“饿了吧?”
她小心接过,没做声。
他把箱子提进来,关门。
她微微的讶异,他提这么一个箱子做什么?
看出她的诧异,他解释道:“我的生活用品!”
天哪,他要去吉县了,弄这么一个箱子,他不会是后天在她这里走吧?狐疑着走进厨房,现他买的都是现成的食品,小笼蒸包,糕点,豆浆,一堆吃的!
她在厨房收拾食物,抬头看向窗外,十一月了,树叶走黄了,到冬天了!这样周末的早晨,总是有些微凉。
豆浆杯子却暖意融融,端着刚要转身,赫然现腰间被两只手臂有地环抱,她吓得手一抖。
画面迅速回放,昨夜的缠眠与火辣立刻涌入脑海,迅速上涌的热度,烧红了脸颊。连呼吸都刻意轻浅,急促的喊道:“放开我!”
昨夜的他,热情而温柔,细致的呵护让她的初次很美好,没有任何的阴影,他真是个好男人,霸道又不是温柔。
他没放她,腰间的手臂缠得更紧,低头埋在她的耳边,颈畔的呼吸变得更重,“还疼吗?”
“啊——”她一下烧红了耳根,立刻放下豆浆杯,伸手拉他的手,那微微嗔怒的娇俏模样,反成了又人犯罪的有利条件,他轻轻往前依靠,头从后面靠过来,毫不犹豫的含住粉嫩的柔唇,辗转厮磨。
“唔——别——”她抗议,浑不在乎说出的话有多么的煞风景。
“只是亲亲你!”他轻笑。知道她是初次,他没想再做什么,只是抱抱她,亲亲她而已。
她羞愧的无地自容,他从后面抱住她,她低垂着头,唯有将脸深深的垂着,做个彻头彻尾的鸵鸟,也不想他看到自己多羞涩。
“好了,吃饭了!我怕再抱着你,会容易犯罪!”他恶意的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种特有的谙哑,无比魅惑。
丢死她了,脸红的没脸见人了。
感觉到她脸皮薄,路遇琛轻笑,昨夜的亲密之后,她便不自觉的流露出这样羞囧的神情,让他开始忍不住想要把她藏起来,实在不愿意其他人见到如此可爱的她。
他亲自帮她收拾碗筷,把吃的拿到桌上,两人无言的坐下里吃饭,她羞涩过后,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喝着豆浆问。
“你——”
“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夏溪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是不开口,她又担心夏悠然,关于何启然,她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终于犹豫了一下,咬牙开口:“你能不能帮帮何启然,他要被开除公职了——”
路遇琛微微一愣,继而脸上的表情僵住,眸子暗沉下去。“夏溪,昨晚你没拒绝我,就是因为他?为了让我帮他?你所以没拒绝我?”
她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一怔,咬着唇忍着难堪,还有悸动,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路遇琛!你听我解释!”她开口喊道,竟有一丝急切,想要解释。
路遇琛凝望着她,冷冽的男声直接刺破她的耳膜,“原来昨晚就是为了他?怪不得你那么温顺,那么乖。夏溪,你可真够贱的!”
“我——”夏溪心中一颤,喉咙刺痛,竟无法开口解释,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昨晚不开口,今天过后开口,是怕自己会后悔是不是?怕我不肯帮忙是不是?”他接下她的话,那声音更加让她不安和害怕,“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说过帮忙,尽力帮忙,但是环保局不是私人单位,是国家行政机关,不是我开的,我已经尽力不让他坐牢了,你还想怎样?夏溪,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不懂吗?”
夏溪咬着唇版低下了头,只能道歉:“对不起。”
“你觉得为了你,我就该违背法律吗?”路遇琛眼眸一紧,冰冷的目光几乎可以穿透她:“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在省委工作,我只是个小县长,你觉得我说的话,还有人听吗?”
夏溪死咬住唇瓣,难堪地低着头。
憋闷了半晌,她徐徐抬起头,“对不起,我知道求你是为难你。”
“那为什么还求我?”路遇琛犀利地盯着她,幽幽说道,“夏溪,你是不是以为跟我睡过了,自己还是chu女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就可以随便开口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居然敢提下一个要求,你以为你很美啊?我非你不可啊?”
蹬鼻子上脸?夏溪胸口一窒,整颗心一下子揪疼起来。
是的,只是交易!她当然知道是交易了!
原来只是交易呵!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她是要求太多了,一直是她没有认清现实,她突然清明了,心里苦涩,却脑子清明了起来。“我知道我欠了你,我知道你为难,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眸子眯了起来,冷漠的俊容看上去阴霾的可怕,黝黑的双眸闪烁着隐隐光芒,有一瞬冰冷寒意迸射,他动了动唇,“我错看了你!”
夏溪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噌得站了起来,钥匙搁在她的桌上,人走了出去。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门砰地一下关上,他走了!箱子就在房里,他没带,她以为他只是生气她给他添了麻烦所以离开的,可是,她没想到,他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下午得时候,她下楼买了事后避yun药,她永远不会忘记夏悠然流产时的那一幕,所以她买了避yun药,以防万一。
转眼到了周一。
他要走了!
