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妻耍大牌 作者:何甄甄
“那是因为你没有在机关单位呆几年,当一个男人在这里,没有后台没有经济做后盾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而又不甘心这样屈居人下,就会想办法突围!厚颜无耻到极致?那又如何呢?学不会当孙子,一辈子也当不了老爷!我想当老爷,这是我的愿望,我为我的愿望而奋斗,我大胆的说出来,我不觉得我虚伪。而你们,每个人用道德枷锁要求别人的时候,又有几个人真的要求过自己?”
“夏溪你,你干净吗?你问心无愧吗?你看看这大街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内心也是肮脏的,只是他们不愿意去承认。说别人厚颜无耻,凭什么?道德标准是你制定的吗?你自己又遵守了多少呢?没有路遇琛,你能进信访局吗?你高尚你怎么不看着你妹妹出事?你救她做什么?”
“夏溪,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把自己标榜成神,你不是!此刻,你就是一个被大领导包yang的小qing人。他在玩你,玩腻了丢掉,不如一件衣服。你高尚什么?你不是死也不去做人家qing人吗?你现在敢说你跟路遇琛是干净的吗?他没睡你会把我和夏悠然弄出来吗?”
夏溪看着何启然,一言不。
是呀!
何启然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她不是干净的!她也不是高尚的,她早已没资格说自己干净了。趟了这趟浑水,怎么能再干净呢?
厚颜无耻,似乎每个人都会这样,都有过某个瞬间厚颜无耻。自尊,又有谁能绝对的拥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看着他,只是可怜他,也可怜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个人,而且一下就是六年,人性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吗?复杂的让人还敢去信任谁?
夏溪要站起来,何启然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摁住她的手。
“放开!”夏溪低喊,并抽手。
何启然伸手紧握住她的手,“听我把话说完再走!”
她挣扎了下,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放手!”
何启然依然不放,目光投向她,然后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认同我的想法,你不是那样的女人,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我认真地向你道歉,我会尽力对悠然好,我不能保证什么,我只能尽力。小溪,还有,我是真的爱过你,很爱很爱,如果不爱,我不会一直迁就你,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把你给睡了,但我没有。也许我内心世界也是渴望一份真爱的。当然你可以取笑我,嘲笑我!”
听到这句话,夏溪的心里无比苦涩,涩涩一笑,真爱?谁会对真心爱着的人做出那种勤兽不如的事情来呢?而这个人到今天还这样大言不惭,听着这种话,夏溪觉得过去六年,真的是浪费了光阴,而浪费光阴,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受。
“小溪,我知道你生气,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过去六年种种,好的坏的,迁就的,没迁就的,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夏溪冷冷的抽回手,起身,“何启然,别伤我妹妹太深,或许她真的适合你,你们真是绝配,天生一对儿!我的三观,比不了你们!但,我们真的是道不同!”
她起身离去,却在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柜台前的路遇琛。
他手里提着两盒茶叶,像是来买茶的,就在一楼大堂,似乎,他站在那里很久了。
夏溪一呆,看到他眸色隐匿的暗沉,想到刚才何启然握住了她的手,路遇琛大概是看到了吧?
他此刻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却让夏溪感到如此无力和感伤。他锐利的眼神,他的身上,那股烟草的香气,似乎都在她鼻翼边盘旋。她现,和这些人比起来,路遇琛真的还算是个好人!