她周一上班的时候,无精打采。
一天浑浑噩噩过去了,电话没响。下班的时候却在门口意外看到了夏悠然,她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见到她,她跑过来,开心的拉着她手喊:“姐!何大哥回去上班了,局长居然收回了决定,何大哥只被警告了一下!”
夏溪一下子心里酸楚,原来他还是帮了何启然,可是他没再回来,现在他已经在吉县了吧?
“姐?”夏悠然摇摇她的手。“我跟何大哥请你吃饭!我明天一早回学校!姐,谢谢你!”
夏溪咽下酸涩,现在,她的妹妹代表她的前男友谢她,而她该如何感谢路遇琛?转头看着夏悠然,夏溪轻声开口道:“悠然,不用了,我什么都没做,一切与我无关,我还有事,你能回学校,姐姐很欣慰,记得不要让妈妈伤心,还有,何启然他不是你的良人,离开他吧!”
“姐!”夏悠然的脸上血色全无,眼神茫然无措看着夏溪,“姐,你在生气是不是?气他那么对你,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何大哥!”
“悠然,这跟你没关系,姐姐只是希望你以后幸福!”
夏悠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姐姐,我爱他,我认了,这辈子我只认他,没有他,我跟谁都不幸福。姐,对不起,要怪你就怪我吧,是我对不起你,何大哥做错的地方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以后我的事情你别管好吗?不要告诉妈妈!”
夏溪苍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姐,你是不是嫉妒我跟何大哥在一起?”
“悠然?”夏溪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悠然,你觉得姐姐嫉妒你?呵呵,随便你怎么想吧!希望你好自为之!”
夏溪抬步要走,夏悠然突然拦住她,急急的喊着:“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夏溪心酸的看着她。“悠然,以后,自重点,从小妈妈就教我们要自重,女孩子不自重是要吃大亏的!”
提到自重,她也没做到,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的妹妹呢?眼里闪过一抹痛楚,拍拍她的肩膀。“悠然,今晚跟姐回去吧?”
“姐!”夏悠然摇头,“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跟何大哥,我们就不请你了,但是何大哥要我感谢你,他说,他以后会严于律己的,我明天回去,今天想陪着何大哥!”
夏溪的视线落在妹妹的脸上,她十九岁,完全是个缺乏理智的年龄,她还是个小女孩,意气用事,认准了爱情是唯一,在爱情面前,什么都没有爱情重要了!就连亲情都不顾了!
“好吧!那我走了,自己多保重!”
她的身影走远,大楼的一侧,何启然走了过来,视线若有所思的望着离去的背影。
“何大哥?姐姐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何启然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对夏悠然说:“我们回去吧!明天回学校,好好读书,她会放心的!”
“嗯!”夏悠然认真地点点头,“等我毕业了,就来j大工作!”
何启然点点头。“好!”
夏溪握着手机,几次三番的按着信息,想说很多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了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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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县。
县委。
路遇琛中午一到就受到了隆重的欢迎,县委和县政府的人都知道他是省里下来镀金的年轻县长,前途无量,全部都到场欢迎。
县委书记姓陈,路遇琛一到,他就安排了专车和司机,以及勤务员。“路县长,这是给你安排的两个勤务员,以后帮你打扫卫生,洗洗衣服什么的,秘书室的卫卫,司机小李!”
“劳烦刘书记操心了!”路遇琛礼貌的致谢。
卫卫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看起来很是灵透,二十二三岁,司机也这么大,比较憨厚,对于刘书记的安排,路遇琛还是满意的。
下午,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县政府,在一栋老式宿舍楼下停下,卫卫回头看了一眼路遇琛,恭敬地道:“路县长,咱们县里条件艰苦,不过这里是最安全的,出入都有保安,大门外有小超市,很方便,您的宿舍在三楼,您先看看还需要什么,然后直接吩咐我或者小太,以后我两个都是您的勤务员了,专门为您服务!您不用客气,尽管吩咐我们就是!”
路遇琛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一顿,笑了笑。“以后少不了麻烦你们!”
“路县长您素质真高,一看就是省里下来的大领导,我们吉县的领导可从来不会这么客气的!”卫卫立刻拍上马屁。
路遇琛很淡然的笑了笑。
卫卫立刻下车,帮他开车门,手更是殷勤的挡在车顶的位置,防止路遇琛下车碰到头。
路遇琛若有所思的瞅了他一眼,问:“卫卫,你爸妈也在机关工作吗?”
“路县长,您怎么知道?”
路遇琛笑了笑,没有回答。
下车帮领导开车门,周到的连司机礼仪都懂,这可不是一般孩子能懂的,不是耳濡目染,又怎么做的这么自然?
路遇琛下车后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夏溪的信息,眸子一怔,看不住情绪,只看到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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