而这时,何启然也起身走了过来,一眼看到路遇琛,微微的讶异了下,竟面带笑容,一脸的奴才相,朝路遇琛走去。“路主任,你好你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我何启然三生荣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环保局污控科的何启然,我想您应该有印象,我是夏溪的一远房哥哥!您跟夏溪应该很熟悉了。”
夏溪一下子羞得无地自容,她的远房哥哥?她真是佩服何启然不要脸的奴才相了。
看着这样一幕,夏溪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办了。
何启然不要脸,她也早已无地自容,最窘迫的一面都被路遇琛看到了,而且不止一次。她想转身离去,脚底却似乎是生了根,竟然挪不动,或许是太震惊的缘故吧。
就这么一踯躅,她听到了路遇琛开口:“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夏溪。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他此刻状似慵懒,眼中神色却极清明,修长的眉挑了挑,锐利的眸微眯,眸中墨霭似乎深了一层,目光灼灼地从夏溪脸上逡巡而过,似要将她的反应尽收与眼底。
不知为何,夏溪一看到他那深幽审视的眸光,一颗心缓缓沉静下来。
何启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上前一步,径直说道:“路主任是大领导,贵人多忘事,现在启然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何启然——”
“哦!何先生,是吧?知道你是环保局污控科的,你刚才说过了!”他转头对着柜台里面的老板道:“老蒋,打电话给市南医院,确定一下,是不是有病人跑了出来!通知一下,过来带人!”
柜台里的老板扑哧一声乐了。“好嘞!我这就打!”
“走了!”路遇琛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转身提着茶叶盒离去。
市南医院?!
亏他想得出来,那里是j大市精神病医院。
路遇琛寥寥数语,却让何启然这样厚脸皮的人都哑口无言。
看着路遇琛走了过来,眼神看着她,眸中似有风云际会,令人琢磨不透,却是擦肩而过,一个字不说,离去,仿若他们从来不认识。
他的背影挺直,仿若天地间,只有他一人,伟岸挺拔!
夏溪看了眼何启然,他的脸色很不好。
她不屑一笑,也走开。
“小溪——”何启然追了过来。
“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尤其是无权无势的人,还是踏踏实实的好!有句话送你,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何启然!”夏溪再度说道,出了茶社,四下看了眼,没看到路遇琛的车子,而她也不打算再找,他们两人朝小区走去。
夏悠然不走,夏溪也劝不了任何一位,只能带着妈妈离开了!
张晴一下子老了好多,整个人安安静静,夏溪带着她离开何启然的公寓,去了商场。“妈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你别太在意了,改变不了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妈妈是个很失败的人!”张晴叹了口气,口气是那么的悲凉。“妈妈若是不失败,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妈妈,别想了!”挽住张晴的手臂,夏溪道:“何启然跟悠然都很执拗,这种人总要碰壁后才知道什么是对是错。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开心点,我带你去买衣服。妈妈,你有多少年没买新衣服了?”
“你去年不是给我买了吗?”
“可是今年冬天不是没买吗?”
“小溪,你赚不来几个钱,又是刚调动过去,年纪也大了,需要存钱,不花钱了!”
“妈妈,我这张购物券还有五天要过期了!不花就成了废品了!”终于带着张晴去了指定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
张晴什么都不让她买,可是她却还是硬买了。
“小溪,给你自己买吧,你上班,不能穿的太寒酸,尤其是这个年龄,还得好好打扮!”
“妈,我有衣服,刚买了不少!”那是路遇琛给她买的,她这个冬天的衣服都不要买了。
路过二楼的时候,夏溪看着男装专柜,微微的晃了下神!
她在想要不要给路遇琛买件衣服什么的,可是她能买什么东西?她买的他会穿吗?他可是一直穿着限量版的衣服,虽然最近好像没看到那个衣服,但是他那样的身份,随处可见名牌,她又能给他买什么呢?
“小溪?怎么不走了?”张晴看着女儿望着二楼的男装呆,不由地问道。
听到妈妈得声音,夏溪心中一紧,顿时回神:“妈妈,没事,我们快回去吧!”
“嗯,回去吧,明天一早,我搭第一班车回去。”
“妈妈,其实你可以在这里呆一天的……我还没带着你转转呢!”夏溪小声说道。
“转什么啊,有什么好转的?”张晴笑了笑。“j大就是j大,跟宿县一样,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这里比宿县豪华点。妈妈赶紧回去,还给人家补课呢!”
“妈妈,你别这么辛苦了不行吗?”都要退休的人了,还给人补课,虽然不收取任何报酬,但是她就是害怕妈妈辛苦。
“忙点好,忙点人踏实!”母女两人说着上了公车,给张晴买了一堆东西,临出商场时,夏溪看到卖烟的专柜,还给夏江凯买了一条烟。
当时张晴叹了口气:“小溪,给那个人花钱不值得!”
夏溪却笑了笑:“妈妈,他终究以前对我们好过。也因为他,我小时候在学校里没有被人看不起,所以只要他对你好,我就不会恨他。给他买烟,是我的一片孝心,也希望他以后对你好点!”
张晴终究没再说什么。
晚上母女两人坐在沙上看电视,看的是省台新闻,刚好播放的是一个省wei书记接待国家一部长的画面,张晴看着电视,微微的怔忪了一下,视线跟着悠远起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新闻了?”夏溪看到妈妈在看新闻,递过去一杯茶,却现妈妈在呆,看着电视呆,而她也转过去看电视,看到了新闻上张书记跟那部长级人物会议时地现场新闻。
张书记,那是省里的一把手,是这里的天。
而那个部长,他姓路!她心里蓦地一紧,有点疑惑,那张脸,隐约间透着一股熟悉。他不会是路遇琛的什么人吧?
一时间,母女两人都各怀心事。
夏溪不知道妈妈怎么就呆了,甚至不知道她看的电视里的哪一个人。
夏溪仔细一看,竟有点莫名的熟悉,夏溪笑了笑:“妈妈,这个张书记倒是干的不错呢!我们科室的人都说他要提拔进京了!妈妈,你怎么了?喝茶呀!”
“呃!”张晴终于回神,神色是奇怪的。
“妈妈?”夏溪不解。“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张晴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然后又把视线转向了电视上。
这时的电视,只给了路部长镜头,那是个儒雅俊逸的高大中年男子,张晴盯着这个人,半天还在怔忪。
“妈妈?”
“小溪,别吵我!”张晴说了这么一句,又看了一眼镜头里的路部长,起身进了夏溪的卧室:“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夏溪不解,看着紧闭的房门,久久沉默。
她不懂,也看不透。似乎,这一切都跟电视新闻有关系。妈妈认识那个领导吗?
张晴第二天一早坚持要走,夏溪送她去了车站,临走的时候,张晴看着女儿,叹了口气气:“小溪,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你怎么又说这个了?”
“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张晴再度开口,眼神里透着一股悲凉,那是她时常在妈妈眼里看到的一种悲凉。仿若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孤独,寂寞!
直到车子远去,夏溪都不知道妈妈的道歉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也没多想,坐上公车回去,路过商场,夏溪想起那张购物券,还没有花完,于是下车去买东西。
二楼男装处,她径直到了一家专柜,看了无数衣服,最后只敲定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条暗色条纹的领带。
路遇琛没打电话来,都中午十点了,刚好是元旦,夏溪想着闲来没事,还是包饺子吧!于是去了超市,又买了点肉馅和小茴香苗,打算回去包饺子。
夏溪刚进小区,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她心里莫名跟着紧张,电话一通,那端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在哪里呢?”
“呃!我刚进小区,你在哪里呢?”她看看时间,十点半。
“快点上楼!”他砰地挂了电话。
难道他回来了,她立刻加快了脚步,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是上翘的,脸上也是飞扬的神采。到了门口,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拿钥匙开门。
打开门后,果然看到他坐在沙上,没有换鞋子,因为他的拖鞋,被她藏起来了。
“你来很久了吗?我给你拿鞋子!”她急匆匆把衬衣和领带盒子放在柜子上,又把食材放进厨房,然后去洗手,这才边走边脱外套,然后进卧室拿他的东西。
路遇琛就坐在沙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也不看她。
她忙碌了一阵子,走来拿着拖鞋,放在他面前。见他不动,她亲自帮他脱掉鞋子。他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眼神凉凉的。
见到他这眼神,夏溪就感到惶恐,而且,在惶恐之外,更多了一些柔情在心中荡漾。
他倒是显得很平静,只是眼神微凉。
“你来了很久了吗?”她帮他换下鞋子,然后把皮鞋放在门口的鞋架子上。
“你干什么去了?”他终于开口。
“我送我妈去了!”她老实地回答道:“然后又去了一趟商场,再后来又去了超市!”
“没再去见何启然吧?”他终于声音有点变化了,有了温度,却是很冷。
“哦……没有!昨天……”她本想说昨天是有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看着夏溪,突然问:“昨天怎么回事?见那个疯子做什么?”
“我——”
“夏溪,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急速打断她的话,似乎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脸庞,忽然的亲吻她的唇,狠狠地带着惩罚的吻,漫天席卷而来。
她吓得哆嗦了一下,想要躲避,可是,他有力的手握住她的长,让她无法挣脱他俯下的脸。
接着,他冰冷却带着恨意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与脖子,胸口……然后,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过后,用着低沉沙哑仅是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和他纠缠不清,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一愣,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儿,飞快地说道:“昨天是我妈妈找他的!”
“你妈见他做什么?不会是让你跟他结婚吧?”
她想说,妹妹爱上了她的前未婚夫,可是话到嘴边,她无法出口,仅有的一点尊严和骄傲,让她说不出口,只是道:“说清楚一些事情!”
路遇琛凝望着夏溪,几乎是目不斜视,沉默了良久,终于冷笑着开口质问,“给我说清楚!昨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溪默默地低下头,也不看他,最后也只是轻声说道,“说清楚一些事情,过去的,未来的,就这样而已!”
她说得那样漫不经心,仿佛真是如此,可是却让路遇琛怒气上涌,“不是见你妈妈吗?你妈妈找他?那怎么没看到你妈妈?你们私下见面?我准了吗?”
夏溪依旧低垂着头,不再回应。
“呵!”路遇琛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真是好样儿的!没完没了啊?背着我和那畜生纠缠不清!我真是好奇了,那畜生给你下蛊了啊?那样不择手段的一个贱人,你居然还跟他没完没了了?”
夏溪默不作声,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白色的袜子前方,一个可爱的卡通蜡笔小新,都在嘲笑她的可笑。是啊,那个人。何启然,他真的是个烂人!
只是,那过去的六年,她怎么就没现呢?
如果早一点现,或许她能抽身,或许到今天,又是一番新的人生了,可是一步错,人生就步步错,如果没有何启然,她还会认识路遇琛吗?
见他不说话,路遇琛盯着她的头顶,终于烦躁的抽出烟,点燃了一只。
夏溪闻到了好闻的烟味,深呼吸,终于开口,平静的声音,如死寂一般。“不是给我下蛊了,是给我妹妹!”
路遇琛立刻收了声,不禁侧目瞥向她。“你妹妹?”
夏溪不再说话,走到沙上,坐下来,背靠在沙椅背上,腿也全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默默地盯着地板的一角,不再说话。
她那样可怜的样子,头垂下来,都贴着脸颊,衬得她那张脸愈娇小。她的神情很是平静,淡淡的,无关紧要的,不似方才那样茫然恍惚,只是那样安安静静的。
可是这样的她,忽然就让他感到了一丝易碎的脆弱,像是一尊玻璃娃娃。
路遇琛眉宇一皱,也坐了下来。扭头扫向她,口气冲冲地道,“以后不要见他了!那种不择手段的男人,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没有留恋,她只是觉得过去六年有些遗憾,有些荒谬,想起来心里很是苍凉而已。
路遇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你不会再见他!”
她蹙眉,有点无奈,机械地重复着:“我不会见他!”
“再说一次,你不会再见那么一个人渣!”
夏溪扯扯唇,“我不会再见那么一个人渣!真的!他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
他也看着她,而后默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妈妈走了?”
夏溪低垂着头,“嗯!”
“那个何启然,就是那个男人,你差点嫁给了他?”他又是沉声问道。
夏溪不知该说什么,遇人不淑,也只能用这样的句子来形容吧?
“遇人不淑?”他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她抬眼看他,此时,他却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片刻后,他回望夏溪,缓缓地说:“其实年少时候,谁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要不也会被人称之为年少轻狂了。重要的是,人都要学会纠正自己的步伐!”
她看他,他离她一步之遥,她不懂他这些话,是开导她,还是说的他自己。
她下意识地说了声“我知道”,然后她起身,去了厨房,要到中午了,她该煮饭了。
夏溪在厨房和面,准备妥当,正要准备包饺子,路遇琛在外面问道:“对了,你上次说你爸下岗了开始变得酗酒是不是?”
“嗯!”夏溪低声应了一声。
“下岗多少年了?”
“七年了吧!”夏溪小声道。
路遇琛已经走进了厨房,看到她包饺子微微的讶异,“要包饺子?”
“嗯,不是说元旦是小年吗?北方人喜欢这么做!”她随口解释。
“嗯!”路遇琛点点头,只是奇怪她什么都会做,转眼,她已经包了一个胖嘟嘟的饺子放在了案板上。他一时好奇,也洗了手,“我跟你一块包!”
“你会吗?”
“没包过!”路遇琛如实承认。
“那你试试吧!”夏溪递给他一个面皮,和小勺子。
路遇琛的手太大,她擀的面皮太小,放在他的大手心里,那面皮显得太滑稽了,夏溪忍不住笑了,却又没敢大笑,怕他生气。
路遇琛学着她的样子,把馅儿放在面皮里,然后斗在一起捏了捏面皮的边。饺子是包出来了,可惜不太漂亮,扁扁的,边角也没全部捏死,煮的话会进水。
夏溪看着他的第一个成品,心里有点高兴,也有点平衡,看来聪明人也有搞不定的东西,她终于有点比他强的地方了,尽管是在厨房里。
“算了,我包的不好看!”好歹他算是认清了现实,也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我擀面皮吧!”
“其实,其实也不算很失败,起码没有露出来馅儿,是个饺子!只是有那么点缝隙,你没捏到!”夏溪又检查了一遍,没好意思打击他的积极性。
“算了,你要笑就笑吧,憋着很难受!”他瞅了他一眼。
“呵呵……”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其实,其实真的很不错了!”
“臭丫头,居然真的敢笑我!”他觉得这女人的真是越来胆子越大了。
“哦,不笑了。你来擀皮吧,要把皮擀得圆一点哦!”抿了抿嘴唇,夏溪止住笑。
路遇琛开始擀皮,这个还不算难,尽管他也会做饭,在部队和英国几年,他都是自力更生的,但包饺子不是他强项,以前也没做过。
“对了,你爸以前做什么的?”路遇琛又继续刚才说了一半的话题,觉得终于有空两个人可以安静下来好好聊聊天了。
“之前是我们那卷烟厂的职工,后来因为卷烟厂倒闭,没了工作,然后人似乎找不到位置了,觉得被社会抛弃了,脾气就开始变了!再后来染上了毒瘾,赌输了又酗酒,就越来越脾气不好了!”夏溪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路遇琛却还是感受到那种小市民丢了工作后无计可施,又不肯下力,一时面对不了人生落差的悲哀。要知道,之前他是端着国家饭碗的,一下岗,他什么都没了!
“你老家哪里的?”
“宿县!我在宿县长大,算老家那里吧!”
“嗯!”路遇琛挑挑眉,想起什么。“哦,把你爸爸名字等下给我写下来!你家的具体情况,还有你妈妈的姓名!”
“做什么?”夏溪不解。
“别管了!”他说。
“你查户口?”她可不想这样告诉他。“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
“给你爸安排个新工作,也许他会收敛点脾气!”路遇琛沉声开口:“既然不能揍他一顿,或者教训教训他,就不如解决掉他的心理落差,也许能缓和一下!”
“啊?!”夏溪完全没有料到,路遇琛会主动提出来帮夏江凯安排工作。“你说真的吗?”
“我说得话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路遇琛很满意夏溪一脸的惊讶与欣喜,然后很玩味地笑了笑。
夏溪心里一下温暖起来,怔怔地看着路遇琛,眼中浮起一层感动的雾气,“阿琛——其实不用这样的!”
“随手解决而已,宿县有我的战友!”他抿嘴一笑,“让你爸爸有个正经事做,就没时间打你妈妈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下一次再见到你浑身是伤!”
“阿琛!”夏溪低喊,快速的低下头,把感动的眼泪吞回去,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只怕他会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现在的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过了春节就着手这件事!安排个工作不是什么难事!”年前工作太忙,他也没时间,过了年再说,也不差这一时了。一个大男人整日没事做,在家打老婆孩子玩,实在是不成体统。
“阿琛!”夏溪再度抬起头来看他,怔怔地问道:“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我只是不想影响你,我怕他不争气,影响了你和你的战友!”
“既然感激我,以后就对我好点!”他边擀皮边说。
“哦!我会!”对你好!她在心里说道,也同时深深地觉得,他真的对自己不错,超越了一个男人对情妇的好。只是,她该如何报答他?
“我擀的皮如何?”他岔开话题。
“嗯!说实话,比你包的饺子好多了,呵呵!”
也许是因为他说到为夏江凯找工作,她内心一下子说不出的感谢在心底激荡,说话也柔和了许多。
包好饺子,煮水的时间里,夏溪突然想起自己买的礼物,然后兴冲冲地走到门口的柜子上,拿来盒子打开。“阿琛!”
“嗯?”路遇琛也跟着走出来。
“我买了件衬衣给你!”她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路遇琛微微的讶异了一下,“给我买的?”
他完全没想到。
夏溪微微的点头,把盒子打开:“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路遇琛微微的挑眉,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打开看看!”
夏溪已经打开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白色的,我看你老是在开会的时候穿白色的衬衣,所以——”
“嗯!不错!”他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点头。“哦!好像还买了领带,是不是?”
“嗯!”她又是扭捏地点点头,像是被抓包的孩子,又是打开盒子。
“嗯!等下洗了,明天回去就穿这件了!”
“你不觉得难看?”她有点讶异。
“白衬衣有什么难看好看得?”他反问。“而且这种领带最好配衣服了,开会时候不能穿的太花哨,哦!有点贵,这个牌子有点贵了,以后不要买这么贵的!”
“贵?”她错愕了一下,衬衣算是中档的,五六百,那家专柜有上千的,要是平时她一定觉得贵,可是给他买,她还怕便宜了。倒真的是没想到他会说贵!
“我一个欠达县的县长,穿那么好,老百姓会怎么想?尽管我这钱都来得干干净净,不偷不抢,不受贿,但别人未必这么想!所以,形象还是该注意点时候注意点好!以后衬衣,二百到三百的就行,领带一百以内,就像这件衬衣,棉质的就可以了!”
“哦!”她傻傻的点头。“那吃了饭我洗好熨烫好,明天你回去穿!对了,你明天就回去吗?”
“嗯!”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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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路遇琛一大早就起来回吉县了,走的时候跟夏溪说,“这周我要是回不来,你就去吉县,带着钥匙和通行证了吗?”
“带了!”
“嗯,到时自己开门进去!”
他走了,夏溪去上班。
周五又去了吉县,相处了两天,路遇琛在周一那天早晨送她回来上班。
因为事后避yun药用的次数多,夏溪的经期出现了紊乱,三周多一点,就来了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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